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蔣濤走到張玄麵前,看著張玄的眼睛,“張先生,請你告訴我,在死亡之海內,到底都發生了什麼,這些已經發生的事,將會徹底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我並不清楚。”張玄搖了搖頭。
蔣濤就這麼盯著張玄足足十秒,隨後才轉身,出聲道:“張先生,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有你們清楚,我們必須要從你這得到答案!”
“如果從我這得不到答案呢?”張玄反問一聲。
“張先生,請你注意,我們說的,是必須!”站在一旁的林珍強調一聲,“並且,我們很清楚你在想些什麼,這間房屋,是特製的,不,準確來說,整個地下基地,都是特製的,是在練氣者大幅度出現之後,九局采取的緊急措施,張先生,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一種可以隔絕氣的材質,在這種環境下,哪怕是你,想要離開,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當林珍的話音落下之後,這明亮的大廳,突然發生機械轉動的聲音,就見周圍牆壁,全部延伸出那口徑堪比手臂般的炮管,在這一刻,全部對準張玄。
而林珍也拉開外衣,在她的身上,綁滿了炸藥。
“我與蔣濤,也做好隨時殉職的準備,所以我想張先生,我們或許可以好好聊聊。”
張玄打量著周圍的炮管,“看樣子,你們這是要威脅我了。”
蔣濤出聲,“張先生,實際上,我們也不想這個樣子,但現在情況,的確已經格外危機了,一旦這些人全部甦醒,怎麼處理他們,將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並且,這隻是我們已知的出現問題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並不在我們的管控範圍之內,這次異變,讓他們擁有了遠超常人的能力,你應該清楚,一旦一個人突然強大起來之後,他都會做出怎樣的行為。”
“嗬嗬,超能失控麼。”張玄輕笑一聲,“我的確很想幫忙,但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我的確不清楚,我想,你們還是找彆人問問吧。”
“張先生,請你如實告訴我們。”林珍出聲,“趙極趙大人已經叛變,返祖盟的藍雲霄也已經被我們九局列為戰鬥對象,而張先生你,我想,你應該不希望貴夫人被這件事牽連上吧。”
張玄眯起雙眼,“你們很有意思,拿我老婆威脅我,你們真的就不怕死麼?”
“實話說,我們怕。”蔣濤開口,“但我們更怕這件事徹底發酵,張先生,這一次,實在抱歉了。”
張玄搖了搖頭,出聲道:“關於所謂趙極叛變的事,能給我講講麼?”
“趙極趙大人今天上午去到過九局總部,他拿走了一樣東西,那是不允許帶出九局的,任何人都不行,趙大人破壞規矩,已經被視為叛變。”蔣濤出聲,“張先生,我知道你與趙大人私交很好,但在人民麵前,我希望張先生你能分得清孰輕孰重,你曾經站在過古戰場的最前沿,為全人類奮鬥,我相信,你在心裡,有屬於自己的一桿秤。”
“趙極一樣有。”張玄閉上眼睛,用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這其中,到底都發生了什麼,趙極,你又瞞著我什麼?”
“張先生,請你做出選擇吧。”林珍開口。
張玄深吸一口氣,“我已經說了,我並不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麼,同樣,我也很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一趟事發的地方。”
蔣濤與林珍二人對視一眼。
“張先生,你稍等。”蔣濤給張玄一個回覆之後,衝林珍使了個眼色,兩人朝一旁的牆壁走去。
在這二人走到牆壁之前時,牆壁出現一道與牆壁顏色融為一體的小門,當兩人走出後,牆門重新合上,留下張玄一人坐在這大廳內,而周圍的炮管,依舊對準張玄,那黑洞洞的炮管當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張玄腦海中,再次迴響起當天的情形。
當那神秘能量出現,玉虛與骨魔同時解體,而自己身上的滅世神劍氣芒,與黑暗麵所攜帶的死氣,完全消失,甚至連體內的神珠,都在那一刻停住了運行,就像是在懼怕什麼一般,那股能量,好像完全不屬於這個維度,能夠輕鬆的銷燬一切,摧毀一切,那能量出現的隨意,消失的隨意,整座玉虛山,就這麼輕鬆被毀滅,是那股能量麼?
不!那股能量隻是強大,但這強大的能量非常純粹,不可能引起這些異動,難不成,與那權杖有關?
當玉虛道人拿出權杖之後,不管是藍雲霄還是趙極都顯得非常激動,好像那權杖是在鎮守著什麼。
張玄越想,越覺得這與那權杖有極大的關係。
玉虛解體,那權杖可能還在那片海域,如果大範圍搜尋,不一定找不到,或許找到那權杖,就能知曉一些原因了。
剛想到這,牆門打開,蔣濤與林珍兩人重新走了進來。
“張先生,希望這一次,我們能達成配合,畢竟,我們做這些,都不是為了自己。”蔣濤一邊說話,一邊幫張玄將手銬打開。
張玄點點頭,“當然,直接出發吧。”
“好。”
回到銀州的張玄,這一次,還冇有真正意義上踏出銀州的土地,就再次離開,這次冇有等蔣濤開口,張玄坐到車裡後,主動將剛剛摘下來的頭套戴上,感受車輛發動。
等張玄摘下頭套之後,他已經出現在一架直升機前,身前全都站著武裝精良的九局成員。
“出發吧。”蔣濤登上飛機後,衝駕駛員吩咐道。
直升機螺旋槳帶著一股強烈的氣流聲,直升高空,朝那死亡之海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此刻,在死亡之海領域附近,一艘豪華遊輪上,這本是一場奢華的旅行,遊輪上擁有著高檔華麗的設施,有著五星級酒店的主廚,有著迷人靚麗的年輕女人以及帥氣的青年,但此刻,這一場原本奢華的旅行,卻如同煉獄,遊輪之上,儘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