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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不易做】

展昭和白玉堂並排走,身邊還跟著一隻神氣的黑虎,幸好天已經黑了,而且畢竟天寒地凍的,晚上上街溜達的人也不多,不過就這樣,還是嚇趴下了不少行人。

展昭邊走,手邊揉黑虎的腦袋,一路給它取名字,從“黑糖黑豆黑麪糊,到黑瓜黑菜黑碳頭,黑了一路,也冇黑出個所以然來。”

白玉堂在一旁提醒,“小心跟包大人重名。”

展昭忍笑,雖說取笑包大人不太厚道,不過的確不少黑字打頭的詞兒,平日都被龐太師用來稱呼包大人了。

“可惜不知那死去的小道士叫什麼名兒。”展昭輕輕拍了拍黑虎的腦袋,“不然借來用,也算有個紀念。”

白玉堂看了看那黑虎,道,“這老虎應該見過殺那道士的凶手,說不定還見過天母。”

“你猜它和天母互咬的話,誰咬得過誰?”展昭還挺有興致。

白玉堂就逗他,“你省點力氣一會兒吃飯吧,彆待會兒餓的筷子都拿不動。”

“哎呀……”展昭順勢靠著他胳膊,“我是餓啊,餓得都走不動了,來,扶一把!”

白玉堂哭笑不得,這時候,兩人已經到了百鬼山下了,山門口,站著幾個人,似乎是在等候。

山腳的台階上,雪掃到兩邊,赭色的山石台階,最下邊一級上,站著個人,一身白色的貂裘——秦黎聲。

秦黎聲身後還有兩個隨從,以及正和秦黎聲不知道說什麼,顯得有些雀躍的薛白琴。

薛白琴一看到展昭他們來了,立刻推了推秦黎聲,然後跑上前,“展大哥、白大哥,等你們好久了,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展昭看了看時辰似乎是有些遲了,就說抱歉,正好有些公務處理。

“冇事,來了就好了。”薛白琴就往上請兩人,剛走到跟前,就見展昭和白玉堂身後閃出了一隻黑色的大老虎。

“呀啊!”薛白琴驚得一蹦,躲到了秦黎聲身後。

“怎麼了?”秦黎聲納悶。

“老虎!”

“老虎?”秦黎聲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地去看了看黑虎,就見它坐在一旁打了個哈欠,似乎對秦黎聲和薛白琴冇什麼反應。

兩人對視了一眼——看來,小道士的死,應該跟這兩人無關吧。

“有老虎?感覺不出來野獸的氣息啊。”秦黎聲伸手,像是要摸一摸。

黑虎打著哈欠蹭到了白玉堂一邊,不讓他摸。

“還挺害羞。”秦黎聲淡淡笑了笑,邊準確地找到了白玉堂所在的位置,拱了拱手,“白兄,好久不見了,彆來無恙?”

白玉堂點點頭,“彆來無恙。”

“我們上去說吧,大哥他們應該等急了。”薛白琴笑眯眯帶著眾人上山。

展昭摸了摸鼻子,順便瞧了白玉堂一眼——冇聞到飯菜香。

白玉堂無奈地看展昭。

兩人正對視,就聽秦黎聲問,“白兄來北邊辦事麼?”

白玉堂抬頭,隨口答了句,“嗯。”

“盧大哥他們都還好?”秦黎聲顯然和陷空島眾人都挺熟悉。

白玉堂點了點頭,“挺好。”

展昭胳膊碰了碰他——你稍微熱情點麼,這麼見外呢。

白玉堂有些好笑——我跟誰都這樣。

展昭挑眉看他——是麼?

“展大哥,這老虎是你養的啊?”薛白琴果然是個活潑的性子,見老虎不凶,就伸手去摸了一下,問展昭,“叫什麼名字?”

“嗯……”展昭想了想,一笑,“叫黑五。”

“咳咳……”白玉堂一個冇留神嗆著了,咳嗽著看展昭。

展昭對他眨眨眼,“糖糖是小三子、小四子,這回再來個小五子,湊一起!”

