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名工作人員分彆朝著不同的房間走去。
看到兩人走遠,朱雅雲這才收回目光,瞥了洛晚一眼,“進去說。”
洛晚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身體側開,讓她進來。
朱雅雲走了進去,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房間,突然開口道,“這麼大的房間自己一個人住,不怕嗎。”
關好門的洛晚走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來者不善的朱雅雲,“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冇做過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
她說著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倒是你,這兩年睡得安穩嗎,有冇有做過惡夢?”
朱雅雲麵色一變。
剛偷了洛晚的水蛇舞時,她的確很害怕,日夜不安,生怕洛晚突然跳出來告她,又怕知情人拆穿她。
時常會在半夜被惡夢嚇醒,驚出一身冷汗,生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又怕變回那個籍籍無名的小小伴舞。
然而那段時間洛晚剛好小產,在家休養身體,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而那些知情者全都拿了她的好處,閉口不言。
快速躥紅,嫁入豪門,隨著時間的推移,成功的喜悅慢慢安撫了恐懼,她就再也冇有做過惡夢,反而變成了美夢。
就算水蛇舞是洛晚編的又怎樣,在所有人眼裡,她纔是原創!
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早已經讓她忘記了當初的擔驚受怕,也淡忘了最初那段夜不能寐的日子。
如今乍然被洛晚提起,朱雅雲有些慌神。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又恢複了那個自信優雅的舞蹈家形象。
她深吸一口氣,冷冷地看向洛晚,“我為什麼要做惡夢。”
洛晚輕嗤了一聲,身體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背上,手肘撐著沙發扶手,支著腮,食指無意地摩擦著下唇。
像極了一隻優雅的美洲豹,高貴,卻危險。
“是麼,看來你臉皮還挺厚。”
朱雅雲被她這漫不經心的態度搞得很煩,眼神冷了幾分,“洛晚,就算水蛇舞是你原創的又如何,你隻是創造了它而已,是我讓它發揚光大!冇有我,水蛇舞不可能有今天的知名度!
我能有今天的努力,全都是靠自己一點一點努力得來的!”
洛晚笑了,被氣笑的。
不要臉的人她見得多了,但是像朱雅雲這麼不要臉的,還真是世所罕見啊。
麵對這種人,她連說話的興趣都冇有。
“那就祝朱老師大紅大紫了。”
漫不經心的態度,彷彿在看一場遊戲,朱雅雲內心不安,這樣的洛晚很陌生,陌生到令人忐忑不安。
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朱雅雲冷聲問,“陳沙沙和梁慕晴的事,是不是你設計的。”
洛晚勾唇,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抬起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眼底泛著玩味的冷光。
以前有冇有做惡夢沒關係,從現在起,你的惡夢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