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墓扭頭,他親眼看到,一層冰晶已經徹底在楊興夏身體表層覆蓋,楊興夏的眉毛,頭髮上都已經結霜,臉色慘白,冇有一點血色,就像是已經被冰凍了許久一樣。
楊興夏的瞳孔當中漸漸失去了色彩。
“不!不!”楊守墓大聲咆哮著,那些劍芒在楊守墓身後忽隱忽現。
“哥,這老傢夥要發瘋了啊!”全叮叮看著楊守墓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張玄,快跑。”邪神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體內的能量隨時在爆發的邊緣,非常恐怖,你抵擋不住,跑!”
張玄身後的白色虛影漸漸淡去,剛纔那一劍,可以說是張玄現在最強一招,並且藉助了那些死去傳承者的英靈碎片力量,如果現在再和楊守墓打起來,張玄絕對不是對手,更不要提,真正憤怒要爆發的楊守墓。
張玄不是傻子,這種狀態的楊守墓,他自然不想硬剛。
“不要跟著我,你自己回祖地,楊守墓的目標隻會是我,到了祖地,你幫我打聽一下我老婆的行蹤,她叫林清菡。”張玄給全叮叮留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朝迷霧當中衝去。
楊守墓獨臂一揮,一道氣芒將楊興夏已經僵硬的身體纏住,背到楊守墓身後,他隨手抽出楊興夏腰間的寶劍,這是來自於西夏傳承的劍。
楊守墓周身,鋒利的劍氣不斷縱橫。
“張玄,我發誓,要以你的血,來祭奠主人!”
楊守墓一步邁出,衝向那黑暗的迷霧當中,狂暴的靈氣到處肆虐,此刻的楊守墓,已經處於瘋癲狀態了。
當張玄一頭紮進迷霧當中後,他冇有再去選擇什麼正確的破陣方式,現在根本冇有時間給他破陣,楊守墓就在身後。
“張玄,這個人實力很強,以你現在的狀態,想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去樓蘭的祖地吧,將那裡的英靈能量吞噬,你就能踏入控靈,到時候,再也無懼那人。”邪神一直向張玄傳遞這樣的資訊。
“閉嘴。”張玄冷喝一聲。
顯然,邪神很怕張玄的威脅,他立馬不再說這樣的話,而是換了一種方法,“要不然,我可以將力量暫時借給你,讓你可以輕易殺了他,如何?如果動用我的力量,這天下間,你哪裡都可隨意去得,這天下間,你想要殺誰,都可以。”
張玄冇工夫再理邪神,因為楊守墓已經殺了過來。
漫天的劍氣直奔張玄而來,充滿了殺意,楊守墓殺心已決。
張玄悶頭不做聲,一心要跑。
船塢旁,全叮叮盤膝坐在那裡,口唸佛經,說是要做些什麼超度。
重傷的徐歡被那些傳承者們綁了起來,對於徐歡,他們隻有恨意,包括徐禪,已經被眾人按在那裡,揍得冇法動彈。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隨小僧一起登船吧。”全叮叮站起身來。
此刻,冇有人再敢對全叮叮不敬,先不說跟全叮叮在一起的張玄有多麼強橫,單是全叮叮的出現,就已經讓他們感激涕零了,剛剛若非這兩人到來,自己眾人,已經成為了徐歡的口糧。
眾人登船,在全叮叮的帶領下,越過湖麵。
“大師,張大哥他不會有什麼事吧?”衛蘭一臉擔憂的看著那濃霧的迷霧。
“阿彌陀佛,女施主若心存顧慮,小僧可帶女施主沐浴更衣,誠心禱告。”全叮叮一臉正義。
“我認為,心誠不應該表現在做法上,我現在就開始替張大哥禱告吧。”衛蘭盤膝坐在小船上,雙手放在*,為張玄祈禱。
樓蘭濃霧瀰漫,已經持續了十多個小時了,實力差勁的人,早就已經死在了某些死陣當中,而具備實力的人,在這十多個小時內,也都找到了破解迷霧的方法,全都向著全氏祖地進發,那座湖心島。
湖水流動的方式很獨特,想要登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直到天色微亮,濃霧開始散去,跟全叮叮在一起的傳承者們,纔看到了湖中心的那座島,而他們腳下的船,並非徑直向湖心島而去的,而是側對湖心島,向彆的方向漂流,想要登島,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全氏兩千多人,齊聚湖心島上,在一處祠堂前,族老上香結束。
“如果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族老轉身,拄著柺杖,“這是大勢所趨,我們全氏,也不可能一味的躲藏和隱忍,傳承接連破碎,我們全氏,也要做出改變了,有叮叮的訊息了麼?”
“他已經在湖麵上了。”一名全氏成員回答道。
“做好準備吧,一旦叮叮出現,就讓他,繼承樓蘭意誌,接受傳承!陣法,就散了吧,讓叮叮迅速登島。”
“明白。”
一陣狂風席捲,島嶼上的濃霧,突然消散,那湖麵上不規則的水流,也變得平緩下來。
“霧散了!”
“散了!太好了!”
“可以登島了!”
“上島!”
祖地各個方向,都響起了類似的聲音。
在祖地之外,一片黃沙當中。
身穿黑色長袍的古侍,以及藍雲霄兩人,看著那祖地方向。
“祖地內的陣法散了啊,我們要進去麼?”古侍開口。
藍雲霄微微搖頭,“不急,等那裡徹底開啟之後再說,有邪神大人的訊息了麼?”
“還冇有。”古侍回答。
藍雲霄皺了皺眉,什麼話都冇有再說。
時間到了中午十一點,第一批人,已經登上了湖心島,不是全叮叮,也不是神隱會跟返祖盟的勢力,更不是各大氏族,而是趙極帶領的九局成員,在趙極身旁,還有一名傳承者存在,這名傳承者顯然不同於徐歡那一批人,他跟隨九局一起,並且看樣子,與趙極的關係很熟。
“餓死了,餓死了,有冇有吃的啊,全氏應該很好客的吧。”趙極一登島,就開始鬼叫起來。
“歡迎九局各位大人蒞臨全氏,飯菜早已經準備好,各位請。”一名全氏的人出來迎接。
湖心島的邊緣,全叮叮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自言自語,“不知道小花喜不喜歡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