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如楊守墓,也不過在李庸才揮手之間便無法抵抗。
雖然極境一劍,唯有控靈可以抗衡。
但極境一劍,也隻有那一劍而已,控靈所擁有的,可不光是簡單的攻伐手段。
李庸才搖搖頭,衝姬守一道:“你們先走,我去趟地宮,七殺能在此時趕來,必然是崑崙山的老友下達的命令,以那老友的性格,恐怕讓七殺拚死都要阻止傳承出土,如今那一天越來越近,無論是七殺,還是西夏傳人,都會是將來重要的角色,不能出事,兩敗俱傷可不好啊。”
李庸才話落,一步踏出,再就消失在姬守一等人麵前。
姬守一等人相互對視,控靈高手是怎樣的存在,他們無法想象,這天地間,寥寥幾名控靈強者,每一人,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
姬守一沖人貓抱拳,“多謝莫兄這番出手相助。”
“不必謝我。”人貓搖了搖頭,“若非武帝趕來,我們今天,都難在楊守墓劍下討好,我還要回去覆命,兩位請便。”
人貓話落,身形也是消失。
看著周圍空蕩的模樣,姬守一和薑神都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不解放祖兵去大開殺戒,又有誰願意平白造下滔天殺孽呢?
“我們也走吧。”姬守一攙扶住虛弱的薑神,兩人漫步闌珊的朝王陵範圍外走去。
今晚,銀州的居民們都感到格外的恐慌,地麵不停的在發生微微顫抖,雖然冇有裂開,但那種顫抖,無不讓人擔心什麼時候強烈的地震就會來襲,一直到夜晚十二點,那震動才消失,不過,斷斷續續*了幾個小時的地麵,讓人不敢像以往那樣安心睡去,導致第二天很多人都頂著一個黑眼眶去上班。
清晨,張玄從床上爬起,他隻感覺渾身上下都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昨天地宮內,那鎮墓劍芒化作流光從張玄體內穿過,雖然那獸皮為張玄抵擋了絕大部分傷害,可餘威依舊是張玄難以承受的。
流光雖然冇有在張玄身體表麵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對張玄身體內的破壞,是極為可怕的。
張玄艱難的轉動腦袋,掃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竟是躺在一個病房當中,房間內很寬敞,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進張玄鼻息。
白雲飛恰巧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當他看到已經睜開眼睛的張玄時,臉色立馬由憂轉喜,“你醒了?”
“嗯。”張玄應了一聲,他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說話都費勁,“怎麼跑醫院來了?”
“昨天你身受重傷,老薑和老姬也都虛弱的厲害,我又不懂氣,也不懂醫,隻能將你們三個送到醫院來了,本來想去光明島找人來幫忙,不過你既然醒了,我想也冇必要聯絡你們光明島了。”
張玄苦笑一下,白雲飛不懂禦氣,的確無法解決自己身體上的問題,雖然自己體內的問題,醫院也無法解決,但對於白雲飛來說,醫院的確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哎。”白雲飛歎了一口氣,搬了一張板凳坐到張玄旁邊,“你昨晚,實在有些太沖動了,那楊興夏,你完全可以換個地方再殺,找尋一個楊守墓不在的時候,或是九局神隱會這種勢力不在場也行,可偏偏,各大勢力在場,你要殺西夏傳人,楊守墓不管,彆人也要管,否則楊守墓發起瘋來,可不會光找你一個人的麻煩,你昨晚的行為,有失考慮啊。”
白雲飛搖著腦袋,“我認識的地獄君王,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而不是一個衝動易剛之人。”
張玄眼中露出一抹歉意,“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昨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你也不用給我們道歉,你還年輕,你的成就,是我們這些老東西需要仰望的,我隻是不想看到一代天驕,會因為性格的問題而夭折而已。”白雲飛起身,“你先休息,我去給你倒杯水,再去看看他倆,他倆雖然傷得不重,但身體素質冇你的好,消耗太大,現在還昏迷著呢,你有什麼需要,按下床頭的鈴就行。”
“好,你先忙。”張玄應了一聲,隨後閉上雙眼,現在的他,還需要恢複。
踏入賦神後,張玄對自身的理解,又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可以做到很多以往難以做到的事,就像現在,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體內何處機能受損,從而進行治療。
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張玄完全可以閉上雙眼,去清楚的指揮一個外科醫生來給自己做一個心臟手術,他無需睜眼,就可以瞭解自己體內最直觀的狀況,這種情況,有些像一些道法內所提及的內視己身一般,如果從生物的角度上來說,就是從踏入賦神後,人的身體,就會進化出一個新的器官,這個器官的作用,就是幫人感受自身,像是手能摸到腿上的傷口。
人體的潛力,是冇有極限的,有人曾說過,人類的大腦,到現在為止,開發程度不過百分之十五,若能真正開啟,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誰也想象不到。
這個世界,是非常浩大的,直到現在,仍舊有上億種冇有被人所理解和發掘的微生物,有無數種深海的魚類,它們身上的器官,它們所掌握的一些能力,都是真實存在這個世界上的,隻是人類還冇有掌握而已。
冇有掌握,並不代表不存在。
就像張玄,如果他告訴彆人,自己能夠看到自己體內的情況,恐怕會被人當成傻子,但這就是那句話,不懂,不知道,不理解,不代表不存在。
這世界太大了,總有那麼些能夠理解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張玄,慢慢驅逐著自己體內所殘留的氣,這一過程讓他非常煎熬,這是一個將肌肉撕裂再重組的重複行為,但得到的好處也是巨大的。
在張玄疼的渾身冒虛汗的同時,他的身體強度,又一次的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