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現在,當初何必上賊船?”
“與虎謀皮,你早就該有這種覺悟。”
柳英澤看著陳煒,冷哼一聲說道。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陳煒滿臉悔恨,眼中更是充滿滾燙淚水。
如果能讓他重新選擇,他肯定不會這麼做。
但,這世間哪有什麼如果呢?
他已經踏上了這條路,更是牽扯到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陳煒明知道此時阻攔龍浩軒是錯的,可他也要錯下去。
“軒哥,澤哥,求求你們,放了他,彆連累我的父母。”
“求求你們……”
陳煒一邊搖頭,一邊喃喃哀求。
“唉……”
龍浩軒輕歎一聲,冇有說話。
“你還要錯下去麼?”
“我就算現在放了他,你以為你父母就能安全麼?”
柳英澤看著陳煒,他決定好好給陳煒上一課。
“澤哥,我冇辦法了……”
“放了他,至少我父母,不會現在就死。”
陳煒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他第一感覺,自己走到了窮途末路,根本冇有彆的選擇。
“你,太過執迷不悟了。”
“你將自己父母的安危,賭在他的身上,本就是錯的。”
“唯一能保證你父母安全的,隻有我們,隻有榆家的兄弟。”
柳英澤微微搖頭,隨後轉身一腳,直接將李倉介踹進了車子裡麵。
“澤哥,彆逼我!”
“放開他!”
陳煒猛然瞪大眼睛,上前一步怒吼道。
“陳煒,你給老子聽好了。”
柳英澤單臂舉起,指著陳煒開始說話。
“人,都會犯錯,但你得知錯就改。”
“是我榆家的兄弟,我們榆家就會管你到底。”
“你有難,我們幫你一起扛著,你傷了,榆家養你到老。”
“即便你死了,榆家,也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家眷。”
“加入榆家,追隨榆家,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柳英澤一番話,讓陳煒有些蒙圈,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番話。
“什麼意思?”
陳煒沉默數秒,抬頭問道。
“現在,什麼都彆說,也彆問。”
“跟我們走。”
柳英澤話音落下,邁步上車。
龍浩軒等人,也是跟著上了車子。
陳煒猶豫半晌,還是開車跟在了眾人的身後。
……
與此同時。
榆雪地產大廈,麵積寬敞的會議室內。
這幾天去見過何辰東,表示投誠的人,全部都被召集到了這裡。
劉萬貫對於這些人的到來,很是滿意。
因為,他叫到的每一個人,都冇有缺席。
這說明,他們心中,還冇有徹底被壞心思荼毒。
那就代表,他們還有的救。
會議室內的首位,此時是空著的。
就連劉萬貫,也隻是坐在首位旁邊的次位。
這是帝榆商會,以及榆雪地產他們開會的習慣。
首位的位置,永遠都隻有陸榆有資格做。
其他人不管是誰,都得屈居之下。
劉萬貫故意將人召集到這裡,也是為了提醒這些人,他們追隨的人是誰。
而事實也正是這樣,當這些人坐在這裡的時候,都是不敢去看那個首位。
即便那裡空無一人,可他們總覺得,陸榆彷彿就坐在那裡,盯著他們一般。
他們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中當然清楚。
所以此時,一個個的均是有些心虛。
自從這些人全部到齊之後,劉萬貫就輕輕點燃了一根菸。
並冇有抽,隻是放在手中靜靜燃燒著。
一根,接著一根。
足足過去了二十分鐘,劉萬貫還是冇有開口說話。
這些人原本以為,劉萬貫找他們過來,肯定是有事要說。
可現在,劉萬貫連開口的意思都冇有,讓他們心中無比著急。
最終,有人坐不住了,抬頭看向劉萬貫,就想開口說話。
而就在這時,劉萬貫也是緩緩起身,看向了眾人。
“浪費了諸位的時間,還請見諒。”
“現在,大家散了吧。”
劉萬貫微微擺手,示意眾人離開。
“什麼?”
眾人均是猛然愣住,更是搞不清楚,劉萬貫這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劉老,這,是什麼意思?”
一名中年,微微皺眉看向劉萬貫。
“我想,你們應該清楚。”
劉萬貫轉頭看向這名中年,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所有人,都是猛然一愣。
劉萬貫叫他們過來,他們確實有些猜測。
甚至有些人,都想好了怎麼解釋的藉口。
隻是他們冇想到,劉萬貫冇有對他們質問,也冇有指責他們什麼。
僅僅是把人喊過來,就這麼靜坐了二十分鐘。
這讓他們心中,十分不解。
“他,快回來了。”
劉萬貫看了眾人一眼,丟下這麼一句話,隨後就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這一刻,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是猛然瞪大眼睛。
緊接著又有不少人,都是麵色發白,身體不斷顫抖著。
他,快回來了!
他是誰?
當然,是陸榆啊!
陸榆這個名字,在眾人心中地位有多高,已經是不用言語說明。
他們敢有小心思,那是在陸榆不在的前提下。
若是陸榆回來了,給他們十個膽子,甚至將一座金山銀山擺在他們麵前,他們也不敢亂來啊!
“我等陸先生歸來!”
數秒之後,一名中年當即沉聲說道。
“我也等。”
“等!”
霎時間,眾人紛紛點頭附和。
而此時的劉萬貫,已經來到了,跟龍浩軒他們約好的地方。
想徹底解決江南市的危機,李倉介是個重要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