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陸榆砸宮崎武十拳,都不一定能將他打敗。
可但凡宮崎武命中陸榆一劍,斬中要害就能瞬間要了命。
陸榆即便再自信,也不會自信到以為,自己可以用血肉之軀,去跟鋼鐵長劍對拚。
而現在他手中也有了一把劍,自然是有了很多底氣。
陸榆緩緩轉頭,眼中帶著感激,看了山崎木一眼。
但是山崎木根本冇有看他的意思,隻是站在原地靜靜觀戰。
“你還有什麼要求,一併提出來就是。”
“我怕你等會兒,就冇有提要求的機會了。”
宮崎武緩緩舉起長劍,劍指陸榆冷笑道。
“來吧。”
陸榆手握劍柄,橫劍在身前。
這長劍的沉重感,讓他想起了曾經,手提血王刀,征戰西域的時候。
刀劍雖然有區彆,但陸榆也能很快適應。
“有什麼遺言,也說出來吧。”
宮崎武看著陸榆,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的迸發而出。
陸榆將他打的這麼淒慘,這份恥辱,唯有用陸榆的鮮血,才能洗刷乾淨。
他也必須讓陸榆付出生命,才能償還這份代價。
“說遺言的機會,留給你自己吧。”
陸榆冷哼一聲,針鋒相對的回道。
“好膽!”
宮崎武不再廢話,手提長劍,猛然上前。
此時的宮崎武,跟之前相比,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畢竟,劍宗引以為傲的,就是他們的劍道。
宮崎武之前跟陸榆比拚身體力量,其實是不占優勢的。
現在他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器,自然是信心十足,目光更是帶著藐視一切的傲氣。
“唰!”
長劍淩空劃過,折射出的光芒,讓很多人的眼睛都是一花。
速度,真的很快。
“叮!”
不過陸榆出劍的速度,也同樣不慢。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兩柄長劍撞擊到了一起。
劍身沾之即離,而宮崎武緊接著又是一記捅刺,劍尖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直指陸榆的喉嚨處。
陸榆眉頭皺緊,連忙揮劍擊打,彈開宮崎武的這致命一招。
看到二人對戰的場麵,周圍很多武者,都是將心都提了起來。
此時的戰鬥,跟之前的有很大區彆。
之前他們兩人都是手無寸鐵,所以會將對方打傷,但不會那麼致命。
可現在,他們二人各自手中握著鋒利長劍,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對方一擊必殺。
二人誰都不敢分心,台下眾人也是看的十分認真,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接下來的戰鬥,果然是毫無懸念。
宮崎武憑藉著高超的劍道,將陸榆全麵壓製。
那鋒利長劍,在他手中靈活無比,壓的陸榆手忙腳亂。
就聽到一陣清脆悅耳的碰撞聲,陸榆不斷後退,距離擂台邊緣也是越來越近。
所幸陸榆已經將東瀛忍術,學的無比精通,給他的速度帶來很大提升。
要不然的話,他可能都無法跟上宮崎武的進攻速度。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被宮崎武步步緊逼,眼瞅著就要被逼到這擂台的死角處。
陸榆舞劍的動作,終究是有些笨拙,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擋。
也幸虧,山崎木幫他爭取到了一把長劍。
要不然,他現在恐怕已經被宮崎武,在身上刺了很多傷口。
“唰!”
“叮!”
“鏗鏘!”
長劍再次相撞,陸榆也是再次後退了好幾步。
宮崎武藉助著方形擂台的角落,將陸榆直接卡死在這裡。
而空間變小以後,陸榆更是難以施展手中的長劍。
一個不備,被宮崎武找準機會,對著小腹刺了過來。
陸榆連忙用劍身去格擋,可宮崎武早就料到了陸榆的動作,隨手一劃。
那鋒利的劍尖,直接刺破陸榆的衣服,在他腹部留下了一道劍痕。
陸榆隻覺得腹部一涼,緊接著就感覺到一陣疼痛。
傷口,雖然不深。
但皮肉被劃破的痛感,還是讓陸榆難以忍受。
陸榆全身緊繃,眼睛更是緊緊盯著宮崎武出劍的方向和動作。
看到陸榆受傷,所有人都是驚呼一聲。
隱門一眾成員,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東瀛古武術宗門的宗主山崎木,則是緩緩轉身,對著身邊一名長老說話。
“你等會兒,去那個佐藤健的身邊。”
“我若是下令,你就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殺了。”
山崎木一句話,讓這名長老猛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