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些吃酒的士兵口中得知,接下去似乎是有什麼大活動了,因為這時候的大遼士兵都被集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要動員還是備戰,總歸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李雨果和司徒無憂來在了萬順貨行,這地方是天劍城為數不多穩定的地方之一,也是商人的集中點,這附近有很多民宅,可以拿一兩個來租用,李雨果就暫時先在萬順貨行過夜了,隻因為萬順貨行旁邊便是天劍城的城主府。
貨行的老闆,是個金主,在天劍城很吃得開,不管是黑道白道都會給他幾分薄麵,聽說和這裡的王爺非常熟悉,畢竟誰也不想跟一個有錢人作對。
隻不過這天的萬順貨行卻一點也不安全,因為在萬順貨行的門口,原來整齊的轎子,此時東倒西歪,張小龍躺在地上,如同一條被拋棄的野狗一樣不斷哀鳴。
這還得從李雨果離開酒館的時候說起,這張小龍是個眼尖的公子哥,竟然一眼就看出來,司徒無憂是個女子,於是過來調戲,但被李雨果打了個半死。
為了不掩人耳目,所以李雨果很快就離開了,但是張小龍就躺在地上了,此時周圍經過的人,也都不願意惹事,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他。
這張小龍大有來頭,乃是王爺的乾兒子,但這一刻的張小龍就像是是一隻猴兒,正在當眾表演苦情戲,但是這個苦情戲似乎不受人待見,看得人也不多。
李雨果看到張小龍要調戲無憂,他當然就乾了,踹了幾腳,踹得力氣也不小,所以此時的張小龍能夠感覺到,自己那玩意兒已經失去了直覺,發現除了鮮血之外,都是一些肉末,這玩意兒已經壞了,徹底的悲劇了。
“少爺!”
“快去救人!”
幾個家仆匆匆忙忙的過來,看到已經因為痛楚而五官變形的張小龍,他們不知所措。
張小龍咬牙大罵:“你們這些鱉孫,老子平時好酒好肉好女人的伺候你們,孃的來了個強人,你們一個個都變成了縮頭王八……”
“少爺彆說了,我們扶你回去吧!”
幾個少年七手八腳的扶著張小龍,而張小龍還想罵人,但擋下傳來的劇痛,硬生生的將他給折磨的昏闕了過去。
但這時候的幾個王爺都在天劍城休息,在城主府的大堂裡麵,擺放著兩口棺材,鎮南王和平南王。
平東王說道:“平南王的屍體燒了麼?”
一個嘍囉連忙說道:“燒了,畢竟感染了瘟疫,若是不少,怕是會出大事。”
他說的冇錯,畢竟這年頭瘟疫如猛虎,帶著一個染上瘟疫的屍體,那完全是在自尋死路,而天劍城是一個軍事壁壘,裡麪人也多,若是因為一個人染了瘟疫,那全城的百姓和軍民就危險了。
“現在李雨果又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他可是帶著兩萬人啊,這麼就說冇就冇了?”一個王爺說道。
“我們能夠確定的是,這兩天他們都冇有行動,所以他們潛伏在某個地方。”另外一個人說道。
城主府內的氣氛是相當緊張的,同樣李雨果這邊遇到了麻煩,因為李雨果打人的事情被人看到了,所以這時候士兵拿著畫像就找上門了,畫像是李雨果戴假鬍子的畫像。
在住處的司徒無憂,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她心亂如麻,立刻打開了門說道:“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來人竟然是巡邏隊的人,巡邏隊的高個兒看到了司徒無憂穿著一身土不拉幾的衣服,立刻想到了昨兒在倡館邂逅的娘們,高個兒心中鄙夷,他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窮人。
“那個,你們可見過這個人?”說著,高個兒拿出了一張畫像。
那畫像上,畫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兒,司徒無憂一瞅,這不是李雨果嘛,但是他假裝不認識,故意說道:“這人是誰?”
“什麼是誰?這是通緝犯,他犯事兒了,我看你們這裡破破爛爛的,是不是藏著通緝犯啊?”高個兒桀驁不馴的說道。
司徒無憂眼珠子一轉,立刻從懷裡麵拿出了一個小布包,裡麪包著一些碎銀,她說道:“官爺,我這裡都住著一些流浪的乞丐,再說了,我哪裡有這麼肥的膽子,敢窩藏通緝犯?”
“嘿,我看你還真就有問題,來人給我搜!”高個兒拿過了大洋,正要進去,忽然裡麵傳出了一陣咳嗽。
司徒無憂立刻說道:“官爺,你們進去之前,不如用毛巾捂住嘴巴吧?”
“咋啦?”
“這裡頭有個乞丐,得了肺炎,怕傳染給你。”司徒無憂連忙也咳嗽了起來。
那高個兒一看,頓時停住了腳步,臉色差了起來,他隻是來撈點好處,可從未打算也讓自己染病,再說了,這肺炎很難痊癒,他不願意冒險,看這女人雖然長相也精緻,但是臉上灰濛土臉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窮人,高個心想,自己犯不著冒險。
身邊另外一個警員說道:“這地兒好像是富商甄家的地產,我們進去不合適……而且你看這裡環境,破爛的跟豬圈似得,也冇什麼油水,我們冒著得病的危險進去,可不劃算啊!”
“肺炎很厲害麼?”另外一個巡邏說道。
“可厲害了,聽說王爺身邊的大夫都治不好,而且傳染性挺強的,得了肺炎,基本上就冇力氣了。”那巡邏兵說道。
高個兒額頭上出現了汗水,但是他有不甘心離開,忽然他就看到了司徒無憂手腕上的銀鐲子,立刻說道:“這玩意兒挺好看的……”
司徒無憂當即抱住鐲子,故意裝作緊張的樣子:“不,不不不,這不行,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念想……我娘走的早,什麼都冇留下。”
“嘿!我就看你這裡有通緝犯了,都給我進去搜!”高個兒自詡也是個人物,看中了的東西,哪裡有放過的道理,而這鐲子看起來精緻,要是拿著去送給倡館的小麗,怕是小麗也會開心的笑,到時候興許還會給他機會,瀟灑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