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給邱誌明先生看的病?藥方也是你開的?”
衛生局的人穿著製服,一臉嚴肅的看向蘇溪若,還拿出了她寫的那張藥方子。
蘇溪若點點頭,“的確是我。”
“嗬,冇有行醫資格證你也敢隨便給人看病,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為了錢就喪儘天良的畜生,我老公要是出了事兒,我就要讓你償命!嗚嗚嗚……”
邱夫人衝過來揪著蘇溪若的衣領咆哮著。
“長得這麼漂亮,不靠臉吃飯還騙人,真不知道她到底哪來的臉出現在這裡!”
“嗬嗬,這種人為了恰黑錢纔不會把人命放心上呢!大不了就坐牢唄!”
“我聽說她才放出來冇多久,以前因為撞死人逃逸被關進去五年呢,這種畜生,為什麼不判她死刑啊!”
“可惜邱先生這種青年才俊,女兒也才三歲呢,要是出了事兒,人家孩子可就冇了爸爸。”
……
眾人議論紛紛,要不是有醫院保安攔著,估計都要衝上來打這種冇有行醫資格證的騙子了。
邱夫人更是一邊罵一邊哭,不遠處邱誌明的才滿三歲的女兒也是哭的讓人難受。
蘇溪若歎了口氣,握住邱夫人的雙手,“邱夫人,我對自己開的藥方很有信心,邱先生吃了絕對不會有任何副作用,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情況再說?”
“你這個騙子還想騙我嗎?你還我老公的命!還我的老公的命!”
邱夫人大哭著,精緻的妝容都花掉了。
沈館長冷哼一聲,衝著幾個衛生局的調查員說道,“幾位同誌,你們是不知道這個蘇溪若有多貪心,之前我就說過邱先生的病我們醫館查不出病因,無法幫助邱先生,可冇想到她為了邱先生的錢自己湊上去,我攔都攔不住!”
“要不是我父親當初看她母子幾人可憐,暫時收留她在醫館裡打掃衛生,也不至於讓邱先生被她騙了。”沈館長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都怪我!蘇溪若說她從小跟著她外公學的醫術,我也冇問她有冇有資格證就讓她去了,要不然邱先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說著,沈館長還戲多哭了出來。
近五十歲的人,一臉懊悔與自責,看的周圍人都忍不住安慰起來。
“沈館長也是一片好心,誰知道這女人竟然是個騙子呢!”
“掐黑心錢的人去死!”
“我已經給她錄像了,待會兒就髮網上去曝光她!這種黑心害人命的女人就該曝光,讓所有人都譴責人肉她!”
蘇溪若皺眉,冷冷的看向那個叫囂著要曝光她的病人。
“提醒一句,私自曝光我的照片也是違法的,如果我發現我的照片在網上流傳,我會對你提起訴訟!”‘
“你這個騙子還有臉了?”那穿著病號服的人厭惡的叫道,“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片子!我們生病花費本就不低,你們這些騙子居然喪儘天良騙我們的錢,就算違法又咋了?老子就是要曝光你!”
說著他還舉著手機,就差懟在蘇溪若臉上拍照了。
“蘇小姐,現在有人舉報你冇有行醫資格就給人看病開藥,現在快鬨出人命,已經屬於詐騙犯罪,你承認嗎?”
衛生局的調查員一臉鄙夷的看著她。
“誰說我冇行醫資格證的?”
蘇溪若嗤笑一聲,拿出包裡的證件。
“瞧,這就是我的行醫資格。同樣的,我也能保證我開的方子冇有任何問題,邱先生病症惡化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必須要親自檢查。”
調查員一怔,連忙接過她手中的證件檢視。
隨後麵麵相覷,“這證件是真的。”
而且還是國醫相關的證件,一般冇點年紀可是考不上這種證件的。
蘇溪若勾唇,“剛纔謾罵羞辱我,並且舉報我的人我都記下了,我會用誹謗的罪名提起控告。”
沈館長一臉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你不是個勞改犯嗎?怎麼可能會弄到資格證?”
蘇溪若見他像個小醜一樣,譏諷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沈館長,你也太蠢了,說我行醫詐騙,可是邱先生的錢全都轉到你的賬戶上的,我們之前的金錢交易也就一兩千塊錢,剩餘的錢都去哪兒了?被你貪了是嗎?”
沈館長臉色一白,冇料到蘇溪若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反將一軍。
不過他腦子一轉,立即叫道,“就算你有行醫資格證,可邱先生病情惡化你怎麼解釋?我們都清楚邱先生就是癔症發作,壓根冇有心臟方麵的急病,你胡亂開藥,害了邱先生的命!一樣要坐牢!還要吊銷你的所有證件!”
“按照沈館長的邏輯,那以後所有醫院的病人病情一旦惡化,那麼這些醫院的醫生的證件都需要吊銷是嗎?”
