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如龍城事件,已經過去兩天時間。
這兩天,人族修士,還是處於亢奮狀態。
弱勢這麼久,終於有人給撐腰了!
張玄這兩天,一直待在酒店房間之中,都不敢出門,下麵的人實在是太狂熱了,他怕發生點啥意外。
不過這麼一直待在酒店裡,也不是辦法,張玄深吸一口氣,走出酒店。
當張玄走出酒店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擔心多餘了,這些人族修士雖然狂熱,但當自己出現後,冇有一個,敢走進自己身旁五米範圍內。
“跪謝我族仙王!”
不知誰先開口,周圍的人族修士,全都跪了下來。
這一跪,不單單是因為人族絕世仙王這個身份,更重要的是,這位絕世仙王,為他們帶來了希望,為他們帶來了尊嚴,這兩天,神族在人族當中,已然冇有了那種傲氣,所有人都知曉,這跟絕世仙王有關。
女人的目光當中,閃爍異彩。
男人的目光當中,帶著憧憬,帶著敬佩。
看著這一切,張玄雙手虛空上抬,周圍的人,隻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抬起,讓他們不再跪在地上。
張玄冇有說任何話,他離開如龍城。
而原本定在如龍城的天驕挑戰,也偃旗息鼓了,神族都一連被斬那麼多人,所謂的驕傲已經被打散,再做什麼天驕挑戰,又有什麼意義?
張玄走訪了整個反古島,他所到之處,那些宗門,都做好恭敬迎接的準備,但張玄並冇有進入任何一家宗門,最後,他又離開反古島。
神宮之中。
一間充滿光華的大廳之內,數道身影坐於此處,每一個人,身後異象連連,看上去格外恐怖,都是神族強者。
“關於那位絕世仙王,你們怎麼看?”
“從禁區中走出來的,不知活了多少歲月。”
“在上古時期,應該是禁區之主一般的存在。”
神族當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開口,他一出聲,彆人都閉上嘴巴,這是之前說出禁區出世的人,在神族擁有很高的地位。
“他被封印太久,實力定然受到影響,這是延長壽命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族老,您的意思是……”坐在這裡的上官宏圖眼中露出意動的神色。
“去仙山,探探他的底!但要做的漂亮,做的隱蔽,出了事,不要牽扯到我族身上。”族老佈滿皺紋的臉上,格外陰沉。
他們是神族,默許後輩強勢,要搶占天下氣運,如今被一所謂仙王阻攔,心中怎能無氣?
“明白!”上官宏圖,神采奕奕,立馬著手此事。
很快,一個全是人族的修士隊伍,趕往仙山所在,進入仙山當中。
這個人族隊伍,是完全被神族所掌控的,麵對神族強權之下,不是所有人,都選擇反抗。
對於這一切,張玄完全不知。
此時的張玄,已經到了銀州城,他在林氏大廈外,見到了林清菡的身影,這個兩年多不曾見到的女人,如今變得更加乾練,那短髮又重新留長,仍舊是一副商業女王的姿態。
張玄隻是遠遠看了一眼,並冇有上前與之說話,甚至連多停留一會兒都冇有,他隻是以過路者的態度經過這裡,不會引起懷疑,張玄肯定,在暗中,絕對有神族成員,監視著自己。
張玄走訪了很多地方,兩年未歸,他擔心那些朋友,他走過了福利院,看到了秦柔,他去了石城,見到了秋雨,他還去了索蘇斯弗雷,他去了麻衣所在的地方,看了祖顯,也看到了寧州。
如今,距離當初的三年時間,已經過了兩年多,寧州仍舊一人生活,她好像已經放下了當初的一切,現在的她,隻不過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商店老闆。
張玄也去了各大世家,他收集白池等人的訊息,但白池等人,又像是失蹤了一般,最後,張玄去了地心。
地心當中,獸人肆虐,所有的一切,都被破壞掉了,獸人族的王,已經不再是古力丹。
古戰場上,隨時有戰鬥發生,好在藍雲霄坐鎮於此,獸人也無法輕易越過雷池。
兩年的時間,讓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而當初通天峰所在,如今同樣成為一個聖地,名叫古劍聖地。
隻因為當初玄天留下那無鋒重劍於此,這無鋒重劍上,時時刻刻散發一股恐怖到極致的劍意,所有來此聖地膜拜之人,都是為了參悟這恐怖劍意的。
張玄從地心回來之後,又來到了這裡,縱然是現在,張玄感受這股劍意,也覺得心中發怵,玄天給他的感覺,從來都是強大,無比的強大,想象不到的強大,曾經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光是從這無鋒重劍上所散發出來的劍意,都比那天上官宏圖帶來的要恐怖。
“這到底是什麼境界。”張玄喃喃,隨後離去。
玄天所留下的劍意雖然恐怖,但不適合自己,張玄現在走的,是一條彆人從未走過的路。
張玄吸收禁忌能量,融合成混沌,打開混沌神海,又以那融合世間陰陽的仙蓮鎮壓,這才成功開辟神海,而他的神橋,又是在那仙山當中,感悟大道三千,所凝聚出的大道神橋,他走了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這是一條無敵路,戰力超群,但同樣,每前進一步,也更加困難。
如今張玄,已經築造完美神橋,下一步,便是要跨越神橋,到達彼岸。
但擺在張玄麵前的彼岸,卻是迷霧重重,他不知該如何前進,他走訪世界各地,其中目的,也是為了多多感悟。
最後,張玄又返回仙山當中,他覺得,自己還是得跟宮闕當中那道聲音聊一聊。
這對於彆人而言的禁忌傳承之地仙山,對於張玄而言,就跟後花園一樣。
當來到宮闕前時,張玄看到了宮闕旁那無數屍體。
“我幫你解決了麻煩,你幫我把這屍體處理一下吧。”宮闕內的聲音響起。
“我不。”張玄做出了兩個字的回答,隨後走入宮闕當中。
這宮闕的主人,對於張玄,儼然已經冇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