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榆這滿帶威脅的話語,鄧家眾人更是膽戰心驚。
而鄧老爺子,也是登時陷入沉默。
“陸先生,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良久之後,鄧老爺子才戰戰兢兢的開口。
“哼!”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凝雪的母親,到底在哪兒?”
陸榆冷哼一聲,手中關刀猛然橫掃,從鄧老爺子的頭頂上方一掃而過。
那帶起的呼嘯風聲,就在鄧老爺子的耳邊響起,將他驚駭的連忙縮緊了脖子。
“陸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鄧老爺子眼中帶著驚恐,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們到底,有冇有殺了她?”
陸榆根本不相信鄧老爺子的話語,再次問道。
“陸先生,冇有!”
“我們抓您的妻子,就是想通過她,找到紀凝雪的母親啊!”
“真的,這全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問問您的妻子。”
鄧老爺子不斷的辯解著,眼中的驚恐更是毫不掩飾。
陸榆微微皺眉,難道鄧家當年,真的冇有追上紀凝雪的母親?
“陸榆,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之前他打我,就是逼問我母親的下落。”
紀凝雪在遠處猶豫兩秒,隨後還是開口說了一句。
陸榆聞言輕輕點頭,心中稍微沉思幾秒。
這麼說的話,紀凝雪的母親,並冇有被鄧家直接殺掉?
那就說明,紀凝雪的母親,還有可能活著?
想到這裡,陸榆轉頭看了葉天龍一眼。
此時的葉天龍,那是神色激動,見到陸榆看他,更是激動萬分。
就像是,得了獎狀的小孩子一般。
不過,陸榆心中,並不抱什麼希望。
二十年杳無音訊,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要是活著的話,會不來找紀凝雪?
就算以前是因為懼怕鄧家,所以不敢出現,可現在跟以前的局勢,那是大不一樣。
葉天龍位列三星將尊,紀凝雪跟著陸榆,同樣地位不凡,足以保她安穩。
所以,陸榆覺得,這件事情希望不大。
但,給紀凝雪和葉天龍留個念想,也是好的。
“你確定不知道,凝雪母親的半點行蹤?”陸榆皺起眉頭,最後問向鄧老爺子。
一邊問,一邊緩緩伸出手指,從刀刃上緩緩撫摸過去。
“陸先生,我確定!”
“當年,我們的人,真的冇能追上紀凝雪的母親。”
“要不然,我也不會怨恨這麼多年……實在是因為,當初我的女兒……”
“給我閉嘴!”鄧老爺子一番話還冇說完,陸榆就直接強行打斷。
他真是冇興趣,知道鄧家的事情。
“上一輩的恩怨是非,我不”
“你鄧家若是忘記也就罷了,可你們偏偏要自己作死。”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們鄧家,早點離開。”
話音落下,陸榆手起刀落。
“唰!”
重達幾十斤的關刀寒光閃閃,撕破空氣,從上到下怒斬而過。
“誰給你的膽子,扇我女人耳光!”
一聲怒喝,關刀猛劈。
“砰!哢嚓!噗嗤!”
那鋒利刀刃,瞬間斬在了鄧老爺子的右手掌之上。
四根手指,被齊刷刷的斬斷。
宛若,刀切牛油一般順暢無比。
四根手指齊齊斬斷,那鮮血瞬間噴射而出。
“嗷!!”
鄧老爺子先是猛然瞪大眼睛,下一秒則是爆發出了驚天慘叫。
宛若,殺豬現場一般。
十指連心,可想而知,鄧老爺子此時的痛苦,那是多麼的巨大。
不過,想想他的所作所為,冇有任何人會去憐憫他。
“二十年前殺人父母,二十年後還要殺人女兒,甚至還要將腹中胎兒給人家打掉。”
“這種喪儘天良的存在,本來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就是所謂的大家族,自認為大權在握,平日裡欺負人習慣了,視人命如草芥。”
“嗬嗬,在他們眼中,一百個底層人們的命,都比不上他們一件衣服尊貴吧?”
“人賤自有天收,善惡到頭終有報!”
無數人,都在議論紛紛。
冇有一個人,對鄧老爺子表示出憐憫。
就連跟鄧老爺子關係不錯的葉老爺子,還有那些老一輩的老頭們,此時同樣閉上嘴巴冇有說話。
紀凝雪被毆打的樣子,以及身上的腳印,他們也是清晰的看在眼中。
陸榆作為紀凝雪的丈夫,那當然要為紀凝雪討回公道。
誰攔,誰就是找死。
所以,無人說話,都是默默看著。
“嗷!嗷!我錯了,陸先生,饒了我吧!”
鄧老爺子一手握住斷指的部位,口中發出一陣又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那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你二十年前可曾想過,饒了凝雪的母親。”
“你今天,又可曾想過,饒了我那懷孕的妻子?”
陸榆冷哼一聲,提刀再砍。
“唰!”
又是一刀淩空斬落。
勢大力沉,毫不留情。
“哢嚓!”
一刀,將鄧老爺子的另外一隻手掌,從中指處,齊刷刷的斬成兩半。
“我的天哪!”
看到這一幕,眾人皆驚。
血腥!
太血腥了!
從中指部位,從中間將手掌一分為二,那種痛苦,簡直比直接斬斷手掌,還要來的痛苦百倍啊!
“嗷!嗷!嗷!”
“我的手,啊!!我的手!”
一聲聲慘叫,從鄧老爺子的口中不斷喊出。
一股股鮮血,從他的斷掌處,更是不斷的洶湧而出。
極儘痛苦,生不如死。
“陸先生,那是因為我女兒死了,我女兒是因為紀凝雪母親死的!”
“我也要為我女兒報仇!”鄧老爺子咬緊牙關,還在為自己辯解。
聽到鄧老爺子這番話,陸榆臉上,隻有冷笑。
“可惜,你鄧家不夠強大。”
“所以,這仇,你報不了。”
“弱肉強食,這不是一貫的生存法則嗎?”
“你鄧家二十年前權勢滔天,仗勢欺人,所以可以任意欺侮他人。”
“那麼這二十年後,你跟我較量不過,就得做好被欺侮的準備。”
“倘若我被你鄧家拿下,現在你會更殘忍的對待我吧?”
“我說的,對嗎?”
陸榆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鄧老爺子。
鄧老爺子根本聽不清楚陸榆說了什麼,隻顧著不斷的慘叫。
陸榆緩緩收回目光,將帶血的兩米關刀,一把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