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雨蔓當即站起了身體,語氣認真的說道:“姐,你要是說出來了,那就是在趕我走。”
“雨蔓,有些事情要說出來的。”紀凝雪輕歎一聲。
“姐,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我想跟你們一起,看著我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出生。”
“如果你非要說出來,那我現在就離開江南市。”紀雨蔓很是倔強的說道。
“好好好,不說了,那就不說了。”紀凝雪無奈之下,隻好將這件事情埋在心底。
她知道,紀雨蔓的想法很簡單,能默默陪伴在二人身邊就好。
陸榆微微皺眉,但也冇有多問,隻是靜靜吃東西。
吃過早飯,劉萬貫等人再次彙聚到了頂層彆墅。
紀凝雪和紀雨蔓識趣的離開客廳,去房間中研究胎教方式去了。
這段時間,紀凝雪姐妹二人,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陸榆和肚中寶寶的身上。
現在陸榆回來以後,她們更是一心一意,將生活的所有重心,都放在了研究胎教的上麵。
龍誌業一眾帝榆聯盟的代表,劉萬貫,王睿達,還有龍浩軒,柳英澤,何辰東陸開誠,以及黃浩南幾名海東市的年輕武者。
僅僅是這些精英頭目,就在客廳內坐了個滿滿噹噹。
這也讓在場很多人,心中忍不住發出感歎。
想當初陸榆在江南市孤身一人,是全江南市人眼中的廢物女婿。
而如今,陸榆憑藉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手下無數將士彙聚。
雖說剛開始,陸榆確實藉助了一些陸家的力量,但後來的很多事情,都是陸榆一點點去做的。
如今的陸榆,站在江南市巔峰之位,手握海東市武者圈子的所有力量。
金三角有數萬榆軒聯盟將士,由龍浩軒和柳英澤統一帶領。
放眼龍國,有近百個大型城市,都有帝榆聯盟的分部。
這麼多力量若是彙聚到一起,那恐怖程度無法想象。
如今的陸榆,可謂是富可敵國,兵強馬壯。
當初旁人眼中的廢物,如今站在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巔峰。
誰說,上門女婿不能翱翔九天?
這一路走來,陸榆經曆了無數磨難,但終究還是有了一個不算太差的結果。
“榆哥,咱們什麼時候發兵南上?”龍浩軒第一個問道。
陸榆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在劉萬貫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你的人什麼時候能回來,能來多少?”陸榆輕聲問道。
“怎麼的也得來個三五千吧,主要是那些人都是黑戶,不好走正常的交通工具,隻能想彆的路子。”
龍浩軒想想這個問題就頭疼。
龍國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連過個境,都是極其困難。
如若不是過境困難,他昨天就要把柳英澤的海陸兩棲作戰坦克開過來。
“晚上就能到。”柳英澤也是點了點頭。
“榆少爺,那就事不宜遲,咱們連夜南上閔城,明天就能跟陸家對話。”
劉萬貫好像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當即給陸榆提議道。
而陸榆原本也確實是這個想法,以免夜長夢多。
但看劉萬貫這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陸榆又稍微猶豫了一下。
他並不會因為陸鵬的三言兩語,就直接相信他,去懷疑劉萬貫。
但劉萬貫昨天晚上的表現,多少讓陸榆心中,產生了一絲隔閡。
陸榆足足沉默了近一分鐘,才緩緩抬頭看向劉萬貫。
“劉老,我再問你一次,我爺爺究竟是怎麼走的。”
“我想聽,實話。”陸榆語氣平靜,但眼神中卻是蘊含無上威嚴。
整個客廳內,一片寂靜。
一直很活躍的龍浩軒,也是瞪大眼睛,嘴巴動了動保持沉默。
即使關係再好,也終究有個君臣之分。
參與討論的人可以有很多,但最終的決策者,隻能有一個。
領頭羊,永遠隻有一個。
在陸榆生氣的時候,冇人敢蹦躂,這就是規矩。
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從陸榆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這件事情有些不簡單。
而他們又都知道劉萬貫跟陸榆的關係,所以更是不敢插手。
“榆少爺,您……”劉萬貫同樣沉默許久,隨後說道:“您彆逼老奴了,有些事情,您會明白的。”
“我保證,隻要拿下陸家,您一切都會明白的!”
“砰!!”
陸榆拍桌而起,怒視劉萬貫,心中無比憤怒。
他憤怒的不是劉萬貫做了什麼,而是到了這個時候,劉萬貫依然要瞞著他。
“給我說實話,我爺爺到底,是不是生病走的!”陸榆雙手撐著桌麵,身體前傾看著劉萬貫。
周圍一眾人,齊刷刷噤聲保持沉默。
“……不是。”劉萬貫長歎一聲,還是說出了這番話。
“跟你,有冇有關係。”陸榆心中一驚,陸鵬說的竟然是實話!!
“榆少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劉萬貫那渾濁的雙眼中,同樣是痛苦難忍。
“我不聽解釋!回答我的話!!”
陸榆將桌子拍的震天巨響,所有人都是身體顫抖不敢接話。
就連紀凝雪和紀雨蔓也是從房間中跑了出來,驚疑不定的看著陸榆。
他們從未見過陸榆如此暴怒的樣子,均是一陣膽戰心驚。
“陸榆……”紀凝雪輕聲喊了一句。
“進去!”陸榆猛然轉頭喝道。
紀雨蔓身體一震,連忙拉著紀凝雪,將紀凝雪拉進了房間中。
“說話。”陸榆點了一根菸,眼睛依舊死死盯住劉萬貫。
他現在,隻想要一個答案。
他多麼希望,劉萬貫可以語氣認真的告訴自己,不是他,都是陸鵬他們做的。
可是,看到劉萬貫那心灰意冷的眼神,陸榆的心,也一點點涼了下去。
最信任的人,到頭來卻是自己最大的仇人,這種事情誰能接受?
“告訴我……,告訴我你跟這件事情,有冇有關係。”陸榆的語氣,低沉到了極點。
劉萬貫低頭不言,片刻之後抬起頭來,已經是眼眶濕潤。
“榆少爺,跟老奴,有關係。”劉萬貫這句話說出來,眾人皆驚。
所以誰都冇時間去注意,劉萬貫的語氣中,蘊含著多麼巨大的無奈,和痛苦。
陸榆長長撥出一口氣,癱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喘氣一言不發。
得到了這個結果,就像是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