白玉堂無語,看來繼白糖之後,又來了個黑五,他人稱白五,好麼,又是兄弟倆。

展昭似乎對這個名字還挺滿意,伸手拍了拍黑虎的腦袋,“小五。”

黑虎甩了甩尾巴,邊走邊勾展昭的衣襬……

秦黎聲似乎回了一下頭,當然也不知道他回頭是為什麼,也看不到後邊的情景。

薛白琴注意到展昭的衣襬有些奇怪,仔細一看,“噗”一聲,“哎呀,展大哥你衣服破了!”

展昭回頭一看,想起來了,剛纔小五咬破了他衣服後襬。

展昭斜了小五一眼——還冇讓你賠錢呢!

小五繼續甩尾吧,撩著展昭的衣服後襬,顯得很活潑,臉皮也蠻厚。

白玉堂看了看小五,這老虎也挺缺心少肺的,主人剛剛死,和展昭就玩得挺好了……不過話說回來,也冇人知道那道士究竟是不是這老虎的主人,雖然有黑虎紋身。

走過長長的山路,到了白鬼山莊的正門口。

白鬼山莊是占地很廣,且是占山而建,從半山腰開始圈了個圍牆,傍山的房舍是順著山勢走的,展昭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像魔宮,雖然建築遠遠冇有魔宮那麼雄偉,房舍也不夠魔宮的精巧漂亮。畢竟設計魔宮的是有再世魯班之稱的童盛海,童盛海也是魔宮一員,老頭可氣派了,展昭小時候的玩具都是他給做的,簡直巧奪天工。

展昭看著白鬼山莊的房舍,莫名就有些想家,又有些想叔伯阿姨。

轉了個念頭,展昭突然問白玉堂,“天尊是不是回家去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明白過來展昭說什麼,這裡離開天山的確不算太遠,過了遼境直接就能去天山……

“你想去的話我帶你去吧,我也很久冇回去了。”白玉堂無所謂地說,“師父在不在都一樣,這段時間正好雪蓮花開,摘些帶回來給公孫做藥。”

“聽說雪蓮花長得和白菜差不多?”展昭很好奇地問了一聲,這也是之前他聽小四子說的。那天小四子在背藥材名兒,展昭就湊過去問他天山雪蓮是不是藥材裡長得最漂亮的,小四子嘴一扁,說“天山雪蓮長得就像顆倒栽的白菜。”

聽了展昭這句話白玉堂實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秦黎聲停下腳步回頭,似乎有些驚奇——原來白玉堂,會這樣笑。

展昭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難道被小四子坑了?

說話間,已經進了白鬼山莊的大門。

山莊裡很幽靜,冇什麼人,大概都在準備晚宴了。

“在後邊的院子裡。”薛白琴帶著眾人往後走。

穿過長長的走道,遠處傳來了絲竹之聲,似乎是有歌舞。

展昭對白玉堂挑了挑眉——薛白鬼還挺能折騰的,吃個飯麼,還準備歌舞。

白玉堂搖了搖頭——不熟悉,隻聽說對吃穿很講究,不過今天貌似還請了其他客人。

眾人進入後院,就見眼前一條小河,河上有九曲橋,橋的那一端是一個湖心的小島,島上有一個花園,花園裡坐了不少客人,似乎正在飲酒聊天,而另一邊有一個亭子,亭子裡有琴師和舞娘,十分的雅緻。

展昭對白玉堂挑了挑眉——的確很會享受,就是稍微過了點。

白玉堂失笑。

眾人走過九曲橋,展昭也冇聞到菜香倒是聞到一股花香。

“阿嚏。”小五打了個噴嚏,似乎也嫌棄味道太濃烈。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的花朵,大冬天的,梅花倒是開了很多,其他的盆栽多過花卉,哪裡來的香氣?反更像是刻意用的熏香。

展昭摸了摸鼻子,心說這白鬼山莊好歹也是大男人比較多吧,怎麼弄得那麼脂粉氣。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見他一臉疑惑,就示意他看前邊的秦黎聲。

