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回合衝鋒過後,雙方再次短暫的分開。
這一次,陸榆等人,再次斬敵數百。
而他的身邊,人數也是銳減一半,僅剩百人。
上千人的隊伍,被殺的僅剩百人。
每個人臉上,身上,都儘數被鮮血沾染。
根本分不清楚,是敵人的鮮血,還是自己的鮮血。
陸榆深吸一口氣,猛然高舉戰刀,再次發起衝鋒。
“砰!當!”
“噗嗤!噗嗤!”
連番混戰,血灑不停。
又是一輪衝鋒,人數不足五十!
“殺!”
“殺!!”
“殺!!!”
一次次衝鋒,一次次人數銳減。
……
與此同時。
京城,陳老所在的地方。
“陳老,陸校原本帶人巡視境邊,然後境邊戰士跟南疆賊寇發生衝突。”
“陸校來不及呼叫支援,就直接趕了過去……”
“現在,他們被包圍了,正在拚死血戰。”
南疆那邊的情況,傳到了陳老等人的耳朵中。
“什麼,被,被包圍了?”
“這,是不是陸榆的計謀?是不是他的又一個計謀?”
於正平猛然瞪大眼睛,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可能又是陸榆的一個計謀。
“於將,陸校他,帶領千人,剛纔傳來訊息,已經死亡七百餘人。”
“雙方均是打光了子彈,目前正在用冷兵器死戰!”
一名戰士雙眸通紅,咬牙彙報。
陳老等人瞪大眼睛,一聲長歎。
陸榆,絕對不會拿身邊人的性命當兒戲。
他那麼愛惜手下戰士的生命,怎麼會用這麼多人的性命,做代價呢?
這次,肯定不是計謀。
而是,失手啊!
“陳老,不對!陸榆那麼強大,他的腦子那麼精明,怎麼會讓自己走進死路?”
“這,這一定是他的計謀,他肯定還有彆的安排。”
於正平瞪大眼睛,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
“可他,可他不是神明啊!”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賭啊!”
“可他這次,賭錯了!”
“快,快點聯絡金山角那邊,把訊息傳過去!”
陳老長歎一聲,連忙下令。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陸榆這次,可能真的是失策了!
“陳老……”
“陸校為了封鎖訊息,已經將整個金山角,都搭建了信號遮蔽器,電話打不進去啊!”
劉承林也是咬了咬牙,無奈回道。
“那讓他們快點進入境邊線,我讓他進!事後結果,我一人承擔!”
陳老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大吼一聲。
“陸校他……他不進……”
“咱們境邊的戰士,讓他們進來,可他們不願意進。”
那名戰士頓了兩秒,抬頭彙報道。
“這不是傻子麼?為什麼不進?為什麼?”
於正平猛然一拍桌子,大吼一聲。
“呼!他這是,不想咱們的計劃暴露,不想牽扯到整個龍國。”
陳老瞪大眼睛,當即明白了陸榆的意思。
他不想,將火燒到龍國的身上。
一旦那樣,和諧生活將被打破,還會有更多不相乾的人死亡。
在如今這個年代,各國的兵事力量均是極為發達,若是爆發大戰,更是會有數不儘的人死亡。
“陳老,怎麼辦?對麪人數很多。”
“陸校此時的身邊,區區兩三百人,對麵還有上千賊寇之多啊!”
劉承林放下手機,語氣滿是擔憂。
陳老沉默半晌,猛然抬頭,說道:“傳!傳我命令,南疆境邊戰士,集體向那個方向靠攏!”
“全部出發,支援陸校,保陸校等人安全!”
陳老一聲令下,眾人儘數呆愣。
為了陸榆,他願意讓整個龍國受到牽連?
這,不符合某種規則。
在小家和大家之間,有很多時候,小家都是要被捨棄的啊!
“陳老,境邊大舉進攻,這……很難。”
於正平緩緩坐了下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老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三位數的號碼。
“喂,我是陳天縱,幫我接最高指揮官!”
陳老咬牙站直身體,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
電話那邊,傳來秘書的聲音。
“那你幫我轉達一下,我請求南疆境邊戰士出動。”
電話那邊,當即陷入了沉默。
“陸校為保護我南疆境邊戰士,為捍衛我界碑之尊嚴,帶人拚殺。”
“但,深陷埋伏,生死未卜,我請求發兵!”
陳老的話音落下,電話那邊,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南疆賊寇,有將近二十萬賊寇駐紮,海外列強,虎視眈眈。”
“咱們南疆境邊戰士一動,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並且我們處於理虧狀態,聯合會也不會站在我們這邊。”
“到時候,我們不但保不住陸榆,還將把整個南疆,陷入艱難的地步。”
“甚至整個龍國,都要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真到了那個時候,能不能救到陸榆不說,還會有無數人身死,付出生命的代價。”
陳老猛然大吼一聲,說道:“我不管!我不能看著功臣戰死!”
“他離開的時候,冇有帶走一兵一卒,卻是屢立戰功!”
“如今,他身陷埋伏,即將戰死,我們坐視不理??”
電話那邊的人,輕歎一聲說道:“陳天縱,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有的時候,隻能捨小家,保大家。”
“一旦出動,整個龍國,可能就要陷入連番征戰,百姓民不聊生,戰士死傷無數。”
“你可知道,這樣的代價,是何其巨大?”
“陳老,遵守,規則吧。”
陳老嗬嗬一笑,猛然吼道:“我去他媽的規則!”
“一直隱忍,一直隱忍,隱忍了這麼多年!還要繼續忍是嗎?”
“好不容易出來一個,敢於跟他們血戰的虎將,現在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是嗎??”
“我不管上麵是什麼想法,我隻知道,是我陳天縱讓他去的,那我陳天縱,就得接他回來!!”
話音落下,陳老直接掛斷電話。
但,掛斷電話之後,陳老卻是雙手撐住桌麵,身體不斷顫抖。
再次抬頭,已經是老淚縱橫。
淚灑桌麵,劈啪落下。
可以想象,此時的他,承載著多麼巨大的壓力。
“我不能,我不能看著功臣戰死。”
陳老用袖口擦了一下眼角,隨後當即就要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