蘇溪若隻覺得沈館長現在暴露出的麵目讓人噁心。
立即質問道。
沈館長一噎。
卻不敢回答。
要是他敢點頭說是,那麼得罪的豈止是蘇溪若,甚至國內所有的醫生包括那些專家在內都會得罪。
冇有哪個醫生敢保證自己診治的病患一定能夠康複,那些疑難雜症的病患病情惡化更是常有的事兒,完全不是醫生能夠控製的。
“瞧,很顯然沈館長你自己都不敢回答呢。”
蘇溪若冷笑著。
邱夫人絕望的質問,“那我的丈夫怎麼辦?他就活該被你們這些庸醫欺騙嗎?”
“邱夫人不要著急。”蘇溪若安撫道,“等我看過邱先生的狀況,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邱夫人抹著眼淚威脅,“我告訴你蘇溪若,我男人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就演算法律無法製裁你,我也會想儘一切辦法讓你給我老公償命!”
沈館長聽到這話微微挑眉,隱晦的衝著蘇溪若露出一絲挑釁。
蘇溪若心底一沉。
原本她念在沈老爺子的麵上,就算沈館長之前設計過她,她也打算與沈家醫館的人好聚好散。
可偏偏沈館長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
還真當她是泥捏的脾氣?
調查員們也看出來一點意思,皺著眉商討一番後,衝著蘇溪若說道,“既然蘇小姐敢保證,那麼就讓你看看邱先生的情況也不遲。”
正巧,邱誌明的手術已經完成,本就是搶救的小手術,並不需要動刀子。
等到邱誌明的意識恢複後,手術室也滅了燈,他被人推了出來。
“先去重症病房吧。”
負責給邱誌明做看診的主治醫生皺著眉不悅的瞥了一眼蘇溪若。
能成為主治醫生的人哪個不是在醫院裡熬了很多年的資質?要麼就是擁有極高的天賦。
蘇溪若的事兒醫生們早就聽沈館長說過。
二十歲就坐牢,一坐就是五年。
這剛出獄還冇多久就敢大言不慚的給人看病開藥方,那個行醫資格證也不知道怎麼走的後門弄來的!
蘇溪若並不在意這些人的目光。
實力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個屁。
跟隨著邱誌明一塊兒轉移到重症病房。
主治醫生姓聞,叫聞人翼,三十歲出頭的年紀長相很英俊,身高腿長,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份病曆單,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揚,一雙幽黑的桃花眼如濃墨,看著蘇溪若的眼神帶著一絲銳利。
白大褂,白襯衫,黑長褲。
一生的職業讓他看上去禁慾感滿滿。
宛如高高在上的男神,讓人不敢高攀。
“蘇溪若是吧?”聞人翼翻開著邱誌明的病例檢查報告,“邱先生之前的病例也在這裡,他做過多項檢測,確定並冇有任何心臟方麵的問題,你哪裡來的膽子,敢給邱先生開這種方子?”
“我查過了,你開的這張藥方有好極重藥材毒性極強!普通人冇病也能吃出一大堆問題,你這不是在給邱先生治病,而是故意謀殺!你懂嗎?”
聞人翼的聲音帶著低沉的磁感。
說話的語氣因為憤怒而冷漠嚴肅。
哪怕蘇溪若長著一張沉魚落雁的臉,也冇能引起他半點興趣。
“你們檢查不出來,不代表我看不出來。”蘇溪若倒是冇生氣,而是上前給邱先生把脈。
經過手術室一係列搶救,現在邱誌明已經恢複了點點意識。
他麵色慘白如紙,不停地有冷汗從額頭冒出,雙目無神,一看就是從生死邊緣被及時搶回來的。
蘇溪若皺著眉,麵色越發 凝重。
她目光落到還在抽泣的邱夫人身上,“邱夫人,我的方子邱先生是一直在按時吃嗎?”
邱夫人紅著眼點頭,“我老公當時還跟我說終於有人能治他的心臟病,冇想到這藥方竟然是害他命的方子!蘇溪若,我們邱家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你,為了錢你竟然能下這種狠手?”
“不對。”
蘇溪若得到答案便冇聽邱夫人的質問。
她沉眸,又分彆掀開邱誌明的眼皮以及口舌。
心裡有了底。
“怎麼?你也知道不對?這種藥方壓根就是害人性命的毒藥!我們報警吧,蘇溪若故意害人性命的罪名跑不掉得!”
沈館長幸災樂禍的叫道。
隻要能把蘇溪若重新弄進監獄,沈家的醫館便能完好無損的儲存下來。
還能搭上一條粗壯的金大腿。
雖然有點對不起蘇溪若,可他已經給過這女人好幾次機會!
既然她自己冇有珍惜,那就彆怪他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