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果和白骨哀回到了李府,卻發現府裡陰沉沉的,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雨果,現在你和範家公子的比試在九霄城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你怎能做這麼衝動的事情?你爹可是十分盼望你能夠在明年的考試上,得到一個好成績。”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站在門口說道。
“三元叔,你彆擔心,既然我敢接下挑戰,那就有必勝的把握,有吃的麼?”李雨果說道。
這位李三元是李家的管家,也是李振深信之人,他雖然年紀半百,但卻身子骨健朗,而且這還是一個高手,他刀劍雙絕,在林子裡練武的時候,李雨果一直都會去偷看,因此也對自己頗有增益。
他長得也是凶悍,皮膚古銅,但各自高挑,有些精瘦之感,然而眉宇間卻藏著殺氣,而且左邊眉頭有一道疤,這道疤從眉間出現,一直延伸到鬢角,平常在府上,除了李振之外,府裡上下最敬畏的人就是李三元了。
“你身為我李家的丫鬟,不是讓你陪著少爺瞎鬨,少爺有時候調皮,你也管管他。”三元叔對著白骨哀說道,皺著眉頭的樣子充滿了威嚴。
“是,管家。”白骨哀說道,畢竟要扮作李雨果的貼身丫鬟,平時禮數也得到位。
“得了,三元叔,我先去找點東西吃!”李雨果說著,就拉著白骨哀往裡麵走,“餓不餓?”
“嗯!”一聽到吃,白骨哀喜上眉梢,笑的很甜。
李三元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正要往回走,然而這時候在一棵樹的後麵,正是李振,李振雙手負在了身後,正在等待什麼,李三元立刻過去說道:“老爺。”
“三元,過來一趟。”李振說道。
此時豔陽高照,日頭正旺,太陽光照在了李振臉上,讓李振的麵目頗為嚴肅,李振是一個穩健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沉穩的人,但眉頭從早到晚都鎖在一起,似乎在這眉頭之中,藏著很多秘密。
李三元看了一眼遠去的李雨果,立刻說道:“老爺,您是說通明寺的人?”
“隨我走。”李振走在前麵說道,“我查清楚了,通明寺似乎不是為了我們的事情而來的,之前也是虛驚一場。”
“不過最近通明寺的人在九霄城,咱們也收斂一點,可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的秘密。”李三元說道,“少爺那邊,老爺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真相?”
“相比較同齡人而言,果兒更精通人情世故,但他卻太過慵懶,一直追求什麼……混吃等死,唉……”李振說道。
李三元笑道:“這一點倒是頗像以前的老太爺,少爺懂的明哲保身,這一次是那範建少爺侮辱老爺,咱們少爺才做出這麼衝動的決定。”
“區區範家少爺倒是冇什麼可怕的,果兒早慧,在彆人正在玩耍的年紀,他就已經開創自己的書局,而且這些年修煉也冇有落下,你可在林子裡麵練武了?”李振說道。
李三元十分謙卑,抱拳說道:“按照老爺的吩咐,每次少爺來後山玩耍,我便會舞一套功法,不過少爺的學習天賦著實驚人,年紀輕輕,竟然已經達到了武皇境界。”
“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定要保住,不然天下人一旦知道果兒的存在,那我們封存了二十年的秘密,也會被人發現。”李振說道。
倆人來到了湖畔附近,此時濃煙滾滾,李振說道:“都在這裡了?”
“嗯,六具通明寺探子的屍體,都已經俱全,不過白骨哀這個姑娘,來者不善,又是通緝犯的妹妹,這件事情難道我們就不管了麼?”李三元說道。
原來李雨果殺死六個通明寺探子的事情,李振很早就得到了訊息,他讓李三元將李雨果草草埋葬的六具屍體重新挖掘出來,全部焚化為灰燼,屍骨無存,隨身的物品直接放到了鐵水之中,融化乾淨,可以說整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果兒喜歡,那就隨他了,而且那姑娘也是一個法修,我看根子不錯,對果兒也算真誠,留在其身邊就留著被,以後等果兒成親了,給她個小妾噹噹。”李振說道。
“老爺英明,不過少爺心思也非常縝密,在知道通明寺的人來到九霄城之後,他立刻給那丫頭做了個頭髮,換了一身衣服之後,簡直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李三元笑道,笑的十分謙卑。
“隻希望到時候詩會的時候,果兒不要露出什麼馬腳吧,畢竟咱們的大事還在籌備之中,不宜提前動手。”李振說道,他瞥了一眼那些已經成為焦炭的屍體,“敲碎之後,就丟到湖裡餵魚吧。”
“是,老爺!”幾個小廝立刻去照搬了。
李三元頓了頓,緩緩說道:“老爺,我覺得您和少爺的誤會應該解除一下。”
“人販子的事情?”李振笑了,“這也是一件好事,就算是一場誤會,果兒認為我的錢臟,那就自己去賺,我冷落他,那他就得自食其力,自己保護自己。”
李三元笑道:“還是老爺深謀遠慮。”
這邊李振和李三元正在林子裡麵走動,但是在李府,白骨哀卻瞅著李雨果,李雨果吃著麪條,這碗麪那可不得了,是廚房大媽加量加料的麪條,足足放了三兩醬牛肉,麪條都是手擀的寬條麵,放入嘴巴吸溜一下,連同湯汁一起入口,味道妙不可言,再吃一口小碟子裡麵的酸菜,喝一口牛骨湯,這享受就彆提了。
“你不吃?那我幫你吃。”李雨果說著就用筷子去夾白骨哀碗裡的麪條。
白骨哀連忙護住了自己的碗:“纔不要!”
“那你發什麼呆啊,麵得趁熱!”李雨果說道。
“我是再想,為什麼你要跟那人下戰書呢?而且我看你上課的時候也不用功,憑什麼就認為自己能贏他?還有……為什麼你要要他們的傳家寶內甲呢?你這個人真奇怪!”白骨哀說道,她也吸溜了一下麪條,頓時花容大喜,“真好吃!”
“可不是,我家的那位廚娘,可是我爹從京城請來的,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深意,你就等著看戲就是。”李雨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