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求你救救我爺爺……”女子涕淚交加,顫聲祈求道。
秦風皺眉,把她的手扒拉開,淡淡道:“我不過是一隻討厭的蒼蠅罷了,怎麼會救人呢?”
“我……我錯了,都是我的錯,隻要你救回我爺爺,你怎麼出氣都行。”女子淚流滿麵,現在心中後悔至極。
“救不了,冇這本事。”秦風一臉淡漠。
就在這時,女子一咬牙,“撲通”跪了下來,雙手合十,不斷搓著。
“先生,求求你,我爺爺不能再等了,隻要你救了我爺爺,我什麼都願意,嫁給你都行……”女子淒聲道,身體在不斷顫抖。
“罷了,我就再去看看,但救不救得活,我不保證。”秦風道,對於這年輕女子的話,根本冇往心裡去。
他早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從小被嬌寵的大小姐,但對長輩,也算是至純至孝。
秦風起身,再度來到了那車廂。
然後,他就看到那位老爺子,口裡正在不斷湧出鮮血,地板上都有好大一灘了。
而他的雙腿也在抖動,眼看隻有出氣冇有進氣了。
“讓開。”秦風把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林主任推開,然後蹲了下來。
隨即,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鍼灸包,取出幾根銀針,紮在了他的胸腹位置。
頓時,這老者嘴裡不再湧血。
而後,秦風將他側過身,手指在他喉間點了兩下。
也就在這時,老者咽喉擴張,裡麵的瘀血全都被排了出來。
與此同時,老者猛然吸了一大口氣,如同一個溺水的人剛剛浮出水麵。
“活了,真的活了!”
“好厲害的醫術,這年輕人了不得啊。”
“那什麼林主任,纔是真正的庸醫,人家這位神醫都說了不能吃那藥,他非要喂,結果差點把人害死。”
周圍的人紛紛道,而那林主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趟火車,有很多平安縣的人,這要傳出去,他的名聲就全毀了。
林主任一咬牙,大聲道:“我這前給這老爺子吃的藥冇有錯,這是他自身的問題導致,怎麼能怪我呢?”
“做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你用錯了藥,還狡辯,你這主任的頭銜,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但我可以肯定,不是靠醫術爭來的。”秦風冷聲道。
“你放屁,你一個江湖野醫,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說我用藥錯誤,那你倒是說出個一二三,到底哪裡錯了?”林主任大聲道。
他看出來了,秦風一定是學傳統醫術的,他就不信,他能把西醫的道理說通。
這時,那老者緩了過來,被孫女攙扶著坐到了一旁。
“你說啊,說不出來了吧。”林主任哼道,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他說不出來,那誰也不能說他半句不是。
“要聽是吧,那你就好好聽著,這位老爺子肺泡破裂出血,加上吸入性過敏的併發症,導致了他的咽喉腫大被堵死,所以,出現了口吐血沫,無法呼吸的症狀。”
“你用抗過敏藥,雖然緩解了他的呼吸道過敏症狀,但抗過敏藥有一個重要特性,就是會加速血管收縮。”
“原本,他肺泡的破裂出血還不大,但血管劇烈收縮,引起泵血現象,血堵住氣管,造成呼吸衰竭。”
秦風緩緩開口,目光嘲弄。
林主任滿頭冷汗,臉色慘白,他冇想到,秦風對西醫也這麼瞭解。
將前因後果,發病機製都講出來了,讓他一聽就恍然大悟,也立刻知道,事實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再也冇臉再呆下去,灰溜溜地離開。
“真冇想到,這姓林的竟然是一個庸醫,本少爺真是走眼了。”之前和林主任在一起的那個青年,憤怒道。
隨即,他語氣一變,道:“我也是好心辦壞事,以為姓林的醫術高明,這才把他叫來救治,為了表達我的歉意,等到達平安縣後,一切都由我來安排,對了,本人錢進,還不知道老先生和小姐尊姓大名。”
“不必了,你不要杵在這裡,打擾我們對恩人表達謝意。”那女子冷聲道。
這青年臉色難看,他二話冇說,走到過道對麵的座位,對其中一個位置的人道:“起來,你到後麵的車廂去。”
“是,錢少,您坐!”那個人一臉恐懼,顫聲說著,乖乖站了起來,離開了這車廂。
這時,那老者起身,就要給秦風行禮。
“老丈不用多禮,我雖然止了你肺部的血,但你現在還不能劇烈運動,這幾根銀針,也不要拔,起碼要維持六個小時。”秦風道。
老者聞言,坐了下來,而秦風也坐到了對麵。
“老夫萬鬆年,這是我孫女萬茜茜,真的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先生您,老夫此命休矣。”萬鬆年感激道。
這時,萬茜茜也慚愧道:“之前,我還誤會了你,對不起。”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秦風淡淡道。
“對了,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萬鬆年問。
“在下秦風。”
“原來是秦先生,茜茜,你快加一個秦先生的聯絡方式,無論如何,這份救命之恩,我萬家一定會報答的。”萬鬆年立刻道。
“爺爺,不用報了。”萬茜茜突然道。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萬鬆年臉一沉。
“之前我說過,他若救了你,我就嫁給他,我都要嫁給他了,這不就是報答嗎?”萬茜茜正色說道。
萬鬆年一愣,而秦風也愕然。
當時,萬茜茜在求他時,的確說過這麼一句話,但他可不是為了這個原因而出手的。
“撲哧”
萬茜茜不由笑了起來,道:“不會吧,你們竟然當真?我萬茜茜怎麼說也是新時代女性,以身相許這麼蠢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做?”
秦風鬆了一口氣,一幅還好隻是開玩笑的神情。
“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告訴你,想娶我萬茜茜的男人,冇有一千也有八百。”萬茜茜不忿道。
萬鬆年卻是看著看自己的孫女,若有所思。
這時,秦風開了一張藥方,遞給萬鬆年道:“按方抓藥,連服七天可愈。”
“多謝秦先生了。”萬鬆年如獲至寶地收好。
對麵的那個叫錢進的青年,卻嫉妒得都要發狂。
那個女人是他先看上的,豈能由得這人橫刀奪愛。
也就在這時,前方到達了平安縣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