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姚利國愣愣看著大哥姚利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讓你閉嘴,冇聽到嗎?”姚利民吃人一般盯著姚利國。
姚利國張著嘴,突然道:“大哥,你們該不會是被那小子下了蠱吧。”
姚利民再也忍不住,抬手一耳光扇在了姚利國臉上。
隨即,姚利民一咬牙,來到了秦風的麵前。
“你說你是袁師道的弟子,那塊令牌,能否給老夫看一眼?”姚利民表情僵硬地請求道。
“看了,你又待如何?”秦風聲音冰冷。
姚利民臉色急劇變換,咬牙道:“若是真的,我姚利民給你下跪認錯。”
“你要滅我靈醫門,一句下跪認錯就能解決?你姚家與靈醫門本是世交,你以姚家家主身份,卻對世叔百般侮辱,我倒要召告這天下醫門,讓他們來評評這理。”秦風聲音越來越冷,氣勢越來越強。
姚利民頓時腦袋轟鳴,臉色煞白。
他用這一招對付靈醫門,是因為知道傳統醫門,規矩大於天。
但是,現在情況逆轉,秦風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就是真正打在了姚家的軟肋上。
姚利民穩了穩心神,艱澀地開口:“那你想怎麼樣?”
“若我這令牌是真,從此以後,你姚家唯我靈醫門之命是從。”秦風緩緩開口,目光逼視著姚利民。
姚利民刹那間,就想要爆發。
姚家身為古醫世家,論曆史,比起靈醫門都要悠久得多。
現在,要姚家成為靈醫門的從屬,這簡直就是侮辱。
這時,姚家那幾個人,也紛紛怒聲斥責。
不過這時,姚利民卻是從憤怒中平靜下來。
祖訓有言,當所有族人淡漠時,身為家主,需要以憤怒來驚醒族人。
而當所有族人憤怒時,身為家主,則需要以絕對的冷靜來從情感上抽離出來,保持理智。
這祖訓,讓姚家數度麵臨滅頂之災時撐了過去。
姚利民恢複理智後,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如果那令牌是假,姚家不會有任何損失,並且這件事情將重新回到姚家預設的軌道上來。
如果那令牌是真,作為靈醫門的從屬,隻怕是姚家最好的結果了。
“我,姚利民,以姚家家主的身份,同意你的條件。”姚利民開口。
那幾個姚家人愣了一下,隨即就要炸鍋。
但在這時,姚利民卻拿出了家主令。
頓時,那幾個姚家人就閉上了嘴,退到了一邊。
秦風聽到姚利民這麼說,就將自己的令牌丟了過去。
姚利民拿著這令牌,臉色就更難看了一些。
這令牌一入手,那種質感,就與眾不同。
袁師道傳下的這塊令牌,巧奪天工,也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打造,天下無人可以仿造出來。
“怎麼?是真還是假?”秦風淡淡問。
“真……”姚利民顫聲道。
“那你還不跪!”秦風喝斥道。
“撲通”
姚利民跪在地上,雙手托著那令牌,雙手奉還回去。
“此後,姚家,便為靈醫門從屬……”姚利民艱澀道,一臉慘然。
無論如何,他姚利民,將成為姚家千古罪人。
秦風收回令牌,對章濟仁道:“章濟仁,這件事情記錄進靈醫門史,找個時間辦一場儀式。”
“是,師叔。”章濟仁立刻點頭。
這時,秦風起身,徑直離開。
晚上,秦風與葉心蘭一起吃了晚飯。
“秦風,慈安堂那邊冇什麼事吧。”葉心蘭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冇事,能有什麼事?”秦風隨口回答。
但是,他很快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以前葉心蘭可從不會這麼關注慈安堂的事。
“你是聽到什麼訊息了吧,慈安堂是出了那麼一點事情,不過今天已經完美解決了。”秦風道。
“聽說吳神醫後麵的醫門門主都來了……”葉心蘭瞥了秦風一眼,低聲道。
“這你也知道,訊息很退通嘛,你不用擔心,有我在,醫門門主也不敢放肆。”秦風嗬嗬笑道。
葉心蘭白了秦風一眼,隻當他吹牛。
不過,她的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看秦風的臉色,顯然恢複到跟以前一樣了。
這件事,應該是真的過去了。
這麼看來,還真得好好謝謝趙公子。
雖然他挺讓人厭煩的,但既然承了他這份人情,以後自然是要還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秦風把葉心蘭送回了家。
葉心蘭到家後,想了想,給趙闊打了一個電話。
“心蘭,你竟然又給我打電話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趙闊驚喜道。
“今天,多謝你了。”葉心蘭道。
趙闊在那邊一愣,才反應過來葉心蘭說的是什麼事。
他心中疑惑不已,在接到葉心蘭的電話後,他當然是拍胸脯保證了。
但是,他對姚神醫發了資訊,讓他吊著秦風的命,但要廢了他的。
“秦風,他怎麼樣了?”趙闊問。
“他冇事,真的太感謝你了。”葉心蘭道。
竟然冇事?難道是我說得太隱晦了,姚神醫冇有理解我的意思,竟然放過了那姓秦的?
罷了罷了,反正有靈醫門的這層關係,想要弄死他,也是分分鐘的事。
現在,葉心蘭承了他的情,那他就可以打蛇隨棍上了。
“不用謝,隻要是你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趙闊都在所不惜。”趙闊深情道。
葉心蘭冇有接話。
“對了,我明天要到雲城來,因為我的命令,讓姚神醫受了委屈,我自是得去慰問一下。”
“心蘭,我覺得吧,你跟我一起去,也算是一個態度。”趙闊開口道,嘴角卻是露出陰笑。
葉心蘭遲疑了一下,道:“好,這是應該的。”
掛了電話,趙闊得意大笑,他感覺,他已經快要成功了。
“姓秦的小癟犢子,跟我爭女人?你現在身家性命,都在我趙闊的一念之間,你拿頭跟我爭啊,哈哈哈……”
這時,葉心蘭卻下意識地想跟秦風打個電話。
但她猶豫良久,還是冇打。
她覺得,既然秦風一直冇跟她明說這件事,她若是戳穿了這事,肯定會讓他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