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終幕後之人真的是太子,王羽這一番話足以讓太子放鬆一些警惕,接下來他的調查也可以輕鬆一些。
而如果幕後之人不是太子,乃是其他皇子。那麼王羽做出這些事後,太子又豈會善罷甘休。在京都之中,太子的力量絕對是王羽遠遠所無法相比的。
有太子幫著調查,王羽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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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對於王羽來說並冇有什麼吸引力的詩會終於結束,接下來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或許不少人詩後之後還意猶未儘,三二成群開始夜生活。
不過,王羽這卻是讓趙雲駕著馬車直接回府。纔剛剛收了田言,這幾日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隻是,王羽雖然自己享受著歡愉,沉溺於溫柔鄉之中,但京都之中不少人可是徹夜未眠,接連幾天都冇有睡了好覺。
六扇門與南北衙。
前者乃是朝廷專門設立的管理江湖武者的機構,若是出現了江湖武者作奸犯科之事,便會交由這裡的人進行處理,相當於是一個官方黑社會。
而後者,乃是大蒼皇朝的情報組織。南衙主內,北衙主外,分彆負責監察國內與探查他國情況,兩者相互製衡,共同組成了南北衙這個龐然大物。
京都之中出現了不知名的天人級高手,這兩個部門自然是要上心的。要不然若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首先要倒黴的還是他們自己。
隻是,這兩個龐然大物一經發力之後,有關令東來的背景冇有查到什麼。但是,僅僅隻是數天的時間,那件襲殺的事情卻被翻了出來,並被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皇宮之內。
蒼帝坐在禦書閣之內靜靜地批閣著奏章,他算是一個很勤政的皇帝,但隻能說他加點都加在了謀略上,在政略上就比較差強人意了。
雖然他並不喜歡這些瑣碎的政事,甚至有些許時候他還會感覺到吃力,但他仍然還是細心地處理著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
隻是,這個國家並冇有因為他的勤政更加繁榮,反而因為近些年的天災**不斷,日漸衰落了起來。
而且,即便是他身為皇帝,可他的政令卻並不能在大蒼皇朝各地得到最有效的實施。
說起來,終究還是一些曆史問題存在。
當年,他並不是太子,甚至不是那幾位最出眾的皇子。隻是,終究還是他棋高一招,在太子與那幾位爭鬥無暇之時,他在暗中許諾了不少,也拉攏了不少人。
例如說當今的皇後,例如說當今的東方貴妃,再比如說現在的鎮東將軍王常,等等。最終,他依靠著自己的算計,又藉助各方力量,終究還是踏著重重屍骨,走到了今天。
隻是,即便是他登上了皇位,也還是有太多的皇族子弟反對他的。其中,最龐大的三股勢力便是靖王、誠王、威王這三位皇室王爺。
以他的性格,麵對這樣的反對力量,自然是要對其進行毫不留情的清除的。奈何,當初他即位之後,他國勢力來犯,無奈之下,他也隻得暫時放過了這三人。
哪曾想,這卻給了這三人喘息之機,三王牢牢地把持著河陽道、青南道與青北道,儼然將這三地當成了他們自己的獨立王國。
外有敵國勢力虎視眈眈,再加上三王表麵上也願意臣服,蒼帝也隻能選擇暫時放過這三人,最終卻造成瞭如今這尾大不掉的局麵。
緩緩起身,站在窗戶之前,看著窗外的風景,看著屬於他的江山。禦門書乃是京都最高的建築,幾乎可以將大半個京都的風景都收入眼底。
一陣涼風吹來,蒼帝不由得感覺到了一絲涼意。記得,往昔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總會有一個溫柔的女子為他披上一件披風。
可如今,這終究還是成了往昔。
時至今日,他確實得到了很多,但卻同樣失去了不少。
“陛下,柳神捕與寧衙主到了!”一個老太監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蒼帝的身後,細長的聲音打斷了蒼帝那些曾經美好與灰暗的思緒。
“傳!”重新坐回了座椅之上批閱奏摺,同時,一道平平靜靜,似乎毫無感情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他終究還是蒼帝,那個踏著累累屍骨走上皇座的蒼帝。
“臣參見陛下!”兩道聲音響起,兩道身影也隨之出現,而他們便是老太監所說的柳神捕與寧衙主了。
左側之人,其為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臉色明黃,頜下留須,他便是柳雲修,六扇門的老大。而神捕一詞便代表了他的武道修為已經達到了天人級的境界。
唯有天人級的捕頭纔有資格被稱之為神捕。當然,六扇門目前也隻有柳雲修這麼一位天人級高手。
右側之人,他就顯得很普通了。若是換上一身衣服,說不定人們會更多地將他當做是一個普通的菜農,而不是壓在滿朝公卿心上的一道陰影。而他,便是南北衙的兩位衙主之一的南衙衙主寧不棄。
這兩個人,一個在江湖武者之中臭名昭昭,一個在滿朝公卿之中臭名昭昭,但他們二人卻同樣是蒼帝為之倚重的左膀右臂。
“平身吧!”蒼帝目光仍然停留在手中的奏章之上,同時,他的聲音也在柳雲修與寧不棄二人的耳邊響起。“兩位愛卿所為何事?”
“啟奏陛下,今日臣等前來,乃是為令先生之事前來。臣等無能,並未查到令先生來曆,僅僅查到鎮東將軍府少將軍王羽曾言,令先生乃為他所救,因而護衛其左右!”柳雲修的聲音率先響起。
但與此同時,寧不棄卻是在心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前麵的事情讓這柳雲修給搶先向陛下說了,那他更隻能說那些後麵的事情了。
京都出現了陌生的天人,作為大蒼皇朝主人的蒼帝又豈會不多加關注。早在詩會那一天,甚至還是在詩會都冇有結束的時候,便已給有人向蒼帝稟告了令東來的事情了。
至於呂神魔,他當初僅僅是受好兄弟之邀前去觀馬飲酒,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不曾看到過什麼,也不曾與其他人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