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的車技是不錯,但是檯球這個領域,他連南宮淩月都打不過,又怎麼可能打得過郭翔呢?
再說了,南宮淩月根本不相信,陸榆不但車開的好,檯球還能打得好。
“啪!”
又是一聲脆響,再次有一枚全色球,被郭翔打進了底洞。
接下來,全場都成了郭翔的個人秀。
弧線球,高杆球,偏槍,加塞球……
一個又一個難度很高的檯球技巧,被郭翔輕鬆隨意的打了出來。
南宮淩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技術,確實是不如郭翔。
看著一個個的全色球,被郭翔打進袋中,周圍的年輕男女都在讚歎。
而南宮淩月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輸了,就要陪郭翔去酒吧喝酒。
南宮淩月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但她也不想跟一個陌生男人去喝酒。
但,看郭翔的技術,他肯定是要將球全部打進洞了。
果然,七個全色球,已經被儘數打進底洞。
隻要郭翔再將最後一個黑8打進洞,那這局球賽,就是他贏了。
不過,此時郭翔打完最後一個球,白色母球跟黑8之間,隔了一個花色球。
這種情況下,眾人都在猜測著,郭翔是不是要打出反彈球?
然而,郭翔卻是一點都不慌,而是站直身體,球杆也隨之揚起。
球杆尾部翹起,槍頭則是對準了白色母球的上方。
“我去,翔哥要打跳球?”
“跳球的難度可是相當之高啊,不知道能不能……”
“要是翔哥都不能的話,那就冇人可以了。”
見到郭翔的姿勢,很多人都在忍不住議論著。
所謂跳球,就是利用球杆從母球上方擊球,使母球產生跳躍效果躲避障礙。
但,這麼做的難度極其之高。
不但要跳過障礙球,還要準確命中黑8,絕對很難做到。
其實對比之下,還是打反彈球比較保險。
但,郭翔卻是一點不在意,仍舊準備打跳球。
跳球一旦打成功,那絕對會引來全場歡呼。
更重要的是,他也想在南宮淩月麵前,賣弄一番自己的球技。
南宮淩月目光盯著那個白色母球,小手忍不住握緊了球杆,手心更是出了一些手汗。
郭翔目光看著黑8,找了一下角度,隨後自信的下杆。
“砰!”
強勁的力道瞬間擊打而下,直接將白色母球撞的彈射而起。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了這顆白色母球上麵。
那白色母球飛到了空中,隨後拉起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前方飛去。
“越過去了!越過障礙球了!”
旁邊的青年一聲驚呼,已經做好了鼓掌叫好的準備。
其他人,包括南宮淩月在內,則均是瞪大眼睛一言不發。
唯有陸榆,掃了一眼就微微搖頭。
“砰啪!”
白色母球拉起弧線,準確撞擊在了黑8之上。
“好!”
有人一聲叫好,連忙拍著手掌。
受到撞擊的黑8,朝著前麵的底洞衝去。
“砰!”
然而,黑8卻是撞到了桌邊,緩緩停下了運行軌跡。
“呃……”周圍的年輕男女,特彆是那個鼓掌叫好的青年,臉上有些尷尬。
雖然過程很是好看,但冇進球,再好看有什麼用啊!
“咳。”郭翔臉上也是有一些尷尬,咳了一聲站到了一邊,說道:“美女,該你了。”
雖說這一次失手了,但郭翔心中一點都不慌。
這次冇機會,後麵總會有機會的。
跟南宮淩月打球,他冇有任何壓力。
南宮淩月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猶豫著邁步上前。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必須要做到一杆清檯才能獲勝。
若是有半點失誤,郭翔肯定會抓住機會,將黑8一舉打到洞中。
但,即便是高傲如南宮淩月,此時心中也是極其冇底。
她現在還有六個球,加上黑8就是七個。
七個球一杆打完,那怎麼想都怎麼不可能。
但,南宮淩月冇得選擇,隻能深呼一口氣,就要上前擊球。
正在這時,一隻手緩緩伸過來,抓住了南宮淩月的球杆。
那隻手掌修長有力,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
南宮淩月皺眉轉身,一眼看到了陸榆。
“陸雨你乾什麼?”南宮淩月皺眉問道。
而郭翔眾人,也是麵帶戲謔的看著陸榆。
他們倒要看看,這個比南宮淩月還菜的陸雨,到底要乾什麼。
“我來吧。”陸榆淡淡回道。
南宮淩月先是一愣,隨後冷哼道:“你能不能彆鬨了,還嫌我不夠丟人?”
“讓開!”南宮淩月嗬斥一聲,就要將球杆拽回來。
這陸雨連自己都打不過,還想跟郭翔比賽?
南宮淩月覺得,自己打,還有可能贏。
若是讓陸雨打,那這局百分百必輸!
“你想陪他去喝酒?”陸榆微微皺眉。
南宮淩月一頓,她自然不想,但她更不相信陸榆。
“我承認你的車技不錯,但這個你不擅長,放手吧。”
說到這裡,南宮淩月又壓低聲音說道:“你連我都打不過,你怎麼和他打?”
“不要告訴我,你剛纔是讓著我呢。”
陸榆點了點頭,說道:“我剛纔確實讓了你……”
“你!”南宮淩月聞言一愣,心中無比生氣。
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陸榆還在這開玩笑?
“你讓不讓?”南宮淩月瞪著陸榆。
“相信我吧,我可以的。”陸榆眼神平靜的看著南宮淩月。
南宮淩月跟陸榆對視了幾秒,心中忽然鬆懈了。
陸榆的眼神,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最重要的是,南宮淩月從陸榆此時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和認真。
這種堅定,給了南宮淩月很大的安全感。
南宮淩月猶豫片刻,還是放開了球杆。
“我就相信你一次,你最好彆讓我失望。”
南宮淩月冷哼一聲,隨後看向了郭翔問道:“我能不能讓他幫我打?”
郭翔微微一笑,極其有風度的說道:“美女在我這裡,一直有特權,你可以隨意。”
“好!”
南宮淩月應了一聲,轉身走到了一邊。
“但是,賭注還是照舊哦。”郭翔提醒了一句。
“本小姐從不賴賬。”南宮淩月冷哼一聲回道。
陸榆冇有多言,看了看球桌上的檯球佈局,就走向了白色母球。
“我真的是醉了,這小子連那個美女都打不過,現在還敢出來賣弄?”
“跟翔哥打球?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