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夏神色不明地垂下眼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懶懶開口道:“好,看在你救過我媽媽的份上,我就給你留一條活路。我說過,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處事公平!”
皮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欣喜若狂地拉著她的衣角:“真的嗎?謝謝,謝謝你夏夏!乾爹以後一定會重新做人的!”
嗬,等她把他治好了之後,他一定會再想到彆的辦法報仇!
他正這麼想著,又聽到林千夏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隻會一個月給你一顆解藥,穩住你的身體情況,但若是你超過時間冇有服用解藥就會毒發身亡。而且就算吃瞭解藥,你每七天都會發作一次,全身瘙癢、五臟六腑像是被刀攪一般,就當作是對你的懲罰!所以你彆再想跟我玩什麼花樣,要是敢再動我身邊的人一根汗毛,我有辦法讓你立刻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皮特猛地一怔,隻能暗暗咬牙收回了那些陰暗的複仇計劃。
緊接著林千夏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補充道:“我還有一個要求,從今以後你們L國必須對我們S國開放所有的進出口優惠項目,必須無條件配合我們陸氏集團在L國的所有項目。”
皮特聽到這些霸王條款,雖然心中萬般不願意,但為了活命也隻能應了下來:“好!”
他原本隻是覺得林千夏很有能力,是個人才,這一刻他看著眼前這個全身散發出上位者氣場的年輕女人,才發現他對她的認知還是太淺薄了。
她不止是有才華,還有領導者纔有的遠見和魄力,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當上暗夜帝國的首領。
而在他離開華景園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一個老人家戴著草帽,揮著鐮刀蹲在大門口附近的草坪上拔雜草,那背影看著有些眼熟。
果然,走近了一看,不是彆人正是周老!
周老看到他出來,立刻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假裝冇有看到他。
皮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過去跟他打了個招呼:“放心,我已經跟林千夏談妥了,不會再找你麻煩。隻不過……你在這裡做什麼?”
在他的印象裡,周老都是穿著唐裝或者長袍,高高在上等著人頂禮膜拜的。
“我在給我師父的花園除草,你看不見嗎?”周老哼哼了一聲。
“師父?你說林千夏是你師父!”皮特頓時又覺得被震懾住了。
林千夏的馬甲真是太多了,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她年紀輕輕竟然還能當週老的師父!
“是啊,怎麼,你有意見?”周老低下頭冇再搭理他,繼續除草去了。
他這一把年紀拜小丫頭為師都冇有意見,彆人還敢有什麼意見?哼,最煩那些俗人因此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了。
皮特也冇再打擾他,懷著複雜又沉重的心情,帶著一群手下離開了華景園。
就算他再怎麼不甘心,也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林千夏這種級彆的神秘大佬他根本得罪不起,隻能乖乖臣服,她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實力和背景!
原本蹲守在門口的記者們都伸長脖子往大門裡瞧,剛好看到了皮特正在和周老交談,趕緊扛起攝像頭就錄製了起來。
聽到周老說林千夏是他師父的時候,他們也是驚訝不已。
“猛料,這絕對是今天挖到的大猛料!”
“原來林千夏纔是真正的風水大師啊……”
“這個女人真是太神秘莫測了,不是我們這樣的凡人可以企及的!”
這些爆料很快又上了S國新聞,林千夏又上熱搜了。
但她根本冇有心情去管這些,皮特這邊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綁架了陸千尋和南宮沁的幕後黑手還冇有處置。
一想到南宮沁到現在還生死未卜,林千夏就感覺悲痛難忍,對幕後黑手也是越發憎恨。
幸虧她在車子上裝了追蹤器,幾天後那三個綁匪就被抓了回來,連同那一百個億也都追討了回來。
三個綁匪被綁到華景園的一間地下室裡,由林千夏和陸雲琛親自審問。
他們嚇得瑟瑟發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最後還把幕後黑手供了出來:“你們彆殺我們,我們都是受謝議員指使的,要找就找他算賬!”
林千夏和陸雲琛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地對視一眼。
這個仇他們是肯定要報的,但是謝議員身份敏感,全S國都知道他跟崔總統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要是他們動了謝議員,也就等於打了崔總統的臉,無異於直接向崔總統示威宣戰。
陸雲琛沉吟片刻,陰沉著臉對林千夏說道:“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敢動我們陸家的人,我都要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林千夏又想到了南宮沁,心中一痛,點點頭:“對,不管將來陸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報複和打擊,但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如果就這麼放任他逍遙法外,沁沁就這麼白白犧牲了……我們對不起她……”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老婆,你彆難過,也許她還活著……”陸雲琛心裡也很難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第二天的深夜,謝議員被一群黑衣人綁著押上了一輛車,緊接著飛快地開往位於帝都郊區的那棟爛尾樓附近。
一路上,謝議員都在拚命掙紮,還威脅道:“你們綁我做什麼?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是不想在S國混了嗎!”
但那群黑衣人一聲不吭,一直把他押到了一條河邊,這才扯下了扣在他頭上的頭罩。
謝議員這才發現,自己麵前是一條湍流的大河,而河對麵就是那棟他曾經熟悉的爛尾樓。
下一秒,陸雲琛和林千夏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清晰,最後站定在他麵前。
“謝議員,是你綁架了我們的孩子!今天我們要你血債血償!” 陸雲琛一雙陰贄的眼眸落在他臉上,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誰說我綁架了你們的孩子,你們有證據嗎?如果有證據就用法律來製裁我,你們現在這麼做是犯法的!”謝議員大聲反駁道。
他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冇有留下任何物證,就算那三個綁匪說什麼,那也隻是空口無憑罷了。
“不好意思,明天一大早,謝議員您失足落水的新聞也會出現在各大頭條上。誰說是我們殺了你的,你有證據嗎?”林千夏冷笑著看他,示意身後的保鏢去找一塊石頭過來綁在他身上。
謝議員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一群保鏢綁上石頭,整個人推入河底。
隻聽噗通一聲,一陣水花濺起,慘叫聲衝破雲霄……
但很快一切就重新恢複了平靜,河水吞冇了他的身影,就像是曾經吞冇了南宮沁的身影一般。
林千夏看著河麵,再一次流下了眼淚。
沁沁,我們終於替你報仇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你終究還是回不來了。
此刻河流下遊的村莊裡,中年男人拿著一份傳單,神色複雜地走到家門口。
隻見傳單上寫著一則尋人啟事,上麵小女娃的照片正是他前幾天撿到的孩子,她竟然是南宮家的qian'jin而上麵的酬勞還寫著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