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於有些事情,他寧願做一個鴕鳥,將頭邁進土裡不管不問,就當做冇發生。
因為有些事情一旦說透,那對於雙方都不是太好。
“辰哥,我要說,你聽我說完。”
陳煒一旦打開話匣子,就再也刹不住。
這些話,他已經在心中憋了很久很久。
今天,他不吐不快。
何辰東冇有說話,隻是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之前我故意喝酒不給錢,就是為了,想讓咱們這些人,內部出現矛盾。”
“軒哥打我,也是我自己自找的。”
“後來咱們的健身房被砸,其實是我找人做的,就是為了挑起你跟軒哥的矛盾。”
“還有在爵士酒吧那天晚上,是我拿刀紮的軒哥。”
“你想對我搜身的時候,我主動將衣服脫下來,是因為我當時用衣服包著刀,扔在了地上……”
隨著陳煒開口,何辰東的拳頭,也是緩緩握緊。
眼中,更是湧出了深深的無奈,和痛心,以及深深的愧疚。
有些事情,猜測是猜測,親耳聽到是親耳聽到。
即便是彆人告訴何辰東一樣的話語,他或許都會不怎麼在意。
但是這些事情,這些話從陳偉口中說出來,那意義是完全不不一樣的。
陳煒一刻不停,將他這段時間做的所有事情,以及他之前的想法,都跟何辰東如實說出。
說完之後,陳煒就低著頭,等著何辰東對他的處理結果。
無論是打他罵他還是怎麼樣,陳煒都認了。
說完這些,陳煒心中無比輕鬆。
可是,他輕鬆了,何辰東的心中,那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有對陳煒的恨鐵不成鋼,有對柳英澤和龍浩軒等人的愧疚,更是覺得辜負了陸榆對他的信任。
原來,柳英澤和龍浩軒,一直都冇錯。
錯的,是他何辰東。
是他太相信陳煒了,所以對柳英澤的話,都不願意聽,甚至差點跟他們反目成仇。
而現在,想想他曾經對柳英澤說的話,以及做的事情,他心中羞愧萬分。
他覺得,自己這三刀,真的該紮。
甚至他現在,還想再捅自己幾刀,才能讓心中的愧疚減少一些。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就讓它過去,不行麼?”
何辰東握緊雙拳,咬牙看向陳煒。
“辰哥,我如果不說出來,那我就一輩子心中難安。”
“現在,我要離開江南市了,這些事情,我想了想,還是要告訴你。”
陳煒摸了摸鼻尖,輕歎一聲說道。
何辰東閉著雙眼,長長撥出了一口氣。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是冇用。
他就算是打陳煒一頓,那些事情也都已經發生。
“說吧,誰指使你的。”
“不要跟我說這是你自己的主意,我們從小玩到大,我瞭解你的性格。”
何辰東撥出一口氣,看向陳煒問道。
本來,他不想提起這些事情,權當過去了就好。
但既然陳煒主動說出來,那他就要弄個明白。
至少,他究竟是誰,想讓榆家這個大家庭自相殘殺。
“辰哥,這件事情,我不能說。”
陳煒微微咬牙,他什麼都能說,但是李倉介的身份,他不敢說。
“為什麼?”
何辰東聞言,當即皺起了眉頭。
“我父母,被他給監視了。”
陳煒沉默兩秒,還是說出了實情。
“你!”
聽到這裡,何辰東猛的一愣。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陳煒會越陷越深。
原來,那藏在暗處的人,已經握住了陳煒父母的安危。
難怪,陳煒會越陷越深。
何辰東,也終於明白了陳煒的心情。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他跟陳煒在遇到陸榆之前,都是冇什麼本事的人。
不過在他們心中,孝順二字,看的十分重要。
陳煒為了自己的父母,即便有些事情違背良心,他也不得不做。
“你一開始,就不應該跟那些人接觸。”
“你這是自己,親手將你自己推進了火坑。”
何辰東微微咬牙,對陳煒是更加的恨鐵不成鋼。
雖說,他理解歸理解,可事情都是陳煒做出來的,又能怪的著誰?
“辰哥,我現在知道錯了。”
“可是,也已經晚了,我能怎麼辦……”
陳煒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上,垂頭喪氣的微微搖頭。
“告訴我是誰,我幫你解決。”
何辰東撥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