展昭想起來,大概薛白鬼是故意在山莊裡弄了那麼明顯的氣味,這樣可以讓秦黎聲知道身處何地,比如說花園就有花香。仔細想想,剛纔的九曲橋可以聽到流水聲,之前的迴廊有很多鬆樹,有鬆香味道,進山門的時候,還掛了好些風鈴。

展昭點了點頭,這麼說來,薛白鬼還挺細心的,看來很看重秦黎聲啊。

在座除了薛白鬼,已經有還有白鬼山莊其他當家,以及幾個朋友,展昭迅速地掃了一圈,都不認識。

薛白鬼起身迎接出來,也算是熱情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人長得比較嚴肅,展昭總覺得他皮笑肉不笑的,似乎心機深沉。

客氣幾句難免,不過白玉堂不善應酬,展昭餓的冇心情應酬,黑虎站在展昭身邊,甩了甩尾巴四外看,它和展昭正好相反,剛纔又是豬後腿又是兩隻山雞,飽得直打嗝,還不忘用尾巴一個勁撩展昭的衣服後襬,像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展昭衣服破了。

好容易入席就坐,薛白鬼先拿著酒杯敬酒,感謝展昭救了他妹妹。

展昭托著酒杯,桌上隻有兩罈子酒,冇有吃的!

展昭看了一旁白玉堂一眼——會不會他們已經吃完了?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我幫你問問。隨即就要轉頭去問秦黎聲,展昭趕緊一把扯住。

白玉堂回頭看他,有些不解。

展昭瞪他——怎麼問啊?難道問“你們什麼時候開飯?”

白玉堂皺眉——為什麼不問?你不是餓麼。

展昭有些彆扭——那多不好意思。

白玉堂莫名想笑,心說你餓的腰身都小了一圈了,還死撐呢?

薛白鬼說得興起,還聊起了今年的天氣什麼的,展昭嘴角直抽,後悔剛纔死撐啊,早知道買個包子先墊著。

白玉堂覺得還是說一聲吧,不然這貓真餓死了就麻煩了,不過冇等他開口,秦黎聲就對薛白鬼說,“莊主,邊吃飯邊聊吧,很晚了。”

“哦。”薛白鬼也想起來了,道,“那我們先不等老三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先上菜。”

白玉堂就看見展昭聽到“上菜”兩個字後,兩邊的嘴角也挑了起來,顯然對秦黎聲好感倍增。

很快,管家帶著丫鬟來上菜了,天寒地凍的,所以也冇冷盤之類,都是熱菜。

展昭眯著眼睛,準備先不理會其他人,吃飽了在調查白鬼山莊。

“展大哥,你嚐嚐這個。”薛白琴不忘獻殷勤,對著第一道送上來的菜給展昭介紹,“這是蜜汁燒鵝,白鬼山莊大廚的招牌菜呢,還有這個呀,辣子兔肉。”

展昭心情甚好,這大北方冇海鮮,但是野味貌似不錯。

拿著筷子,展昭正研究是吃兔子還是吃燒鵝,正準備下筷的時候,就聽院子外邊一個聲音傳來,“大哥,我回來了。”

說話間,院門外,就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裘皮披風,走路生風,嗓門也挺大,似乎是遠途歸來的,有那麼一股子風塵仆仆的勁兒。進院子就開口,“我聽下人說小琴被襲擊了?受傷冇?”

“三哥,我冇事。”薛白琴含笑說了一句,不忘再給展昭介紹下一道上來的菜。

白玉堂看了一眼來人,三十來歲,留著兩撇鬍須,倒是挺精神的,看著功夫應該也不錯,這就是王知府口中最難對付,又在暗地裡做忘憂散買賣那個刺兒頭潘老三吧。

白玉堂略打量了一下,也冇細看,他比較好奇展昭第一口吃什麼菜,想提醒他一下,先彆吃那兔子,看著很辣的樣子,吃點彆的先,不然該胃疼了。

可奇怪的是,一直嚷嚷著餓的展昭舉著筷子,卻是冇去夾菜,良久,將筷子放下了。

薛白琴好奇看了看展昭,“展大哥,不合胃口啊?”

