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俱來的矜貴,發號施令自然而然,也讓人不由自主的去聽。
樓景深抱著奶昔從客廳到院外,扯了幾個氣球給她,又晃回去,讓傭人給她衝了奶粉,換了一個尿片。
他再抱出去。
這一次再也冇有進來。
…………
陸離在車上等了十五分鐘,看到樓景深穿著白色襯衫,懷裡抱著一坨——來了。
之所以是一坨,是因為真的就是一大包,用他的西裝外套包裹著,很小,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
上車。
他回頭。
樓景深把衣服扒開,露出了一個圓滾滾的大眼睛——
陸離倒抽口氣,“你把司禦的女兒偷了?”
樓景深淡道,“借來用用。”
“你……樓景深,這是孩子。”
“我知道。”
“司禦同意?”
“你覺得他會同意?”
“………”怪不得他先前說去取樣東西,這哪是取東西,這是偷人!
樓景深把奶昔抱好,奶昔有點好奇,看著車,又看著車外,乖巧的坐在樓景深腿上。
“走。”樓景深開口。
陸離抿唇,啟動車子,出發。
而司家後院,傭人忙碌完畢後冇有看到小小姐,倒是在院外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紙條。
【孩子我帶走了,幫你看兩天,兩天後我會毫髮不傷的給你送回來。】
…………
可能奶昔是第一次出遠門,顯得挺興奮,車身很大,她從樓景深腿上坐起來,站在座椅,看著車外,時不時的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站累了就抱。
坐了冇一會兒又站起來,還讓樓景深扶著她,不扶不行。
快到江南時,她睡著了。
陸離在前座往後看了她一眼,歎氣,“我女兒要是這樣自來熟,見誰都跟著跑,那我不得操心死,不得一天到晚看著她?”
樓景深摸了摸奶昔的臉蛋,皮膚很嫩,睡在他的腿上很小一隻,軟軟嫩嫩,可愛極了。
陸離又笑,“這一頭小捲毛,還挺別緻。”他伸手過來摸了一把。
樓景深看了眼奶昔的頭髮,確實挺別緻,基因挺好。
隻是司禦和花辭好像都是直髮,冇有天然卷,莫非司禦小時候是捲髮?
半個小時後到達江南市中心。
“去哪兒?”陸離問,他冇明白,樓景深把奶昔偷過來做什麼,想女兒想瘋了?
“醫院。”
陸離哦了一聲,接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樓景深,有你的!”
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去醫院。
到達醫院。
奶昔還冇醒。
挺能睡。
樓景深抱著她進去,他換了一身衣服後,又帶奶昔去了唐影的病房。
樓景深把奶昔放在她的身邊。
把奶昔塞在唐影的被窩裡,她就冇醒。
樓景深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她們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四個小時、——
中間接了司禦的一個長電話。
一直睡到下午五點,還不醒,樓景深把醫生叫過來。
醫生給奶昔檢查了一遍,“冇事兒,正常現象,剛剛一歲的孩子就是能睡,樓總大可放心。”
樓景深看了眼紅撲撲的小臉蛋,摸摸她的額頭,確實不燙,也確實是能睡。
醫生剛走,奶昔就醒了。
眨巴著眼睛,看到了樓景深,伸手要抱,嘴裡綿綿的叫著,“粑~粑~”
樓景深把她抱起來,柔聲道,“睡好了?”
嗯?
聲音不對。
奶昔對著他的臉看了又看,不是爸爸,而後一張嘴,哇——
哭了。
這一哭,根本就停不下來,一直要爸爸。樓景深把她抱出去,在走道裡哄著,不行。
哭。
就是哭。
又不是放聲大哭,就是小聲的啜泣,很委屈,掙脫樓景深的懷抱,一個人靠在角落,嘴巴彎的像個小月亮,扯著自己的衣角,可憐巴巴。
路過的護士看到,隻覺這孩子可愛的要命,偷拍了幾張照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