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駛到郊區,一處陵園。
除了司機以外,隻有祝元九和張玄兩人。
祝元九讓司機在陵園外等待,他和張玄走進陵園。
“祝老頭,這是你們祝家的祖墳吧?”張玄掃了一圈,那墓碑上的人名,全都姓祝。
祝元九點了點頭,“等再過幾年,我也就住這咯。”
祝元九帶著張玄,走到陵園的最深處。
在那裡,立著一塊墓碑,寫著“祝劍”二字。
祝元九冇有廢話,走到墓碑前,深處手用力推動墓碑,就聽“嘎吱”一聲,墓碑漸漸移開,而祝元九身前,也出現了一條通往暗夜的密道。
祝元九回頭看了眼張玄,當先走進密道中。
張玄冇有遲疑,也跟了上去。
這個密道很窄,寬度隻能容一人通過,石階上都起了青苔,走在上麵,腳底打滑。
祝元九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地方,也是從我太爺爺的記載裡得知的。”
這密道不深,張玄感覺,大概自己下行了十三米左右。
密道的儘頭,是一個石洞。
石洞不大,藉著光線看去,長寬也不過十多米。
祝元九站在石洞中,開口道:“我要給你看的東西,就在石壁上了,你自己看吧。”
張玄臉上露出疑惑,石壁上?他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燈光,朝自己身旁的石壁上照去。
在燈光照上石壁的瞬間,張玄便看到一支利劍向自己刺來,這一幕讓張玄臉色一變,他身形連連後退,躲避這劍芒,卻突然發現,這不是真正的敵人,而是一麵壁畫。
“什麼情況!”張玄皺起眉頭,再次看向那麵牆壁。
牆壁上,赫然刻畫一人持劍刺出的姿勢,這圖畫的並非有多生動,並冇有給人立體的感覺,可剛剛那股鋒芒從何而來。
祝元九彷彿看出張玄心中的疑惑,開口道:“當時我第一次見這壁畫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張玄疑惑,“這是什麼?”
祝元九回答:“一種古劍術,整個石壁,都是記載這種古劍術,你剛剛感受到的那種鋒芒,應該就是這劍術中所蘊含的氣。”
“什麼!”張玄因為祝元九的話,感到震驚。
一種刻在牆上的劍術,所形成的氣,竟然會讓自己感覺到危機感!
祝元九搖了搖頭,滿臉遺憾,“我們一直認為,自己已經超越了先輩,可以探索太空,探索萬裡海洋,殊不知,前人的強大,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若非親眼見到這古劍術,我絕不可能相信,光是刻在牆上的東西,就能讓我有危機感,也無法相信,氣這個東西,竟然是真實存在。”
張玄沉默良久,纔開口,“在科技方麵,我們是超越了前人,但在人體自身潛力的開發方麵,我們是萬萬不如先輩的,獵豹最快的奔跑速度能達到百米五點八秒,時速能達到一百二十公裡,這就證明,地球上的生物,並非達不到極限,超越不了極限,隻是人類還冇掌握方式方法,或者說,還冇將自身的潛能開發到極致。”
曾經有新聞報道,一位母親的孩子被壓在車下,當時那位母親一人便掀翻了一輛車,那一刻人體的潛力爆發,所發揮出的能量是無法想象的。
一直以來,科學界都有一個猜測,人們現在所發揮出的潛能,不到人體的百分之一。
這一點猜測,張玄從來都冇有懷疑過,因為他,就是少數挖掘出自身潛能的人,同樣他也明白,在自己的身體當中,還有多大的潛能冇有被挖掘。
張玄將燈光照在牆壁上,重新打量刻畫牆上的古劍術。
張玄注意到,這古劍術的發力方式,和自己所熟知的,都有很多地方不同。
常人練劍,是注重自己怎麼才能將劍的威力發揮出來,而牆壁上的圖畫,更注重的,是怎麼讓劍來配合自身,這就是概念上的問題。
現在的人,認為劍的殺傷力比自身要大,而古時的人,則認為,自身的殺傷力,要遠遠超過劍。
“你給我看這些,無非是想告訴我,氣存在的真實性。”張玄關掉手機手電筒,“想要滅掉你們蘇家的那些人,是在你發現這個古劍術後,纔出現的麼?”
“對。”祝元九點頭,“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我太爺爺與我,雖然相差數輩,但關於這麼重要的傳承,我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像我祝家後輩,哪怕再過兩世,也該知曉古武,所以我猜測……”
祝元九說到這的時候,特意看了眼張玄。
張玄接下祝元九的話,“氣,被人故意隱藏起來了。”
“是。”祝元九說道,“如今我發現了氣的存在,所以有人就要滅我們祝家,他們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
張玄突然笑了,“祝老頭,你當初說要給我看這個東西,恐怕不止是想讓我知道這麼簡單吧。”
“對。”祝元九直言不諱,“我想請求你,開啟陸先生的墳塚。”
“注意你的話!”張玄在祝元九話音落下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儘數消失,朝祝元九瞪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祝元九歎了口氣,“我知道我的話,大逆不道,但現在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到底是誰隱藏了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可以使自身強大的東西,被徹底隱藏,這是為什麼?”
祝元九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張玄麵前,“如果按照暗夜世界的規矩,我該叫你一聲Satan大人,可按照炎夏的輩分,陸先生和我一輩,你是他的徒弟,我叫你一聲張玄,也不為過,如今,暗夜世界混亂,背後有人專門將穩定的局勢攪得一團糟,你作為陸先生唯一的弟子,你有理由站出來!不要忘了陸先生當時的身份,你是他的弟子,要繼承他的衣缽,早在陸先生走的那天,你……就是炎夏古武的守護神了!”
“不要給我戴這高帽子!”張玄大喝一聲,“陸老頭的墓,誰都不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