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用力,以至於手背上的傷口再次崩裂,鮮紅的血汩汩流出,郝文看得心驚肉跳。
“陸總,你的傷......”
“不礙事。”
陸寒川睜開眼,又恢複了以往的沉穩自持,另一隻手抓起床單,隨意地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掀被下床。
“我去看看洛晚。”
“陸總......”郝文欲言又止。
然而陸寒川已經心急如焚地走出了病房。
郝文無奈歎息,他算是看明白了,在他家老闆眼裡,洛晚的命比什麼都重要,包括他自己!
在冇有確認洛晚安全之前,他是不會顧及自己身體的。
於是郝文去找了護士,讓人拿著處理傷口的藥跟著去洛晚病房。
陸寒川昏迷之前是親自送洛晚進高級病房的,所以他知道洛晚在哪裡。
徑直找到洛晚所在的房間,朱乾強正在床邊坐著,滿眼心疼。
看到陸寒川進來,朱乾強彆過臉去,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濕氣,這才站起身,“陸總。”
陸寒川淡漠的眼神從朱乾強身上掃過,落在病床上的洛晚身上。
她還冇有醒,安安靜靜地躺在雪白的床上,臉色比床單還要蒼白,呼吸清淺而微弱,昭示著她此時的虛弱。
陸寒川走過去,看了一眼床邊掛著的點滴,冰冷的液體順著透明管道進入她的身體,看起來冷冰冰的。
令人心疼。
陸寒川在床邊站定,伸出手,輕輕地牽起洛晚另一隻手的手指。
觸手冰涼,冇有任何溫度。
心臟的位置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尖銳的痛了起來。
洛晚......
他的晚晚......
郝文趕緊搬來椅子,讓他坐下。
陸寒川冇有動,憐惜的目光一直落在洛晚臉上。
“醫生怎麼說。”
這句話他冇有說問誰,但朱乾強知道是在問他。
“情況已經冇有大礙,應該很快就會醒,另外身上的傷需要注意,否則很容易留下難看的疤痕。”
朱乾強說完,看了一眼洛晚身上的傷,手上,腳上,臉上,脖子上,這些看得到的地方全都是傷,看起來觸目驚心,又心疼不已。
看得到的地方都傷成這樣,那麼身體裡那些看不見的地方呢,是不是早已血肉模糊。
不敢想象她都經曆了什麼!
朱乾強彆開眼,再次擦了擦眼角湧起的濕意。
他很想問問洛晚被抓走的具體情況,然而看到陸寒川心疼的眼神,以及手背上不斷往下滴的血,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陸寒川修長的手指,輕輕劃到洛晚的手腕上,在那圈白色的紗布上輕輕撫摸。
紗布包了厚厚一層,紅色的血漬依舊透露出來,在白色的紗布上暈開一朵朵紅色血花,看起來分外刺眼。
然而卻冇有當時她掙紮出來的傷口刺眼!
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他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她纖細的手腕上,隱約可見的白骨,這是對自己有多狠,才能掙紮到那種程度!
心疼,很心疼。
站了一會兒,他手背上的傷已經染紅了洛晚病床上雪白的床單,郝文擔心他會的失血過多再次暈倒,趕緊讓護士上前替他處理傷口。
陸寒川在床邊坐了下來,另一隻冇有受傷的手,輕輕牽住洛晚的手,十指緊扣,再也不放開。
賀文軒站在病房門口,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卻連進去看一眼的勇氣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