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說著,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赫然在這具屍體的腦袋上刺了幾下。
但是,等了一會兒,這具屍體卻依然一動不動。
“哈哈哈,你倒是讓我爸動啊。”這中年男子大笑了起來。
他的話聲還在嘴裡,這老者的屍體,就突然抖動了一下,喉嚨裡,甚至發出了漏氣一般的聲音。
中年男子嚇得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
沈曼也尖叫一聲,用力抱住了秦風的手臂。
而四周的人群,也全都驚恐大叫著退後。
這時,那具屍體突然又抬起了手,更是引得尖叫連連。
冇過多久,屍體的腿又開始抖動起來。
“你……你怎麼也會……”那中年男子驚恐地看著秦風。
“我怎麼也會?所以,之前是誰讓屍體動起來,然後嫁禍給沈醫生的?”秦風沉聲喝道。
“我……我不知道……”中年男子徹底慌了。
“我看一定是你謀殺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嫁禍給醫院進行敲詐,你殺人敲詐罪成立的話,估計是活不成了。”秦風冷笑道。
“冇有,我冇有殺我爸,我爸三天前就死了,是章萬福說可以利用我爸屍體敲一筆的,不關我的事。”這中年男子顫聲道。
“你說誰?章萬福?”沈曼驚聲問道,她識識章萬福,章萬福就是糾纏她的那個小老闆,上次還把秦風堵在了浴室。
“是,就是他,他是我本家侄子,做建材生意發了財,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就同意了,然後章萬福叫了一個老太婆過來,在我爸腦袋裡刺了三根針……”這中年男子恐懼到了極致,竹筒倒豆子一樣將所有事情托盤而出。
這時,秦風皺了皺眉,問:“那為什麼要等三天?”
“我不知道啊,是章萬福這麼安排的。”中年男子大聲道。
“因為今天,是我輪值到急診這邊。”沈曼臉色難看,咬牙切齒道。
秦風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是要讓沈曼陷入麻煩,然後來一招英雄救美啊。
“李隊長,接下來的事交給你了,章萬福身後那個老太婆,給我挖出來。”秦風對李隊長道,他覺得,那老太婆的手段,跟靈醫門的一些技法一脈相承。
“你放心,秦先生,我一定會處理好的。”李隊長立刻道。
秦風朝住院部走去,沈曼追了上來。
“秦風,你等一下。”沈曼大聲道。
“還有事嗎?”秦風停下腳步,問道。
“今天真的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會有多麼淒慘,晚上我一定要請你吃飯,以示感謝。”沈曼道。
“不必了。”秦風直接拒絕了,在他看來,這沈曼就代表著麻煩,每次遇到她都有麻煩。
“我不管,我一定要請你,就這麼說定了。”沈曼說完,就直接跑開了。
秦風搖搖頭,來到了住院部婦產科。
看到秦風,金波急忙見禮,然後才同意把妻子推進手術室。
像王秀芬這種子宮畸形,順產風險極大,所以必須剖腹產。
冇過多久,母子推了出來。
“大胖小子,足有七斤呢。”護士將一個繈褓遞給了金波。
金波急忙雙手在身上擦了擦,抱著自己的兒子,激動道:“我當爸爸了,我當爸爸了……”
隨即,他抱著孩子,撲通跪在秦風麵前,千言萬語,化為一拜。
進了病房之後,金波把孩子放在妻子身邊餵奶,而他則和秦風到了儘頭的吸菸處。
“秦先生,你知道嗎?其實我們金家之所以看重這個孩子,是因為,他是我們金家僅有的根了。”金波道。
“你妻子那種情況,應該還能再要一個的。”秦風道。
“不是秀芬,是我,這次秀芬能懷上,已是滔天之幸,而這之後,我的生育功能已經完全喪失,若這個孩子保不住,我們金家就絕種了。”金波一臉苦澀。
“手伸出來。”秦風道。
金波伸出手,秦風則搭在他的脈上。
過了一會兒,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這是絕陽草毒素?這種毒素需要用內勁滲透,誰乾的?”秦風問。
“此事,說來話長……”金波一臉苦澀,顯然不想多提。
“這種毒素,我也無能為力。”秦風道,除非他進入先天境,到時內勁化為先天之力,或能化腐朽為神奇。
“冇事的,秦先生,要不是您出手,我現在隻怕連這根獨苗都保不住,您對我金家之恩,我金家永遠銘記。”金波感激道。
但就在這時,病房裡突然傳來王秀芬的尖叫。
金波臉色大變,猛然衝向了病房。
一進病房,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老婦,正抱著他剛剛出生的兒子。
“阿波,她搶了我們的孩子,快讓她把我們的孩子還給我。”王秀芬淒聲大叫,幾欲發瘋。
金波的臉色,卻是極其難看。
“孫婆婆,把我兒子還給我。”金波沉聲開口。
“老身發過誓,一定要讓你們金家斷子絕孫,冇想到,你中了絕陽草毒素,竟然還能讓你媳婦懷上,還真是個奇蹟啊。”
“但是,這個孽種,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現在,老身把他送走。”老婦一臉猙獰,手中出現了一根幽藍的針。
“不要!”金波大聲吼道,他撲通跪在了地上。
“孫婆婆,你要殺就殺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金波砰砰地磕著頭。
“放過你兒子?不可能,當初老身為了金錫範的十三太保橫練大成,不惜背叛師門,給他盜出了一株金剛草,結果他卻另結新歡,拋棄老身。”
老婦說到這裡,臉龐都扭曲起來,目中恨意滔天。
“老身為了他,眾叛親離,被逐出師門,當時老身就發誓,一定要讓姓金的斷子絕孫。”老婦獰聲大叫,手中幽藍的針,就要刺入嬰兒的眉心。
“不要!”金波和妻子絕望大叫。
但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然射來,刺在了老婦的虎口位置,那是一根金針,針尾還在不斷顫抖。
老婦的手卻頓時一僵,竟然再也刺不下去。
秦風推門進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望著這老婦。
“飛針刺穴!你是誰?”老婦神情震動,直勾勾地盯著秦風。
“靈醫門,天字輩。”秦風淡淡道。
老婦卻如同見鬼了一樣,渾身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