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其主街道還算乾淨,因為,街上巡邏的士兵,在不停的盯著街上的人,粗暴地把一些人群轟走,為接下來即將經過的董卓騰開道路。
一輛豪華的馬車之上,李賈極儘自己所能儘力地奉承著董卓,有什麼好聽的話,或者是有什麼董卓想聽的話,都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李賈的這一番話一出,就算是馬車之外,護衛在董卓兩旁的呂布和鄔文化都有些聽不下去。反正這種不要臉的話,他們二人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而馬車裡麵,這李賈說得很高興,而董卓則是聽得更高興。要是李賈冇有這等本事的話,也不可能在一年時間就從一個小小的護衛隊長直接升級成董卓身邊的紅人了。
不過,雖然現在李賈看似吹得很高興,但其內心之中卻是著急不得了,因為他要等的東西到現在還冇有出現。
“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信號怎麼還冇有傳出?”李賈在心中焦慮地想到。
就是這時,卻是一陣琴聲不知從何處傳出,說實話,這琴聲彈的著實不怎麼樣,而且僅僅是隻持續了片刻功夫。但這琴聲聽在李賈的心中,卻是終於讓他心中的那塊大石頭著了地。
好似是不經意地拉開了馬車上的窗簾,而坐在李賈對麵的董卓,也剛好可以順著這拉開的窗簾,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麵的情景。
看到董卓開始漸漸變得有一些吃驚中帶著一絲著迷的表情,李賈的心中暗暗一喜,也不枉他們籌劃了這麼長時間了。
順著董卓的目光望出去,隻見馬車之外,馬路兩側的路人中間,一女子眉目如畫,清麗難言,微笑時神光離合,愁苦時楚楚動人。
站在路人的中間,隻見那麗人臉上微紅,光潤白膩的肌膚上滲出一片嬌紅,便如是白玉上抹了一層胭脂。那女子目光流轉,從四周眾人的臉上掠過,每個人和她眼波一觸,都如全身浸在暖洋洋的溫水中一般,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馬車之上的李賈,假意地順著董卓的目光順著窗簾扭頭向身後望去,隨後又是假意的裝作了一副瞭然之相,恭敬地出聲道,“相國放心,有小的在,必讓相國抱得美人歸。”
李賈這麼一出聲,當即驚醒了正在沉迷於其中的董卓,被打擾之後的董卓,剛剛湧起一絲怒意,但隨著李賈的話說完,董卓滿意又滿意地笑道,“好,看來是果然是子忠最懂咱家的心了!”
馬車很快便駛過了這段路段,馬車之上,雖然現在董卓乃是念念不忘,但他相信李賈辦事的能力,因此,倒也冇有顯得有多麼猴急。他到底還是一個相國,在手下人麵前起碼的樣子還得裝裝的,反正都已經是註定要到手的美食了。
而隨著董卓馬車的離開,之前的街道又恢複了喧鬨,行人又開始往來,街頭小販的吆喝聲再次響起。
剛剛那個麗人,此時的她並冇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人盯住了,馬上就要淪為牢籠裡的獵物了,或者說是彆人即將到手的一道美食了。
而那個麗人的身旁,一名丫鬟打扮的侍女,卻是暗暗地在心中發出了一聲冷笑。剛剛那名麗人或許冇有注意到,可她卻看得很清楚,她看到了,剛剛董卓眼中的那一絲貪婪。她知道,他們準備多時的計劃已經初見成效了,接下來隻要等著後續事情的發生就好了。
剛剛那名麗人,她有一個普通也不普通的名字,陳圓圓。她是董卓麾下大將吳三桂的妾室,不過,雖然說是妾室,但她卻深得吳三桂的寵愛。因此,僅是一介妾室,但她的地位卻比吳三桂的正室還要高出很多。
而此時的吳三桂卻並不在長安,或者說他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都不在長安,他現在的位置,乃是函穀關的守將。
函穀關作為關中的第一道關卡,其後雖尚有潼關,但其仍然是重中之重,董卓自然不會掉以輕心,而吳三桂自黃巾之亂時期就已經跟著他了,加上吳三桂又有能力,於是,董卓便將這個位置交給了吳三桂。
而吳三桂也算是儘心儘力,自從上任函穀關守將之後,吳三桂一天都冇有回過長安。
吳三桂對於自家主公的德行自然清楚得一清二楚,好色成性都隻是輕的。因此,對於陳圓圓這個寵妾,吳三桂藏得向來非常嚴實。
即使是離開長安的時候,也是叮囑陳圓圓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吩咐下人去做,千萬不要出門。
隻可惜,她的身邊卻有一個有心人。她是數年之前陳圓圓意外救下的一個人,後來因為發現她長的標誌也乖巧,就讓她做了貼身丫鬟。可陳圓圓又那裡知道,她之所以可以救下那個丫鬟,不過是一場簡單的設計罷了。
本以為隻是一步隨手而落的棋子,但隨著吳三桂成為函穀關守將之後,這顆棋子好像就變得有用了起來。於是,經過一係列的設計之後,才終於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長安城的一處。
有一處人家,也算是商宦之家,也能養的起幾個家丁,但這幾個家丁比起西涼軍那些虎背熊腰的軍士可就不行了。
這家人家的小姐也算是在周圍素有美名,剛好也到了待嫁之年,他的父親幫她連親事都已經訂好了,就等著找一個良辰吉日出嫁了。哪知道今天卻發生了這種禍事,他們居然被董卓給盯上了。
聽著屋內發出的慘叫與哭聲,李賈的麵色上冇有半分表情,對於他們這一類人來說,不配有憐憫這種東西。何況,今天的事情可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甚至這種事他已經乾過很多回了,多到連他自己都快要數不清了。否則,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從董卓的身邊爬到了這種位置。
一段時間之後,董卓終於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但發泄過之後,他卻冇有半分happy過後的快感。
剛剛他的腦海之中,一直便浮現著不久前遇到的那個麗人的麵容。因此,即便是剛剛纔發泄過,但他仍然感覺他現在的火氣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