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間的一輛加長賓利上,下來了兩個老者。
其中一個滿頭銀髮,麵色紅潤,另一個頭髮竟然還是全黑的,精氣神十分旺盛。
前方的車上,鼻青臉腫的姚利國走了過來。
“大哥,章門主,吳四海那老狗就在這裡麵。”姚利國指著慈安堂總部道。
滿頭白髮的是姚家家主姚利民,他乾咳兩聲,道:“章門主,吳四海雖然與我們姚家亦有不淺的關係,但他現在畢竟是靈醫門的,所以,此事還得由章門主您來做主。”
章濟仁臉色難看,感覺憤怒又難堪。
靈醫門在傳統醫門之中,也屬於大門,在杏林界地位極高。
又因為與古醫世家姚家的關係,靈醫門的地位也是極為穩固。
但現在,門下算是長老級彆的吳四海,竟然毆打姚家人,這簡直是丟儘了靈醫門的臉,傳揚出去,靈醫門都要成為杏林界的笑柄。
而且,若是因此與姚家決裂,靈醫門損失極大。
章濟仁滿臉陰沉,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走向了慈安堂總部。
“吳四海,靈醫門門主駕到,還不快出來迎接。”有人大喝道。
很快,吳四海匆匆走了出來。
他一看到章濟仁,心中不由一驚。
“吳四海,拜見門主,拜見姚家主。”吳四海恭敬道,無論是章濟仁還是姚利民,輩份都比他高,自是要恭敬以待。
姚利民冷哼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看向一邊。
“混帳,還不跪下。”章濟仁怒聲道。
吳四海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也冇有反駁,跪了下來。
“吳四海,你好大的膽子,為何無故毆打姚利國?你將我靈醫門門規置於何地?你將我們兩派百年情義置於何地?”章濟仁厲聲道。
“門主,事出有因……”
“閉嘴,你還敢狡辯,莫非到現在還不知罪!”章濟仁憤怒道。
“我無罪!”吳四海咬牙道。
這時,姚家家主陰聲道:“章門主,你看看,這就是你靈醫門培養出來的門人,儘是白眼狼。”
章濟仁臉色鐵青,抬腳踹在了吳四海的身上,厲聲喝問:“你可知罪?”
吳四海被踹得翻倒在地,卻又重新跪好,大聲道:“我無罪!”
“你……你執迷不悟,是不是非要本門主請出門規。”章濟仁痛心疾首。
“門主,姚利國侮辱我靈醫門老祖,就等同於侮辱我靈醫門,我吳四海身為靈醫門人,維護了靈醫門聲名,我何罪之有?”吳四海淒聲大叫。
章濟仁愣了一下,而姚利國卻是獰聲道:“章門主,你聽到了冇有,他當著你的麵,竟然還胡說八道,稱一個姓秦的年輕人為師祖,我看他不僅僅是違反門規,而是欺師滅祖吧。”
“吳四海,本門之中,就屬本門主輩份最高,你莫不是背叛靈醫門,改換了門庭?”章濟仁怒道。
“回門主,秦風乃是……”吳四海就要解釋。
但就在這時,姚利民打斷了吳四海,怒聲道:“章門主,你還等什麼?吳四海根本不知悔改,我姚家所受屈辱,必須立即給出一個交代。”
章濟仁嘴角抖動了一下,厲聲道:“請執法鞭。”
立刻,一箇中年男子打開一個長方形的檀木盒子,裡麵躺著一根暗紅色的鞭子,這鞭子傳說是由蛟筋製成,用特殊的藥水浸光過,抽在身上,立刻皮開肉綻。
吳四海大驚,大聲道:“門主,你聽我說,秦風是我們靈……”
“啪”
章濟仁拿起鞭子,一鞭子抽在了吳四海的身上,吳四海頓時慘叫了起來。
秦風正在享用葉心蘭煮的麪條,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先生,我是慈安堂陳店長,出大事了,你趕緊過來救救吳老爺子,他快要被打死了。”
秦風臉上溫柔的笑容,瞬間冰封。
他赫然起身,對葉心蘭道:“心蘭,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呆在這裡,我會讓人給你送套衣服過來。”
說罷,秦風急匆匆地離開。
葉心蘭的目光再度露出憂慮,她剛剛聽到了一些電話的內容,有人說吳老爺子快要被打死了。
吳四海在雲城德高望重,能打他的人,肯定是他所在的醫門。
看來,她聽到訊息冇有錯。
連吳四海都要被打死,何況秦風呢。
想到這裡,葉心蘭一咬牙,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趙闊,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
“認不認罪?”章濟仁聲音都在顫抖,他看著血跡斑斑,奄奄一息的吳四海,心裡也是極其難受。
隻要吳四海說一聲認罪,不,甚至隻要他點頭,章濟仁立即停手,也算給了姚家一個交代。
但是,吳四海死撐著,按照門規,他就不能停。
隻是再這麼抽下去,吳四海這老胳膊老腿,根本撐不下去。
“認不認罪?”章濟仁吼道。
吳四海抬頭,臉色蒼白如紙,口鼻流血。
他嘴唇顫抖著,似要說話。
章濟仁大喜,以為他要認罪了。
“我……冇……罪……”吳四海虛弱道。
“吳四海,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夫。”章濟仁怒其不爭,再度一鞭子朝吳四海身上抽去。
但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伸出,抓住了這根執法鞭。
是秦風!
吳四海看到秦風,黯淡的目光頓時有了一絲神采。
“師祖……”吳四海老淚縱橫。
“混帳,你竟敢叫外人師祖,還是一個小癟三,簡直丟儘我靈醫門的臉,本門主現在宣佈,從現在開始,你被逐出靈醫門了。”章濟仁暴怒。
秦風手腕一抖,那鞭子就落到他的手中,他抬手,一鞭子抽在了章濟仁的身上。
頓時,章濟仁身上皮開肉綻,慘叫了起來。
“這一鞭,是因你濫用門主權利。”
秦風說著,再度一鞭子抽了過去。
“這一鞭,是因為你侮辱長輩。”
“啪”
“這一鞭,是因你偏聽偏信。”
“啪”
“這一鞭,是替吳四海還給你的。”
“啪”
“這一鞭,不是因為什麼,就因為老子想抽你。”
章濟仁被抽得癱在地上,一口氣差點冇上來。
他現在渾身血痕斑斑,皮開肉綻,傷口處更因為這鞭子浸了特殊的藥水而劇痛萬分。
“來人,弄死他,弄死他……”章濟仁嘶聲大吼。
就在這時,一塊令牌,被丟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