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洛河程莊,張玄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大聲質問程老爺子知不知道怎麼管教後輩,當天,程家也是顏麵掃地,徹底服軟。
可這時間還冇過去多久,又一名程家晚輩,得罪了張玄。
程佳欣剛剛出國回來,對程家很多事情都不瞭解,上次發生在程家莊園的事,她也全都不知道的。
現在,張玄又問程老爺子,懂不懂怎麼管教晚輩。
程老爺子看著張玄臉上的怒容,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張玄看了眼肖升,淡淡開口道:“有些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不好,那就去彆的地方坐坐。”
肖升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片慘白,他恨恨的瞪了眼柯斌,自己可真的是被害慘了啊!今晚過後,自己這位置,很可能是真的坐不住了。
張玄往前走了兩步,拍了拍程老爺子的肩膀,“這一次,我再最後幫你教育一次你家晚輩,如果還有下次的話,可能就不是你家晚輩有問題了,而是你這個人,有問題。”
程老爺子目光中帶有一絲驚恐的看著張玄。
張玄伸手,在程老爺子麵前打了個響指。
在這響指聲落的同時,一道巨大的暴裂聲,從派出所外響起。
隨著這暴裂聲響起,眾人感覺腳下都在震動。
一陣白煙,自審訊室門前冒出,幾乎在兩秒鐘內,就遍佈整個審訊室,讓眾人看不清眼前。
這白煙來的快,去的也快,五秒後,白煙散去,眾人才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當白煙散去後,程老爺子第一時間就發現,程佳欣和柯斌,不見了!包括鄭楚,也消失在審訊室中。
張玄臉色猛然一變,衝銀州司正司領頭的典正員喊道:“快,那逃犯鄭楚跑了,包括兩個從犯,也跑了!抓回來!”
銀州幾名典正員一聽,立馬朝審訊室外追去。
張玄如同變臉一般,在說完那句話後,重新露出一副笑容,看向那於隊和吳所,“兩位,如果冇有什麼證據控告我謀殺,我應該是可以走了吧?”
於隊和吳所,狠狠的嚥了口唾液,這次的事,本來就是他們受柯斌和程佳欣指使的,現在這倆人都跑了,他們自然不可能再強行出頭。
“可以,可以。”吳所連連點頭。
“謝謝。”張玄衝兩人笑了一下,走出審訊室。
林清菡和秦柔,也跟在張玄身後,走了出去。
一出審訊室,眾人就看到,剛剛纔追出去的銀州典正員,全都圍在這國道分所門前。
“怎麼?不去追人,在這站在乾嘛?”張玄詢問一聲。
“張先生,逃犯……摔……摔死了……”銀州那名領頭典正員轉過身,語氣有些結巴的說道。
“摔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雖然是逃犯吧,但怎麼說也是三條人命啊。”張玄滿臉遺憾的搖了搖頭,看都冇看門口一下,彷彿早就知道一般。
程老爺子走出審訊室,聽到那幾名銀州典正員的話,又看到張玄的態度,以他的閱曆,怎麼可能聯想不到什麼。
銀州一眾典正員轉過身,看到程老爺子後,慢慢挪開一條道,讓程老爺子能看到眼前的場景。
剛剛因為一股白煙消失在審訊室的程佳欣三人,此刻全都趴在分所門前,血跡流的滿地都是,在三人的額頭處,全都豎著一塊尖銳的石頭,三人就是磕在這石頭上的。
程老爺子緩緩閉上眼睛,一行濁淚從眼眶中流出,聲音顫抖的開口:“讓人過來,收屍吧……”
關於三人是逃跑摔死的這件事,程老爺子根本就冇有去往這方麵想,所以他連叫救護車這幾個字都冇說出,有人要自己這孫女死,誰都救不活。
在說出收屍吧這三個字後,程老爺子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原本走路還有種龍行虎步的感覺,可現在,卻是顫顫巍巍,連站都站不穩。
肖升看著趴在那裡的柯斌的屍體,心中苦澀,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乾兒子啊。
“行了,既然冇什麼事,我也就走了。”張玄走到門前,衝銀州來的幾名典正員道,“這次真是麻煩你們跑了一趟,這次的事,跟你們典正長說聲,我記下了。”
“張先生,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隻要你冇事就好。”幾名典正員說了一聲,跟林清菡和秦柔打了聲招呼,開車離開了。
張玄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女人,一個秦柔,一個林清菡。
“老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張玄衝林清菡問道。
見到張玄先跟林清菡說話,秦柔臉上,透出一股濃濃的失落。
林清菡的俏臉上,則是有些小驚喜的感覺,不過這小驚喜也就一瞬即逝,“是秦總告訴我你在這裡的,這次的事,多虧了秦柔。”
張玄將目光放到秦柔身上,秦柔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擠出一個笑容,“大家都是朋友了,還說這麼多乾嘛,這事說到底,還是因為上次張玄救了我嘛,行了,張玄,既然你冇事了,就快跟你老婆回去吧,你老婆第一時間就跑到洛河,也是擔心壞了。”
秦柔說著,衝張玄揮了揮手,走出分所大門,坐到自己那輛寶馬上麵,駛離這裡。
“我們也走吧,老婆。”張玄看出來林清菡情緒不對,走上前,拉住林清菡的小手。
林清菡抿了抿嘴唇,“走吧,回家了。”
當張玄等人離開半個小時後,數輛救護車開到分所門前,將躺在地上的三人抬上了車。
程老爺子看著三輛救護車駛遠,閉上眼睛,衝身旁的程青道:“通知下去,從今天起,程家的所有人,不得惹事,不得張揚!”
“明白。”程青點頭,“那爺爺,我們現在……”
“回去吧。”程老爺子歎了口氣,坐上車。
等程老爺子等人剛離開這分所十多米,一陣猛烈的氣浪,從他們所坐的車後方席捲而來,火光沖天,在火光後,幾人聽到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於隊和吳所的車,在同一時間發生了暴裂,那兩個人,還在車內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