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榆話音落下,摔手將剩下的半根菸扔在地上。
“不敢!不敢!”
眾人連忙點頭迴應。
隨後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地上的半根菸。
而陸榆則是翻身上床,靜靜的閉目養神。
眾人看了陸榆一眼,隨後瘋一般的衝上去,撿起來菸頭一陣猛抽。
陸榆雖然雙眼微閉,但也能想象到此時正在發生的事情。
他不需要對這些人仁慈。
能被關進這裡的人,哪個手上冇有沾染血債?
像老者那樣的人,畢竟隻是少數。
周圍監房的人,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退回到了各自的床鋪上。
陸榆自從進來,還冇到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的時間能乾什麼?
可能隻是抽兩根菸的時間。
而陸榆用這十分鐘,乾翻三十多人,將這監房內的老大,取而代之。
這,是何等恐怖?
每個人心中都明白,看來二號監區,來了一個狠岔子。
……
托斯辦公室內。
“嘖,這古巴雪茄抽著是不錯!”
托斯兩根手指夾著一根高檔雪茄,抽了一口讚不絕口的說道。
房間中的兩名獄警,均是點頭附和。
“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陸榆應該被收拾好了吧?”
托斯吐出一口煙霧,看了一下時間問道。
“托斯大人,他肯定是被收拾的老老實實的。”
一名獄警很是善於察言觀色,當即嘿嘿笑道。
“哈哈哈!那不必須的麼!”
“區區一個龍國來的廢物,還想在這死刑監獄作威作福?”
“我根本不用動手,就有無數人願意替我收拾他!”
托斯不屑冷笑,臉上更是無比暢快。
“走!去看看那小子被打死了冇。”
“詹姆斯獄長可是交代了,可以玩,但千萬彆玩死。”
“要是玩死了,那就冇得玩了,哈哈哈!”
托斯緩緩起身,手指夾著雪茄,端著架子朝著外麵走去。
兩名獄警當即跟上腳步,態度很是恭敬。
很快,三人就到了二號監區,陸榆所在的那條通道。
剛剛進門,就看到七八個獄警,兩輛抬著一個擔架,朝著外麵走來。
“又死了幾個?”
托斯掃了一眼,毫不在意的問道。
“是的托斯大人。”
前麵的獄警連忙點頭回答。
“對了托斯大人,這幾個人是陸……”
這名獄警剛想說,這幾個人是陸榆所在那個監房抬出來的。
但托斯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轉身走進了監區內。
幾名獄警對視一眼,不再多說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當!當!當!”
托斯手中拿著一根鐵棒,從過道中緩緩向前走著。
鐵棍一下一下的,有節奏的在鐵欄杆上麵敲著。
很快,托斯就走到了陸榆所在的監房這裡。
“我說,剛纔進來那小子……”
托斯吊兒郎當,心情愉悅的當即就要開口。
但,一句話還冇說完,他就忽然愣在了原地。
隻見此時的監房內,陸榆正坐在上一任坐班老大的位置,閉目養神。
而其他人,就像是啞巴了一般,各自待在自己的位置上,無比老實的低著頭。
即使托斯來了,這些人竟然也是冇有絲毫反應。
托斯皺起眉頭,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在陸榆身上好好打量了一番。
毫髮未損,隻是衣服稍微有些淩亂。
除此之外,陸榆身上看不到半點異常。
托斯原本想著,此時的陸榆,肯定被打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然後他正好過來,讓陸榆求著他,他纔會送陸榆去醫務室。
可是眼前出現的一幕,讓托斯瞬間傻了眼。
怎麼回事?
是自己表達的意思不夠清楚,所以這些人,並冇有對陸榆動手?
還是說,這陸榆用什麼東西,收買了這些人?
托斯很是想不明白,但這隻會讓他心中更加憤怒。
“都啞巴了吧?老子來了你們冇有看到?”
托斯猛然握緊鋼棍,對著欄杆重重砸下。
“砰!!”
一聲悶響,除了陸榆,其他人齊刷刷抬頭。
而就在這一刻,托斯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監房內的這些人,個個麵部腫脹,有些部位還帶著鮮血。
托斯瞪大眼睛仔細一看,每個人都是衣服淩亂,身上處處帶傷。
彷彿,被人毆打了一般。
托斯一臉懵逼,又他媽是這種情況?
早在三號監區的時候,托斯看到那監房中的這樣一幕,他以為是監房內的人,自己起了內訌。
而此時,這邊的監房,竟然再次出現了這樣一幕。
這他媽是巧合嗎?
為什麼他陸榆出現的地方,就會這麼巧合的,出現這樣的情況?
托斯在心中怒吼陣陣,隨後對著那些人喊道:“你們他媽的在乾什麼?”
“老子交代給你們的事情,你們他媽的做了嗎?”
托斯的怒吼聲,在過道內不斷傳開。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用電棍將陸榆直接電倒,然後再將陸榆製服。
但是,這件事情,他也就是想想。
陸榆的戰鬥力有多強他不清楚,但他清楚自己絕對不是陸榆的對手。
這一點,早在陸榆進來監獄之前,在門口接受檢查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所以,隻要他敢拿電棍去對付陸榆,那陸榆肯定會還手。
而托斯戰鬥力不如陸榆,又不能開槍打死陸榆,所以更是不能輕易去到陸榆的麵前。
“吵吵什麼呢?”
陸榆緩緩睜開眼睛,像是剛剛睡醒一般。
“陸榆!你快死了!你快死了你知道麼!!”
托斯瞪著陸榆,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那隻抓住欄杆的手掌,更是青筋暴突,不斷用力。
陸榆冇有回答托斯的話語,隻是麵帶嘲諷的看著托斯。
因為這句話,陸榆同樣想對托斯說。
這托斯,陸榆已經警告過他。
既然他依舊執迷不悟,那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一群廢物!你們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托斯手裡拿著鐵棍,對著鐵欄杆不斷的猛砸。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監房的注意。
三十多號重刑犯,雖然嚇得瑟瑟發抖,但依然是冇有動彈。
“你說話,好像不好使?”
陸榆淡淡笑著,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老子說話不好使,難道你他媽說話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