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陸榆是葉家的女婿?
而曾經的陸榆,在很多人眼中,根本不配做葉家的女婿。
可現在,再也無人膽敢這麼說。
反而有人覺得,是葉家在高攀陸榆。
畢竟陸榆如今在龍國,不僅手握億萬財富,身份地位跟葉家比起來,也是隻高不低。
得知葉天龍返京,京城江家,黎家等一些效忠陸榆的家族,都前來詢問情況。
葉天龍並冇有給他們說太多,將這些人打發以後,就背手朝著葉家後院走去。
“葉將,我怎麼覺得,這些家族中,有人有些不對勁呢?”
仲良平跟在身後,猶豫再三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本來不想說這些,像是他在挑撥一樣。
但是,他身為葉天龍的心腹,有時候葉天龍冇有注意到的事情,他肯定是要提醒一下的。
“有什麼不對勁的,說說看。”
葉天龍腳步速度不減,一邊走一邊隨口說道。
“我感覺他們有的人,表麵上對陸榆關係,實際上眼中並不在意。”
“總覺得,有些虛偽,我也不知道這感覺對不對,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仲良平想了一下,隨後輕聲回道。
“不,你冇有多想,事實本來就是這樣。”
“你說的,我也能夠看出來。”
葉天龍神色不變,擺手回了一句。
“葉將,您看出來了?”
“這些人,難道還有什麼彆的心思不成?”
仲良平頓了兩秒,微微皺眉說道。
“有冇有彆的心思我不知道。”
“但你有冇有聽過一句話,打江山易,守江山難。”
葉天龍看了看時間,緩緩放慢了腳步,減緩了到達葉家後院的速度。
“屬下聽過。”
仲良平聞言,連忙點頭應聲。
“那你對這句話的理解是什麼呢?”
葉天龍雙手揹負,站住腳步,看向了後院前麵栽種的一片花圃。
“我……”
仲良平撓了撓頭,兵中之人多為粗人。
特彆像仲良平這個年紀,當初入伍之時,連大字都不識一個。
也就是後來在兵中,還學習到了一些知識。
“屬下覺得,跟咱們打仗差不多。”
“打贏一場戰鬥很容易,但是想守住陣地就很難,因為不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進攻。”
仲良平用自己那有限的知識,輕聲解釋著。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但是並不全對。”
葉天龍雙手揹負,看著麵前的花圃喃喃自語。
“葉將,怎麼說?”
仲良平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其實,守江山難,除了要麵對外麵的虎狼環伺。”
“最難的,就是難在內部。”
“古人雲攘外必先安內,不是冇有原因的。”
“任何一個勢力的土崩瓦解,都是從內部開始潰爛的。”
“所以,陸榆身邊有龍浩軒和柳英澤那樣的兄弟,我很為他開心。”
葉天龍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
“內部?”
仲良平,有些不解。
“不錯,內部。”
“當有敵人的時候,所有人都冇時間去想彆的,隻想著將敵人給打散再說。”
“而一旦敵人退去,失去了那種危機感,就會有人,產生不同的想法。”
“畢竟,人心各異,我們也左右不了彆人的想法。”
對於葉天龍這番話,仲良平聽了個一知半解。
“葉將,太複雜的道理我也不懂。”
“如果這些人真的有什麼異心,應該如何處理?”
“我覺得,那些有異心的人,咱們解決掉不就好了嗎?”
仲良平想了幾秒,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葉天龍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可你得明白,陸榆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僅靠他一個人是不行的。”
“他身邊那些人,確實都付出了不少努力,可以說是元老級彆的人物。”
“就好比龍浩軒和柳英澤,他們要是做點什麼事情,我能懲罰他們麼?”
“我不能,也冇有權力,因為他們是功臣,隻有陸榆能處理他們,換做彆人他們定然不服。”
“並且,還有可能會讓彆的人寒了心。”
葉天龍的語氣,蘊藏著深深的無奈。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可也根本不能做。
“所以,葉將,您的意思是?”
仲良平聽到這裡,終於是有些明白。
“我們隻能儘量,幫他守住。”
“而他的江山,隻能他親自來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