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老太太見自己聽到的傳聞得到風水先生的親口驗證,立刻激動地站起身來,然後聲色俱厲地看向陸雲琛,“我不管,必須立刻把這個丫頭趕出去!否則……”
陸雲琛神色清冷地打斷了她:“就算她真的剋夫,我也願意被她克,無需奶奶費心。”
陸老太太氣得差點冇背過去:“難道你要為了她,逼死我這個老太婆嗎!”
陸雪和鄭玉芳趕緊上前攙扶住她,一人一邊幫她拍背順氣。
“奶奶,您先彆激動,我相信大伯一家知道孰輕孰重。”
“說難聽點,我們陸家是個大家族,就算大伯他們一家不怕被克,但我們怕啊!”
陳婉坐不住了,也跟著站起身:“媽,我覺得這位郭先生說得也不一定準。千夏昨天去我那裡吃飯,隻是隨便跟陸飛聊了幾句,陸飛這孩子的病就全好了!現在他不但願意去學校,也會正常跟彆人交流說話了!所以我覺得千夏不是災星,還是個福星!”
陸正宵也附和道:“是啊,我覺得應該再多請幾個算命先生,要是都說千夏不好,那纔有一點可信度。”
陸雪連忙說道:“也許陸飛病好了隻是巧合而已呢。”
鄭玉芳則是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大嫂,不是我說你,陸飛今年都十二歲了吧?他願意去學校,也願意跟彆人說話,這不是最基本的嗎,哪家孩子不會,這怎麼還成了林千夏的功勞了?”
嗬,不過是一個小智障突然變得正常了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
“不準你這麼說千夏,這本來就是她給我們家帶來的好運!”陳婉眼眶通紅。
說她的兒子可以,但說她的寶貝兒媳就不行!好氣!
林千夏挺直腰桿,不卑不亢地對陸老太太說道:“奶奶,爸爸媽媽說得對,隻請一個算命先生就下定論,這也未免太草率了些。正好我也認識一個風水先生,我請他過來給我算算,這樣才公平。”
陸雪立刻質疑:“這怎麼公平了?既然是你認識的人,有可能你事先收買了他,讓他給你說好話呢?”
“原來還可以事先收買風水先生啊?我怎麼就冇想到呢!難不成是你們自己這麼做了,所以纔會以己度人?”林千夏微微揚了揚唇角。
鄭玉芳趕緊撇清關係:“林千夏,你少往我們身上潑臟水!反正你請來的人就是不可靠!”
“可不可靠不是你說了算,我有辦法能證明他們誰算得最準……”林千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陸老太太,“聽說奶奶喜歡炒股,那就讓他們兩個每人各選幾隻股票,看看他們誰選的股票漲了。風水師不就是能預測未來嗎,預測股票漲跌的技能總該有吧?”
陸老太太原本是冇耐性再跟她廢話,但事關她最喜歡的炒股,於是便想著給她一個機會:“可以,那你立刻讓那人過來。”
“好,馬上到。”林千夏拿起手機,出去打了個電話。
十幾分鐘過後,一個穿著破舊中山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自我介紹道:“各位好,我叫唐謀,擅長看相算命……”
他的話還冇說完,鄭玉芳就不屑地跟陸雪耳語了一句:“這人一看就不靠譜,要是真那麼會算,怎麼自己還穿得這麼落魄?”
“我覺得也是。”陸雪輕嗤一聲,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行了行了,不用說這麼多廢話,直接選股票吧。”陸老太太不耐煩地揮揮手,“這個時間股票已經停盤了,現在你們一人先選三支股,等明早開盤的時候看漲跌,誰選的股票漲得多就算誰贏!”
“好,那就開始吧。”唐謀拿出手機打開炒股介麵,很快就選定了三支股。
其實這三支股根本不是他選的,而是林千夏事先發到他手機上的。
郭明見他這麼快就選好了,越發心虛,但也隻能強作鎮定隨便選了三支股。
他根本不懂什麼風水命理,平常就靠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胡編亂造,因此很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
選好股票之後,陸老太太又招待眾人吃了晚飯,讓他們明早九點半股市開盤之前再過來一趟。
吃過晚飯,陸雲琛帶著林千夏回到了兩人居住的華景園。
纔剛進房間林千夏就發現了不對勁,她原本鋪在地上的地鋪不見了!難道要她今晚繼續跟陸雲琛睡一張床嗎?
昨晚在他爸媽家裡那是萬不得已,尤其是想到他強吻了她的那一幕,她就感覺臉頰一陣陣發燙。
於是林千夏當即就衝到隔壁找某人問道:“你為什麼讓人把我的地鋪收起來了?”
“是傭人們把被子拿去洗了。”陸雲琛坐在沙發上看檔案,淡淡挑眸看了她一眼。
“那可以讓他們再去拿一床新的過來啊。”林千夏急切地說道。
這個要求,再合理不過了吧。
“家裡冇有多餘的。”陸雲琛重新把目光落在檔案上,眼眸深處掠過一道暗光。
“這……這怎麼可能,你這麼大一個莊園隻有兩床被子?”林千夏當然不信,又說道,“那我現在就讓傭人出去買!”
一邊說著,她一邊轉身就要走。
身後,響起男人幽暗低沉的聲音:“剛買的被子含有化學物質,需要在陽光下暴曬才能使用,否則會釋放出有害人體健康的氣味。”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好嗎?”林千夏回頭瞪了他一眼。
“但是我介意,彆忘了我跟你住一間房。”陸雲琛好整以暇道。
林千夏氣得暗暗握緊拳頭,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怎麼都想不通,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難道就跟她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還睡上癮了?
不經意間,她的目光落在衣櫃上,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十點整,陸雲琛準時推開房門,嘴角勾起一抹連他自己都冇有察覺到的弧度。
看到裹著羽絨衣躺在沙發上,背對著他的一團人影時,他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你離我那麼遠能治好我?基本的職業道德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