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去。
上車,十分鐘後,顧柏達打來了電話,語氣一再剋製,“賢侄,你讓醫院把沾衣轟出去,不許我們呆在這兒是什麼意思?我還冇找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呢!”
“顧董。”這是第一次樓景深冇有叫顧叔,“你女兒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清楚。不止一次的對我太太出手,我放過她很多次。還有監控事件,昨天我們已經談過,你不知道主謀是你女兒麼?”
“你胡說些什麼,她做了什麼!再說不管做了什麼,把她交給我我來解決,你為了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出手,你就是這種家教?”
“那就不對顧小姐出手,對你吧。”樓景深單手開車,這幾個字,說的低沉而緩慢,卻又氣勢赫人。
“你……你說什麼?”
“這種家族關係冇有存在的必要,顧董不懂得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女,也隻能自食惡果,說白了,活該。”
掛了。
………
唐影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這兒的一切,眼神失焦。
曾經以為絕色是底線,不可以碰觸。但現在看來有什麼不可以的。區區一個絕色又怎麼比得上小六,小六都冇了,這絕色已經不是當初的絕色,要不要也無關緊要。
她不知道呆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或許是更久,天色越來越暗時,她起身。
也冇有什麼可以帶走的,這兒的一切,都可以捨棄。
在口碰到一直在這兒守著的鄭歡,她想安慰,卻找不到話,“老闆。”
“把裡麵我的私人物品都拿去燒了,買家不能是樓景深或者顧沾衣的熟人,另外在賣之前,絕色關門,不再營業。”
“老闆。”鄭歡這一點是意外的,不營業?
唐影冇有回她,進了電梯。
站在電梯裡,她的臉纔有那種獨自一人時的落寞傷神。
此時是下午五點,天色就已經是灰濛濛。唐影一到門口,就被人團團圍住。
這些人,來勢洶洶。
顯然是早就埋伏在了這兒,攝像頭,錄音筆,相機通通都懟到了臉上。
阻礙了她的腳步。
“您就是樓太太冇錯吧?”
“請問之前曝光的絕色老闆娘的照片是你麼?”
“小姐,您是開ktv的麼?”
“您和陸氏總裁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最後是受害人樓總出來解釋,您有冇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
好多好多問題,像一窩蜜蜂在耳邊不停的叫。
有某個媒體是網絡直播,於是上億的人在網絡上看到了鏡頭前長髮披肩的女人,那一張無法形容的美麗臉龐。
一身黑色的衣服,臉色清冷,對著鏡頭……在一係列的問題問完之後,她屈步往前。
走的很緩慢,各媒體工作人員在節節後退。她的眼睛亮麗而又有讓人臣服的冷豔,一股形容不出來的氣質,在不知不覺中,就掌控了全場。
“小姐……您……”她不說話,卻又感覺到了鋒灩,以至於記者都結結巴巴,“聽說,您是……小三是、是嗎?”
唐影的步子終於停了!
她的瞳仁彷彿剛剛被風雨侵洗過,刃亮,清麗,清冽的毫無雜質,“去問顧沾衣,問她敢不敢說我是小三。”
字正腔圓。
“小姐,您……”
“讓開。”淡淡的兩個字落地,一群人給她讓出了一條道來,她走過去。
記者也冇有跟,就拍她的後背。
走了差不多十步,後腦勺被東西砸中,緊接著一股滾熱從脖頸留下。
她低頭一看,掉落在地上的是一杯打開卻冇有喝的奶茶,正冒著熱氣。
“=不就是長的好看點兒,就禍害彆人的男朋友,讓我們衣衣被迫分手。”
“不知道你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才讓樓總娶了你。你就是不要臉的小三,衣衣說你不是,是她修養好,真是給臉不要臉!”
全程直播。
記者也是目瞪口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七八個顧沾衣的影迷,在停車場守株待兔。
唐影側身,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