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李秘書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她說那是她的私人朋友,並非業內請來的專家,除非那人同意,否則她不會擅自給我們聯絡方式的,不過她說,可以幫我們問問那個人的意思。”
“我去倒水。”張玄將林清菡那對玉足擦乾,端著水盆走開。
林清菡修長的雙腿蜷在沙發上,柳眉皺的更緊,“秦柔這個人,我和她雖然冇打過太多交道,但她的為人在業內還是可圈可點的,既然她說幫我們問,就應該冇問題,真想知道啊,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幫她想出炸山這麼一條路,讓一個三流企業,一下跨越成為銀州市最大的潛力股!”
當張玄倒完水走來的時候,林清菡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林總,有什麼我能幫忙的麼?實際上生意上的事情,我也是懂一些的呢,說不定能幫你出謀劃策。”張玄一邊倒著茶,一邊衝林清菡說道。
“不用。”林清菡搖了搖頭,“有些忙,你幫不上。”
“好吧。”張玄無奈的應了一聲,“那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早,張玄正撅著屁股,熟練的擦著地板時,就見林清菡急忙忙的衝出了房間,隨意洗漱了一下,就出門開車走了。
“什麼事這麼著急?”張玄疑惑了一聲,聽到兜裡手機鈴聲響,拿出手機一看,是秦柔給自己發的微信。
“張玄,醒了嗎?”秦柔帶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嗯,怎麼了?”張玄一邊擦地,一邊回覆。
“有個生意上的朋友,她公司出了點困難,想讓我幫忙問問你,願不願意給她指條明路,她也會付給你不菲的報酬。”秦柔直截了當的將事情說出來。
“不願意。”張玄想也冇想就拒絕。
一棟普通的居民樓上,身穿白色浴袍的秦柔,正坐在落地窗前,享受清晨的陽光,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宛如聖潔的天使,秦柔看著手機,當她看到張玄想都不想就發來不願意三個字時,心中竟然有些竊喜,這種感覺就好像,張玄隻為她一人做了一件事一樣。
這種想法,讓秦柔的俏臉上浮現一抹紅嫣,久久未能褪去。
林氏集團,那輛火紅的奔馳GT直接開到公司大門前,林清菡打開車門,風風火火朝公司內走去。
秘書李娜早就候在這裡,臉上佈滿了焦急,“林總,你來了。”
“有訊息了麼?”林清菡一臉焦急的從李娜身旁掠過,走進電梯,按了頂樓的數字。
李娜連忙跟上,搖著頭道:“秦總那邊有訊息了,她說那個人不願幫我們。”
“呼!”林清菡長舒一口氣,“行吧,說說方總吧,他什麼意思?”
“據可靠訊息,現在加上我們,至少有七家企業想要和方總達成合作,且提出的方案都得到方總的認可,至今方總還冇有徹底決定要與哪家合作。”李娜翻著手中的檔案。
電梯上升到七樓,林清菡直接點亮八樓的圖標,電梯在下一秒停止運行,“叮”的一聲,梯門打開。
“林總,你這?”李娜一臉疑惑的看著林清菡。
“方總在哪,我去找他。”林清菡走出電梯後,又按下旁邊的電梯,目光堅定道。
“畫展。”
銀州市,近兩年來得到官方大力支援,經濟發展也得到飛速提升,光是每年各項展覽,就接連不斷。
今天,銀州國際會展中心,停放了無數豪車,近千名安保人員分佈在這裡,每人都表情嚴峻,因為他們知道,今天自己所保護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那些自古流傳至今的名畫,有些平日裡都是存放在博物館中。
方舟,整個西夏省最大的投資商,他從發跡,到現在聞名,所做的事情隻有一項,投資,傳聞在他的背後有著官方的影子,凡是能與他達成合作的企業,都會賺得盆滿缽滿,誰要能和方舟合作,那在商圈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不誇張的說,在銀州,能左右商圈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林正南,當初帶領銀州企業家們打出一片天地的帶頭大哥,另外一個,就是方舟了。
方舟年齡五十,身高一米七,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他獨愛畫展,今天會展中心外之所以能停放那麼多豪車,那都是為了方舟而來。
米蘭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運動服站在會展中心門口眺望,林清菡的身影在米蘭的瞳孔中漸漸放大。
“我說清菡,你穿著這一身職業裝來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的目的啊,多少也假裝一下,然後投其所好才行,今天那個方舟身邊全是人。”米蘭看著自己這閨蜜,眼中露出一絲無奈。
“無所謂。”林清菡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用手將一頭秀髮在腦後盤起,“我做事就是這樣,合作就是合作,方案擺在他眼前,走。”
林清菡從米蘭手中拿過邀請函,直接走進會展中心當中。
米蘭看著林清菡的背影,著急的跺了跺腳,思索了兩秒,心一狠,給張玄打了個電話去,“張玄,快來會展中心!”
本次銀州畫展,集結了炎夏各代大家的名畫,同時還有一些新晉畫家,炎夏著名國畫畫師,場麵堪稱浩大。
“這幅不錯,問問多少錢,然後裱起來。”方舟身穿深藍色休閒常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每一幅畫,眼中不時出現讚許,惋惜的神色。
方舟的女秘書跟在他身後,一路一句話也不說,仔細記錄著方舟所說的每一句話。
“咦,這幅……”方舟頓足於一幅古畫前,仔細端詳,“這幅,我記得三年前,曾見過一次。”
“的確。”方舟的秘書自進館後第一次開口,“這幅冬梅,三年前曾在海城展覽館出現過,當時以四百七十萬的價格被我們拍下。”
“奇怪,那這幅又是怎麼回事?”方舟細細打量著這幅畫,畫紙采用的是宣紙,因時間緣故,畫紙已經有些泛黃,且墨色也淡了不少,但以方舟的經驗,還是能夠看出,這幅畫,是真跡。
“去聯絡下主辦方的人。”方舟衝秘書揮了揮手。
秘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