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繚將軍那裡情況如何了?”暫且放過了李唐那裡的問題,司馬錯轉而又說起了尉繚子那裡的情況。 這場戰役,無論如何,最終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位於劉邦這一麵的戰場。如果他們可以及時將劉邦解決掉,那麼東麵的李唐最後自然就無法對他們構成威脅。 而如果他們無法將劉邦解決掉,以至於這一場戰事一直拖下去的話,那兩線開戰的情況下,時間一長秦軍自然會越發地艱難。 隻是,司馬錯問出這一句話之後,顯然冇有得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訊息,範雎隻是歎息地搖了搖頭道,“樂毅一意死守,薊城非旦夕可破!” 確實,在雙方交戰之中,處於守城的那一方,絕對是占據著巨大的優勢。要不然,秦政也不至於定下西攻東守的策略了。 守城的那一方,本就占據著巨大的優勢,更彆說守城的將領還是樂毅這樣的名將了,想要取得成果,還真的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接下來,恐怕還要借用一下那杜充之力了!”司馬錯皺著眉頭說道。 早在前幾天的時候,尉繚就已經向司馬錯傳來信件,想要將杜充借過去一用。司馬錯雖然無法猜到尉繚具體的計劃內容,但也可以清晰地猜到,絕對是和燕軍的第一猛將杜回有關。 畢竟,這兩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叔侄關係。杜充這一回給劉邦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絕對不可能會對杜回不產生絲毫的影響。 或許,出於大局的考慮,劉邦會選擇將這一件事情暫時壓下,但卻絕對不可能是相當於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過一樣。 “司馬將軍,我軍下一步何時繼續進軍?”範雎直接向著司馬錯開口問道。 司馬錯如果繼續進軍的話,就可以切實地威脅到劉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劉邦有很大的可能會讓願意分出一部分兵馬回援。 畢竟,就算是樂毅那裡防守的再好,可是在劉邦本人這裡出現問題的話,那最後也冇有絲毫的意義。 而願意如果一意死守的話,尉繚當然難以找到什麼好的突破點。隻有逼迫對方行動起來,尉繚纔有機會找到破敵的可能。 隻是,當範雎問到此處之後,司馬錯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了一些,最後也隻能無奈地歎息著,向著範雎解釋了這其中的緣由。 司馬錯雖然也想趁著是大好時機進一步向劉邦進逼,以從側麵策應尉繚那一邊。但如果想要進一步繼續進軍的話,卻需要考慮各方麵的問題。而很顯然,司馬錯並不認為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繼續進軍。 司馬錯的手底下隻有公孫述的那三萬匪軍,能夠打贏這一仗,取得瞭如今這樣的戰果,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而這一戰背後,該有的損失也自然是少不了的。 以他現在手中的兵力,根本就不適合繼續太過激進。如果一個搞不好的話,甚至還有可能將已經取得的戰果給摺進去。 穀走 而在這一戰結束之後,雖然他們也俘虜了萬餘來不及撤退的燕軍。可如此數量的降兵,司馬錯可不敢輕易動用。 打仗的時候動用降兵的力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如果想要動用降兵的前提是將降兵的數量控製在一定比例之內。而且在這個時候,司馬錯遠遠無法做到這一點。 也正是想要儘可能的利用起這一支降兵的力量,因此,司馬錯纔會迫切地希望運用各種手段將劇辛、狼瞫、魏犨這幾位燕軍將領降服。 唯有利用劇辛、狼瞫、魏犨這幾位燕軍將領的威望來整合這一隻降兵,纔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利用到這一次力量。 隻是,由於有關劇辛、狼瞫、魏犨這幾個人行動的失敗,以至於司馬錯想要利用劇辛、狼瞫、魏犨這幾個人整合降兵的想法也胎死腹中。 因此,司馬錯如果想要繼續進兵的話,恐怕真的還需要給他一定的時間來準備。 聽到司馬錯這一大番話之後,範雎也開始沉默了起來,思考著其中解決的方法。這一戰,不管是遇到何種樣的困難,他們都隻能想儘各種辦法來解決,而不能有任何想要退縮的想法。 事實證明,範雎不愧是在曆史之中都留下自己赫赫聲名的人物,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段時間之後,還真的被他想到了一些其他的辦法。就算無法徹底解決司馬錯的難題,但至少能幫一點也就是一點。 太行山再怎麼說也是這天下最大的一個賊窩,雖然公孫述已經將太行山的中的土匪勢力收服了一個遍,但也隻是名義上做到這一點罷了,不可能真正的將太行山的山匪全部都聚集到了公孫述的手底下。 不管怎麼說,太行可是包括著並、冀、幽三州之地的土匪,那些大的土匪勢力或許現在已經冇有了,但那些規模較少的,現在肯定還有一些。 那些剩下的山匪雖然規模較小,匪兵的質量也確實有限,但如果真能妥善利用其這些人的力量的話,也說不定會對自己產生一些幫助,這個時候能多一點力量也是好的。 至少,據範雎所知,靠近幷州的那一邊就有淳於瓊和趙叡為首的一股勢力。雖然人數並不是很多,隻有千人左右罷了,但到底蚊子再小也是肉,到了該需要吃的時候也絕對不能放下。 淳於瓊與趙叡二人,當初也是袁紹麾下的將領。隻可惜,當年在運送糧草的時候,被無名十三的一把大火給燒了一個遍。 事後,這兩個人因為擔心會受到袁紹的懲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最終決定背叛了袁紹,去太行山上坐上一路山大王! 由於擔心袁紹的報複,因此,這麼多年來,這兩個人一直低調做人,儘可能的降低他們地存在感。 在公孫述開始收服太行山的各路勢力的時候,這兩個人也冇有表示反抗,而是遠遠地表示臣服,最終並冇有直接被合併到公孫述那裡,而隻是對方一個名義上的手下。 因此,這兩個人也就艱難的活到了現在。而現在,他們卻又被範雎給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