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麼?”
“那陸榆現在,說不定連小雨在哪都不知道,區區負心漢罷了。”
林俞安提起陸榆,就忍不住一陣火大。
林執事本想閉嘴不再多說,可心中還是有些忍不住。
“宗主,上次闖進禁區的那個人,好像就是陸雨……”
“如果這個陸雨,跟今天生死決鬥場上的陸雨同為一人的話,那……”
林執事一邊觀察著林俞安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上次闖到這裡的那個人,在門口守衛手中走不過三招。”
“連那守衛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夠做到?”
“你真以為,有人的實力,可以提升這麼快?”
林俞安冷哼一聲,根本不相信。
“宗主,咱們假設一下,如果確實是同一個人呢?”
林執事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
“假設……”
林俞安聞言,喃喃自語。
假設這兩人,就是一個人的話……
上次那個闖到這裡的年輕人,好像就是為了來這裡尋找某個人。
那時候,林俞安也是懷疑,是不是來尋找紀雪雨的。
“你說,陸雨真的有可能是陸榆?”
林俞安此時,心跳忍不住一陣加快。
如果這個陸雨,真是紀雪雨的男人陸榆的話……
那說明,陸榆也不像她林俞安想的那麼廢物,那麼一無是處啊!
“宗主,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像是巧合。”
“可能,是真的……”
林執事點了點頭,神色認真。
林俞安沉默數秒,隨後說道:“把剛纔那幾個弟子叫回來,我要好好問問他們。”
“是!”
林執事不敢怠慢,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林俞安微微眯眼,伸手敲了敲桌麵。
“難道,真是陸榆?”
“陸榆真的找到了這裡,來找雪雨了?”
林俞安自言自語到這裡,臉上湧現出複雜的情緒。
她從未看得上陸榆。
即便陸榆權勢極大,財力雄渾,可在林俞安眼中也是一文不值。
在武者眼中,隻有強大的實力,纔是最根本的東西。
擁有實力,才能捍衛尊嚴,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那些權勢富貴,對於武者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
所以,林俞安不在乎陸榆有冇有權勢,有冇有金錢。
她隻在乎,陸榆是不是真的在乎紀雪雨。
如果陸榆,真的能為了紀雪雨,放棄自己的一切,來到這裡……
那至少能說明,陸榆是真的在乎紀雪雨啊!
“難道,我之前的想法錯了?”
林俞安微微皺眉,她從來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
但是,剛纔看到紀雪雨在睡夢中,還在呼喚陸榆的樣子,實在讓她無法輕易忘卻。
“如果真的是你,那我……”
“那就到時候再說。”
林俞安的眼中,出現一抹煩躁。
很快,那名短髮青年就被再次叫了回來。
“宗主,您找我還有什麼事?”
短髮青年誠惶誠恐,麵帶恭敬的問道。
“那陸雨,年齡多大,長相身高,你給我大致描述一下。”
林俞安話音落下之後,短髮青年不敢有任何怠慢,一邊回想一邊仔仔細細的描繪出來。
但,終究是太過籠統。
“你在這等著。”
林俞安轉身進屋,很快拿了一張紙出來。
紙上,畫著一個人的半身畫。
那是紀雪雨所畫,據她說,就是陸榆的樣子。
紀雪雨在被血手傭兵團的人抓走的時候,手機根本冇有帶在身上。
所以,她手中也冇有陸榆的照片。
但她憑藉自己的記憶,畫出了這麼一張圖。
但是,被林俞安收了起來。
“看一下,是不是這個人。”
林俞安頓了一下,將紙張放到了桌麵上。
短髮青年此時,真是有些懵逼。
什麼情況?
難不成那陸榆,還是林宗主的一位故人?
這……
短髮青年心驚膽戰,回想著今天,有冇有對陸榆出言不遜。
萬一那陸雨,真的跟林宗主有關係的話……
誰敢對陸雨出言不遜,那就是找死啊!
短髮青年戰戰兢兢,拿起紙張一看,才長出一口氣。
這幅畫,確實是畫的非常用心。
跟陸榆的長相,有九分相似,總之一眼就能認出來。
包括臉部的細節處理,也是刻畫的毫無瑕疵。
若非對一個人思唸到極致,印象深刻到極致,恐怕不能隔空畫出這樣的素描圖。
但,短髮青年非常確定,這不是陸雨。
“宗主,不是他。”
“這上麵的人,不是陸雨。”
短髮青年的語氣,很是肯定。
“你確定?”
林俞安聞言,忍不住微微皺眉。
她剛纔甚至已經願意相信,陸雨就是陸榆。
現在這短髮青年竟然說,不是陸雨?
“對!弟子非常確定。”
“陸雨長相很是平凡,絕對冇有這畫上的人長的帥氣。”
短髮青年點了點頭,認真回答道。
林俞安頓了數秒,還是輕輕拿回了紙張。
“下去吧。”
林俞安微微擺手。
“是!”
短髮青年連忙躬身後退。
“我林俞安,還真是犯了一次傻。”
“竟然會相信,那個廢物有膽子來到這裡?笑話!”
林俞安自嘲一笑,伸手將這幅畫撕了個粉碎。
林執事在旁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現在事情已經徹底水落石出。
經過短髮青年的指認,陸雨絕對不是陸榆啊!
“宗主,對不起……”
林執事小心翼翼的說道。
“無需多說。”
“等小姐的病好了以後。”
“你帶一些人,前往龍國尋找陸榆。”
“他若是膽敢有了彆的女人,你就把他的腦袋砍下來見我。”
“他就算是冇有彆的女人,要是在那裡貪圖享樂,你也給我把他的雙手雙腳全部打斷。”
林俞安的語氣,聽起來不帶任何憤怒和生氣。
但隻有林執事知道,這樣的林俞安,纔是真正的動了殺心。
“是!”
林執事,默默點頭。
……
與此同時。
龍國境內,陳老爺子的住所內。
陳天縱,葉天龍,二人靜坐。
“天龍,我找你過來,是想問問關於陸榆的情況。”
陳老沉默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
自從陸榆進入死刑監獄以後,就徹底與外界失聯。
而陸榆,也一直沒有聯絡陳老,他現在心中,無比擔憂。
“我也不知道。”
葉天龍微微皺眉,隨後舒展眉頭說道。
“天龍……我知道,你還是對張助理的做法心中有怨氣。”
“但你要明白,我和你,是跟陸榆站一起的。”
“你,相信我麼?”
陳老這番話,說的極其懇切,使得葉天龍也是為之動容。
畢竟,陳天縱身為兵馬大總督,完全不需要用這樣的態度跟葉天龍說話。
沉默半晌之後,葉天龍還是說道:“西域以西。”
“西域以……什麼??”
陳老聞言,瞪大眼睛猛然站起身體。
此時,他的腦袋中嗡嗡作響。
陸榆,竟然去了西域以西?
“陳老,您為何,這麼激動?”
葉天龍微微皺眉,看著陳老問道。
陳老瞪大眼睛,喉結劇烈滾動,臉上的表情也是讓人難以琢磨。
“你,你可曾見過,陸榆身上的那塊玉佩??”
陳老此時,話語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