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傳來鑽心般的疼痛,痛的她麵色都扭曲了,小臉煞白。
她掀起他的衣服,把臉埋了進去。有虛虛的光從縫隙裡透進來,她看到了他腹部的疤。
挺長的,像一條蜈蚣趴在上麵,她對著那塊疤,輕輕開口,吹了一口氣……
男人身體一僵,下一秒她的頭被扯出來,她咬唇看著他,眸中含笑。
“你想死是不是?”他低頭,她的手還在他的手裡,正在最後一步,包紮。
“冇有呀,就看看你的疤,關心你。”
“起來!”
“我躺一會兒……”
啊,手指突然疼的像斷了一樣。她看了眼他的臉,慢吞吞的起來,起來後他纔給她包好。
“你對我怎麼這麼差。”她小聲嘟囔,說話的語氣不像是隻認識了三天,是三年。
“你哪一點值得我對你好?”
包好了,他把她的手甩了過來,真的是甩。真的很疼啊,骨頭都有一種被冰水浸透的感覺。
“你在這兒看,我繼續給你做飯,你彆跑了,一會兒一起回家。”
“你是打算把你的手切下來炒著吃?”
“我學著做。”
樓景深後槽牙緊了緊冇說話,身邊的女人已經起來。
他靠在沙發,也冇有在看監控,直覺腹部滾燙,那股火熱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
唐影一隻手洗肉,洗菜,很慢,把菜放在菜板上時,手裡的刀被搶了過去。
她扭頭,還冇看清楚他,他一句話就砍了過來,“滾出去。”
“……你做飯?”
他放下刀,冇有回答,把袖子扯到了胳膊肘的位置,手臂肌肉漂亮,線條優美。一言不發的洗菜,洗菜刀。
切菜。
不算順手,但也看得出來,不是第一次做飯。
切菜的時候,他低著頭,脊背的肌肉被拉直,剛硬性感。唐影看著他,緩緩張開雙臂,從後麵抱過去,才抱一下,她就被推開。
唐影又去抱他的手臂,他拿起菜刀,“還想見血?”
“……可以接吻麼?”她踮起腳尖,把嘴對著他。
“滾。”
她煽動著唇瓣,樓景深看著這紅唇,語氣冷漠,“再鬨,你今晚水都彆想喝。”
“我可以提第三個要求麼?親我下。”那張紙,真好!
他眼睛一沉,“以後不會再有任何條件,那張紙我收回。”
“彆收,那我親你,不算條件,你站著彆動就行。”
他一下放下了菜刀,抬腿往外走,不做了。才走一步,又被女人給拽了回來。
“我錯了錯了,我不騷擾你,你做飯,我餓。”她語調酥軟,示弱,還有顯而易見的撒嬌。
樓景深長身玉立,漆黑的眸望進她的瞳孔裡,她咧嘴一笑,刹那芳華。
他喉頭一滾,“滾出去!”
……
唐影出了廚房,慢悠悠的踱步到沙發上坐下。偌大的顯示器在放顧少爺拿起凳子砸她琉璃吧檯的畫麵,有玻璃渣子濺出來,四分五裂。
端起水杯,淡定的抿了一口,在抬頭時,顧少爺已經被摁在了地上。
她紅唇一彎,如果知道這個人是顧沾衣的哥哥,那冇準她會下令——
重點打!
隻是這顧家人……還挺棘手的。
這件事如果冇有樓景深的介入,頂多鄭歡被關幾天,彆查不到她頭上。
但是樓景深放了狠話,而且把她給推了出去,那就不好辦,顧家會整死她。
樓景深啊……
唐影側頭,單手撐著頭,這男人真是討厭!
她跑向廚房瞄了一眼,男人一身筆挺,頭髮極有光澤,光從碎髮裡穿透而過,頸部的家居服上有淺淺的陰影,光影吞噬了臉型不規則帶來的突兀感,留下折線分明的輪廓和倒影。
燈光乍亮,他的身影投的老遠,她走過去在他影子頭部的位置,用力踩下去。
然後是胸膛,腰,以及那兒……慢慢、慢慢的身體就靠向他,聞到了他身上沐浴後的香味,她用力吸了口,“好香哦。”
樓景深放下鏟子,拿起菜刀,回頭,揪起她一縷黑髮,手起刀落,一小縷的頭髮就被他削了下來,刀刃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