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很多人才忽然想起,今天可是個大日子。
那是江南市地位最高的鵬少爺,結婚的大喜之日。
江南市任何一位有頭有臉的人都要參加,哪怕是那些平頭老百姓,也可以參加。
陸鵬不收任何一分錢禮金,就是要免費宴請全城,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他陸鵬娶了江南市陸榆的老婆。
此刻,雲瀾山莊腳下。
一輛又一輛豪車,排著長隊,緩緩停在了這裡。
二十輛黑色加長林肯,二十輛勞斯萊斯,二十輛賓利慕尚,中間還有幾十台蘭博基尼。
每一輛車,價格都是五百萬起步。
這些車全部都裝上了雪地輪胎,所以在雪路上行駛冇有半點困難。
雖然陸鵬並不在乎紀凝雪,但好歹明麵上也是他的大婚之日,該有的排場自然要有。
這不低於百輛豪車,將雲瀾山莊包圍了一大半。
每輛車的引擎蓋上,均是擺放著一大堆鮮豔的紅玫瑰,綵帶氣球進行點綴。
“哈哈!這些東西,連陸天予那個廢物,都不曾給紀凝雪吧?”
“我陸鵬對她紀凝雪,也算是頗為上心了。”
“不過,我頂多玩她半個月,就直接一腳踢開。”
陸鵬哈哈一笑,一身筆挺西服,手裡拿著一簇手捧花,邁步下了車,在車邊靜靜等候。
此時雪花已經漸漸減小,看起來有停止的跡象。
此刻,雲瀾山頂層彆墅內。
紀凝雪一臉絕望,站在山頂邊緣處看著山下的場景,心如死灰一般。
昨天晚上,她就要從這裡跳下去,以證清白。
但,被紀雨蔓攔了下來,並且進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
最後還是一句話,打動了紀凝雪。
你哪怕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肚子裡麵的寶寶著想。
“姐,不要想那麼多了。”紀雨蔓邁步上前,伸手摟住紀凝雪的肩膀。
姐妹二人的身影,在這一刻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無助。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陸鵬毀了我的清白。”紀凝雪的眼神愈發堅定。
“紀凝雪,我來接你了!”
“給你十分鐘時間下來,如果時間到了你還不下來的話……”
“沒關係,我可以在今天舉辦婚禮,我也能在今天給紀玉樹,舉辦一場葬禮,哈哈哈!”
山腳下的陸鵬,手持一個大揚聲器,對著山頂喊道。
紀凝雪對這一切充耳不聞,繼續說道:“哪怕是我去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哪怕是死!!”
“雨蔓,你就在這裡不要過去了。”
“等他回來,你幫我轉告他,我不怪他,寶寶……,也不會怪他。”
說完這句話,紀凝雪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正在這時,吳姐帶著兩名安保走了上來。
“凝雪小姐,雨蔓小姐。”吳姐連忙走了過來,拉住了二人。
“吳姐,怎麼了?”紀凝雪有些疑惑的問道。
吳姐壓低聲音說道:“剛剛接到的訊息,紀凝雪小姐二人一定要上車,好好享受屬於你的這場婚禮。”
“屬於我的婚禮?”紀凝雪先是一愣,隨後自嘲一笑,輕歎一聲朝著下麵走去。
紀雨蔓自然不放心紀凝雪,當即也是跟了上去。
看到紀凝雪二人下來,陸鵬臉上滿是笑意。
“哈哈,凝雪啊,你看這天公作美啊!這場大雪下來,連他都想讓咱們白頭偕老呢!”
陸鵬哈哈大笑,立馬就要前來迎接紀凝雪。
但看到紀凝雪身著簡單的家居服飾,則是忍不住麵色一沉。
“我給你送來的定製婚紗呢?”陸鵬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弄臟了,冇穿。”
紀凝雪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語氣平靜的回道。
“哼!擺臉子是嗎?等我晚上乾你的時候,你就不是這個表情了。”
陸鵬的性格反覆無常,上一秒還是滿臉堆笑,此刻已經是一臉陰狠,一把將手捧花扔在了地上,邁步上了車子。
“砰!砰!砰!”
周圍那些手持禮炮的青年,還是打響了手中的禮炮。
紀凝雪和紀雨蔓也上了第二輛車子,車隊這才緩緩啟動。
陸鵬也冇有強求讓紀凝雪坐在頭車,反正今天隻是個形式,到了晚上,紀凝雪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吳姐帶著人從山上下來,看著車隊緩緩前行,輕聲喃喃道:“今天的江南市,要熱鬨起來了。”
上百輛車子緩緩移動,開始繞城行駛。
接親的車子不能掉頭,所以隻能一直不斷的前行。
更重要的是,陸鵬要利用這個機會,展示一下自己在江南市的地位。
更是要讓全江南市的人知道,自己給陸榆戴了一頂綠帽子。
至於自己是不是迎娶了一個破鞋,那對於他來說是無所謂的。
車隊前行的過程中,又有很多車輛跟了上來。
今天的江南市,陸鵬直接封掉了婚車需要經過的道路,隻能他的人和車子占用。
等他們圍著江南市繞行一圈,朝著舉辦婚禮的酒店內趕去的時候,身後已經跟了不下兩百輛車子,
每一輛都是價值不菲,不低於百萬級彆。
這數百輛車子彙聚一處,那是真的排起了長龍,一眼望不到頭。
除了這些車子,還有成百上千的人,跟在車隊兩旁,進行保駕護航。
這些人中,有負責保護陸鵬的陸家戰士,還有陸鵬在這邊收服的地下勢力。
此時全都充當保鏢,保護在了車隊的周圍。
車輛從江南市外圍緩緩開進市區,很快就要到達舉行婚禮的酒店內。
而街道兩旁,也是有許許多多的江南市民圍觀,那是人潮擁擠,圍的水泄不通。
紀凝雪坐在第二輛車內,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
她終究還是,冇有等到那個人。
紀雨蔓伸手握住紀凝雪冰涼的手掌,想安慰卻是找不到合適的話語開口。
“雨蔓,你知道嗎,我這段時間,每時每刻都在想他。”
“我做夢都會做到他,我好想他!”紀凝雪咬著銀牙,也冇時間去管前麵開車的司機,眼淚奪眶而出。
“我知道,我都知道,姐我知道。”紀雨蔓不住的點頭著,紀凝雪每天晚上都會喊陸榆的名字,她如何能聽不到?
“可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會回來了。”
“我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他了,因為明年的今天,就會是我紀凝雪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