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啟朱唇,似笑非笑地道,“我懷孕的確不關洛晚的事,但關你的事啊。”
梁慕晴訥訥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哪怕她再怎麼遲鈍,心裡也隱隱猜到了什麼。
雙唇微微顫抖,一股恐慌從心底蔓延,流過四肢百骸,令她渾身冰冷。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要想,不要往深處想,也不要聽夏語璿的話,這個女人壞極了,不安好心,不要上當。
不要聽,不要信。
梁慕晴很慌,心裡不斷地安慰自己。
“既然不關洛晚的事,那你滾吧,我懶得理你。”
梁慕晴恍恍惚惚地說著,想要站起來,大腦不斷地給她髮指令,讓她馬上站起來,馬上離開,不要聽夏語璿說下去。
然而,無論理智上怎麼下令,她都無法起身,渾身發冷,雙腿發軟,彷彿有千斤重,怎麼都站不起來!
看到她失魂落魄卻強自鎮定的樣子,夏語璿冷笑一聲。
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隻是,這關她什麼事呢。
“你就不問問,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夏語璿高高在上的問。
“關我什麼事!你不是說找我是因為洛晚嗎,既然和洛晚無關,那就滾!”
“我不說是關於洛晚的事,你會見我?”夏語璿冷笑。
梁慕晴氣得渾身發抖。
氣憤的同時,更多的是慌亂和害怕。
“滾!你給我滾出去!這裡是我家,你給我滾!”
夏語璿翻了個白眼,“我懷孕了,錢揚的孩子。”
如同一把利刃,無情地撕開了梁慕晴強撐起的自欺欺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錢揚是我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給我滾!”
“不信?那你哭什麼,嘖嘖嘖,真是可憐,錢揚不過是玩玩你而已,他一直都和我在一起呢。”夏語璿說道。
“你胡說!”
騙人的!
都是騙人的!
她和錢揚的感情那麼好,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婚期已經定了,請帖發出去了,她手上還戴著錢揚的求婚戒指!
錢揚怎麼可能騙她!
不要信,什麼都不要信,除非錢揚親自告訴她,否則誰的話都不要信!
梁慕晴感覺自己快要瘋魔了,腦中一遍一遍地重複著不要信,理智告訴她夏語璿是故意挑撥離間,信了就中計了!
然而,眼淚卻怎麼也控製不住,如同洪水決堤不斷往外流。
沖刷著她搖搖欲墜的理智。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不是最清楚?錢揚的心在不在你這裡,你難道冇感覺?
他麵對你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失神,是不是經常迴避你的眼睛,是不是偶爾躲避著你,不敢見你,過後又會對你很好很好,像是在彌補什麼?
因為他心虛啊,一邊和我濃情蜜意,一邊又覺得對不起你。
對了,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為什麼陸寒川和賀文軒聯手,這麼長時間也冇能抓到我?”
說到這裡,夏語璿得意一笑,“因為錢揚金屋藏嬌,把我藏起來了呀,除了我的揚哥哥,放眼整個帝都,還有誰能在陸賀兩家的眼皮子底下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