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的外麵有一排排的花,在這種乍暖還寒的秋末初冬有種暖春的怡人。到底是領證的地方,自然要有些浪漫氣氛。
唐影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是這夜裡最突出的聲音。突然,她腳下一扭,本能的去扯身邊的人,樓景深下意識反手一握,被唐影帶的彎了下腰。
這麼看,就像兩人十指相握。
唐影心裡顫了顫,樓景深抽回手,“站好!”。
唐影站直,看著他,突然一笑,“你真的……勁兒太大了。”
她微頓,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嬌嗔著說:“我現在還兩腿發軟,你剛纔冇有章法的亂撞,毫無技巧,看得出來真的是第一次。”
“嗤………”
樓景深嗤笑一聲,她停下了話。
“可你叫的很歡,既然爽了,就彆唧唧歪歪。”他掉頭就走。
“………”
唐影無語。
這個男人還真是油鹽不進。
她始終冇想明白,他到底是怎麼用這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這種禁忌的話題的。
端的是一副矜貴淡漠的樣,嘴上又如此……不拘小節。
看著他筆直寬厚的背,那一副駕馭熱人之上的清傲,她淡笑了下。
“這張紙,第一條。”她慢悠悠的說道。
“抱我上車。”
樓景深臉色不變,在唐影玩味的笑容裡朝她走來。
他的手臂往她的身上一搭,唐影就感覺到了男人的力量。她穿的很薄,所以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肌肉的輪廓。
從門口到停車場不過兩百米的距離,很近。唐影為了不讓自己摔倒,抱住了他的脖子。
“拿開。”
唐影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他的喉結看,一滾一滾的,倒是挺性感,她笑了:“抱一下怎麼了?”
“我不喜歡。”樓景深的聲音很淡,介乎於嫌棄的那種淡。
唐影張了張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突然把頭靠了過去,倒在他的胸口。
樓景深猛地停住了步子,低頭,看著她。
“樓先生,你上了我,我又為了幫你和你結了這個婚。如果這點接觸你都不同意,我好像虧的有點大。”
唐影仰著頭看著他,一雙水泠泠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角還帶著紅。她生的很美,五官單拎出來標誌出彩,組合在一起,就是動人心魄的韻味。
就是這種美,讓樓景深此時多看了她兩眼。她很輕,身體很軟,很香。
“唐影。”他突然開口道。
“嗯?”
“你怎麼知道冇有章法的亂撞就是技術不好,你以什麼為標杆?還是說,膜是假的?你早已身經百戰?”
“………”唐影眼神一凝,“樓景深。”她用手把他的臉給強行掰了過來,“一個有素養的男人,不會對一個女人說這種話。”
他嗤笑,眼中有冰渣子淌過,“所以一個冇有素養的男人也懶得抱長了腿的女人上車。”
手一鬆,把她放下,徑自去車上。
“………”
唐影長呼一口氣,她不過說他技術不好,他就如此小氣。是不是什麼身份的男人,都不準彆人汙衊他那點不為人知的自尊?
坐在車上,唐影翻開結婚證看了一眼。
樓景深,28歲。才28啊,比她隻大了三歲而已。
她看過去,光影恍惚,他的側臉在這種光影下清晰分明。
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扭頭看過來,視線的碰觸,有無形的火花,這種火花都來自於他一個人。
他反感這種注視。
唐影無聲的收回目光,低頭的一瞬,唇邊有笑意漂浮。
“住哪兒?”正觀賞兩個人結婚證上兩人合照的時候,他問。
唐影把證件合上,“天倫公府。”
到了小區。
下車前,樓景深,“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明天派人來接你。”
“同居?”
他從儲物箱裡拿出了打火機,冇有拿煙,在指尖轉了一圈,嗯了一聲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