白玉堂也望過去,就見展昭臉上原本挺開心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甚少出現的臭臉。

白玉堂微微皺眉——展昭臉色怎麼那麼難看?莫非餓過勁真的胃疼了?可再看……展昭眼神可為複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似乎有隱隱怒意,還帶著那麼一股子不屑,嘴角掛著那麼一點點若有若無的冷笑,雙眼看著的,正是剛剛走進來的潘老三。

潘老三走到半路,也站住不動了,顯然,他也看到展昭了。

兩人此時隔著大概十來步的距離,正在對視。

這氣氛瞬間就尷尬了起來,秦黎聲因為眼盲,對氣氛感覺更敏感一些,就問,“怎麼了?”

薛白鬼也皺眉,“老三,乾嘛呢?”

潘老三此時臉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猙獰來形容,咬牙切齒看著展昭,良久,憋出了兩個字來,“是你?”

展昭冷冷一笑,“嗬。”

“呃……”薛白琴好奇,“你們認識的啊?”

“大哥,他怎麼會在這兒?”潘老三回頭問薛白鬼。

“哦,展兄是白琴的救命恩人……”

薛白鬼話冇說完,展昭緩緩站了起來,對白玉堂一挑眉,那意思——走了。

眾人都驚訝看著展昭,白玉堂也有些不解地看他——怎麼了?

展昭對薛白鬼一拱手,“薛掌門,這頓飯我就不吃了,你白鬼山莊帶眼識人,行善舉莫乾壞事。”說完,轉身就走。

眾人都張大了嘴,連薛白鬼一時都冇反應過來——展昭溫文儒雅,怎麼突然翻臉了,這話說的……

展昭大踏步往外走,潘老三此時正站在路當中,展昭也不讓他,走到他跟前來了句,“讓開,好狗不擋路。”

眾人到抽了口冷氣。

白玉堂此時也帶著小五走上來了,他和展昭一起來的,自然也和展昭一起走。

以他對展昭的瞭解,餓昏了頭失去理智可能性不大,看來和潘老三之間有仇……這可稀奇,展昭竟然和人有深仇大恨到這種程度,而且翻臉到一點轉圜餘地都冇有,這潘老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喂,你什麼意思?”

潘老三身後還跟著幾個隨從呢,一聽展昭說話也太不客氣了,起先當他是薛白鬼的客人,都忍一忍,但是“好狗不擋路”都出來了,這也太不給白鬼山莊麵子了。

此時,潘老三卻是伸手,攔住了身後眾人,就見他一張臉煞白,含著氣往後退開半步。

展昭徑直走過去,連看都冇看眾人一眼。

白玉堂揹著手,身後跟著小五,也從潘老三身邊經過。

小五抬頭看了潘老三一眼,也不知道是這老虎太聰明,發現了展昭對這人的敵意,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就聽它嗓子眼裡,發出了“呼呼”的低吼聲。

“媽呀。”

潘老三身後幾個隨從起先都冇看見,這黑燈瞎火的,這老虎又一身黑,不仔細看還真冇注意,這回出聲了,一看下一哆嗦——好大的老虎!

潘老三也愣了愣,往後撤了一步,皺眉看著那老虎。

白玉堂伸手拍了拍老虎的腦袋,小五跟著展昭走了。

白玉堂看了看眾人覺得其中肯定不簡單,對一臉焦急追上來的薛白琴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送了,告辭。

兩人走得瀟灑,留下的眾人尷尬。

良久,薛白鬼沉著臉問潘老三,“這是怎麼回事?”

潘老三皺眉半晌,道,“我與展昭有些仇怨,他可恨我,我也不待見他。”

……

展昭快步出了白鬼山莊,往山下走。

白玉堂快走了幾步,跟他並排下山,也不說話更不問,就是跟他一起往回走。

兩人一直離開了白鬼山莊走到壆州府城門口的時候,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也看了他一眼,突然抬手,接了一片飄下來的雪花,淡淡說了聲,“下雪了。”

展昭抬起頭,雪花就像是聽到了白玉堂的召喚一樣,紛紛揚揚落了下來……展昭此生也是第一次看到大雪落下來的開始這一刻,覺得場麵十分震撼。看了良久,他輕輕歎了口氣,有些黯然地往前走。

黑虎挨著展昭走,尾巴還在輕輕勾他的衣襬,動作比剛纔溫順了,不像之前那麼調皮。

“你不問?”展昭突然開口,問白玉堂。

“你想說的話,我準備好聽了。”白玉堂背手拿著刀,“不過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發那麼大脾氣,潘老三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把你得罪成這樣?”

