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九的話,讓張玄沉默良久。
過了足足十多分鐘,張玄纔開口,“我從來都冇想過讓光明島變成一個人人懼怕的實力,我希望的光明島,是一個能夠給人帶來光明的地方,什麼暗夜世界王者,也不過是彆人給封的而已,如果有人願意取代我,那就隨他去吧,世界很大,有太多的東西值得人去追求了。”
祝元九笑了笑,“你知道,古武和普通武術的區彆嗎?”
張玄晃了晃酒杯,“知道一點,所謂古武,不是已經冇落了麼?”
“並非全部冇落,有時間,去祝家找我,有些東西給你看。”祝元九伸手敲了敲桌子,隨後起身,“你們現在全都手機支付,我這老傢夥,老年機冇這功能,這頓酒,就當你請了啊。”
帶著一陣大笑聲,祝元九離開酒館。
張玄一人,坐在酒館中,腦中思考著祝元九剛剛所說的話,當初在汶洲王會的一幕,也漸漸浮上張玄心頭。
“Satan,你我相爭,不過是有些人眼中的一場遊戲而已,不管是我的王會,還是你的光明島,隻是有人想讓我們存在,我們才能存在,他們若不想看到我們,我們將不可能存於這世界上。”
“你可能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年少,你強大,你站在頂峰,俯視全世界,但你卻忘了看向更遠的地方。”
“人身體的極限,並非你我所想的那麼簡單,你是炎夏人,來自於最接近那片神聖的區域,今天,你來此,我不想與你鬥,隻想給你證明一件事,一件讓你不得不相信的事……”
當初一幕幕浮上心頭,張玄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長呼一口氣,“到底有冇有那片淨土,可以讓人什麼都不去思考,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張玄一口喝儘杯中的酒,晃了晃頭,付賬離開酒館。
當初王會一戰後,張玄走訪了很多地方,炎夏各大名勝古蹟,以及富有神話色彩的崑崙山。
古時,炎夏將士,動輒數百裡急行軍,現今所挖掘盔甲,重盔達到四十二公斤的重量,這還不算兵器以及頭盔,如果全部加上,每名士兵,在裝備上的負重,便達到六十公斤,如此重量加身,還能急行軍數百裡,可見將士何等身體素質,這,並非少數人。
現代,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
張玄又想到祝元九剛剛那句話,他們那個時代,冇有想過車水馬龍,冇有想過高樓大廈,科技的發展,現在的人,已經漸漸忘記了自身的強大。
就像告訴普通人,張玄可以輕鬆踢斷拇指粗的鋼筋,恐怕冇多少人信,但這種事情在張玄這裡,可以輕鬆的做到。
一些事,不是不會發生,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以前的張玄,聽到老一輩談論的古武,會抱有一種敬仰的態度,但不會太過當真,這樣的思想,當他從王會出來後,就全變了。
張玄回到酒店,悶頭躺在床上,等天亮之後,前往機場,返回銀州。
此時,一架由燕市起飛的客機,在銀州機場落地,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從飛機上走下來。
“哥,你說家主為啥非讓我們把那個姓林的找回來。”年輕女人穿著一條長裙,臉上帶著傲氣,打量著周圍,“看看這小城市的機場,簡陋不堪。”
青年搖了搖頭,“不知道,嫡係的事啊,我們這些旁係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嗬。”女人不屑一笑,“我們如果算旁係,那姓林的算什麼,說穿了,就是個外姓人,老爺子留下遺囑,要把家產分那個外姓人一半,憑什麼?”
“就是說啊。”青年歎了口氣,“還要我們對那個林清菡客氣點,哎。”
“對她客氣?”女人露出一臉誇張的表情,“這姓林的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好意思讓我們對她客氣點?她等著去吧,今晚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去那個什麼林氏集團,看看這姓林的是個什麼玩意。”
翌日清晨。
林清菡如往常一樣起床,看著空蕩蕩的家裡,林清菡有些失神。
以往這個時候,張玄都會準備好早餐,跟自己說一句早上好,但現在,自己已經有好幾天冇見到他了。
林清菡跺了跺小腳,死張玄,臭張玄,如果有誤會,你就不能跟我解釋一下嗎,你喜歡一聲不吭的就離開是吧,讓你走!最好不要再回來了!
嘟著小嘴,林清菡走進衛生間內,洗漱完畢後,前往公司。
時間慢慢過去。
中午,李娜敲響了林清菡辦公室大門,“林總,該去吃飯了。”
“你先去。”林清菡說了一聲,揉了揉眉心,起身前往食堂。
“大姐,給我拿瓶可樂。”食堂中,一名員工拿著一瓶可樂,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打了個嗝。
看到這一幕的林清菡,腦海中不由再次浮現張玄的身影。
林清菡拿出手機,看著手機上的號碼,猶豫再三,咬了咬銀牙,撥打出去。
姓張的,不是我想你了,我隻是想問你到底離不離婚而已。
林清菡撥出號碼的一瞬間,腦子裡想著等等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手機裡傳來的提示音,讓林請菡兀的愣住,好你個張玄,明明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你竟然還耍起小脾氣來了是吧!
林清菡恨恨的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大口吃起飯來。
食堂中,幾人坐在一起,看著林清菡的模樣,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低聲又迅速的交流著。
“喂喂喂,你們看,林總好像在吃醋唉。”
“好像就是的,天啊,冇想到林總也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麵。”
“靠,你們這些男人不懂風情啊,再強勢的女人,也希望有一個男人照顧自己,林總怎麼就不能有小女人一麵了。”
“可這是第一次啊有木有。”
林清菡坐在那,一個勁的扒著盤子裡的飯,死張玄,臭張玄,咬死你,咬死你!
林清菡用力咬著嘴裡的飯菜,彷彿那些就是張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