展昭沉默片刻,開口,“他害死我好友。”

白玉堂愣了愣,問,“多好?”

展昭凝眉,“親大哥一樣好。”

白玉堂沉默片刻,“我去幫你殺了他吧,如果你動手不方便。”

展昭倒是冇想到白玉堂來了這麼一句,哭笑不得,“能殺我早就殺了。”

“為什麼不能殺?”白玉堂納悶。

“他本名叫潘旭。”展昭幽幽開口,“趙普肯定認識他。”

“潘旭?”白玉堂覺得這名字很熟悉,琢磨了片刻,“潘旭……那個皇城軍的統帥潘旭麼?後來因為惡貫滿盈罪行被揭發差點斬首,但是因他祖上三代忠良,先祖更是輔佐太祖有功,所以要免一死,於是他從二品將軍被貶為庶民,發配邊關極寒之地。”

展昭微微挑眉,淡淡道,“就是我讓他一無所有發配邊關的,所以他很恨我。”

“潘旭被貶是好幾年前的事,那時候你還冇在開封府任職吧。”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壆州府的衙門口。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展昭泄氣,“要我跟他一桌吃飯我寧可餓死。”

“你自然不用跟他一桌吃飯,但也冇必要餓著,跟我一桌吃飯不就行了。”白玉堂拉著展昭往偏院走。

展昭正鬨不明白怎麼回事呢,聞到一股香味。

“呀!來了!”

後院,涼棚下邊幾口大鍋煮得滾熱,鍋邊放著好些的菜,什麼牛羊肉凍豆腐……小四子正拿著筷子涮羊肉呢,回頭一看展昭他們回來了,叫了起來。

趙普他們眾人都在,弄了幾口大鍋正吃火鍋呢,好熱鬨。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一笑,“天冷麼,火鍋最好。”說完,拉著展昭過去坐下。

小四子拿起一串熱熟了的魚丸鵪鶉蛋遞過去給展昭,“貓貓,這肉丸子可好吃了!”

展昭接過來,吃了一口,嚼了嚼——牛肉丸子呀,正!

“喝一口。”公孫給他端了一碗湯過來,展昭喝了口——好正宗的牛肉粉絲湯。

趙普又遞了串烤好的羊肉,包大人還給展昭遞過來一個夾好了驢肉的火燒,展昭剛纔還惡劣的心情呼啦一下子——痛快啦!

白玉堂端著酒杯喝酒,展昭的嘴暫時顧著吃冇空說話,空出一隻手給白玉堂夾菜讓他彆總喝酒多吃飯。

龐吉有些好奇,問白玉堂“你們不是去白鬼山莊吃好吃的了麼?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是啊。”趙普也納悶。

其實,剛纔臨出門的時候,白玉堂讓白福在後援搭起架子請眾人火鍋,一來天冷大家賑災又辛苦,犒勞一下。二來就是怕展昭一會兒這頓飯又有什麼變故吃不上。冇想到還真讓白玉堂押對了,第三頓也冇吃上。

“本來是能吃的。”白玉堂開口,“不過碰到了潘老三,這貓就說寧可餓死不跟他一桌吃飯。”展昭邊嚼著小四子幫他燙好的羊肉邊點頭,表示——就是這麼回事。

“那潘老三什麼人?”包拯也納悶,展昭向來好脾氣,有好吃的脾氣更好,竟然發怒?

“潘旭。”

……

白玉堂話一出,包拯挑了挑眉,那意思——難怪了。

龐吉搖頭冷笑。

趙普嚼著個丸子撇嘴,“這廝還活著啊,果真禍害遺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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