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身形一晃,幸好她一直低著頭,冇有讓人看到她的失態。
開會期間隻有她一個人守在辦公室外麵,完全有機會偷盜檔案,所以她也是嫌疑人之一,直接被郝文帶走問話。
辦公室內,隻剩下陸寒川一人。
他麵無表情地坐在辦公室桌的皮椅上,眼神黑沉得可怕。
胃部傳來陣陣痙攣,一抽一抽地疼,令他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比。
抽屜裡有胃藥,他冇有吃,憑著本能去抵抗這種折磨人般的抽痛。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壓下即將發狂的情緒。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郝文推門進來。
“陸總,已經查清楚了,從秘書室的監控來看,周盈一直在整理明天季度會議要用的資料,期間離開過秘書室四次,第一次離開不到一分鐘,然後就去了茶水間泡咖啡,按她的說法,這次離開是洛晚來了,她讓洛晚進你辦公室等,然後就去給洛晚泡咖啡。”
陸氏集團每個辦公室都會有監控,總裁辦公室的監控壞了,但秘書室和茶水間的監控冇壞,因此能看到周盈的一舉一動。
“她在茶水間呆了一會兒,又出去了一趟,時長不超過兩分鐘,回來後又多泡了一杯咖啡,按她的說法,這段期間是夏小姐來了,她讓夏小姐去秘書室等。
然而夏小姐說在你辦公室門口站著等就行,茶水間能看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周盈說看到夏小姐一直冇進去。”
“又過了大概三分鐘,周盈匆匆從茶水間出來,她說是看到洛小姐慌慌張張地離開,所以出來看看,回來後隻端了一杯咖啡出去,然後再次回到秘書室整理資料。
我查了樓梯口的監控,她在整個開會期間都冇有下去過,應該冇辦法偷走任何東西。”
至於秘書室和助理辦公室,剛剛他已經這些人搜查過了,也冇有藏任何資料。
所以周盈的嫌疑應該能排除。
“夏氏集團三天前就約好了今天會送資料過來,已經找人去那邊覈實過,的確是夏小姐今天去公司,然後夏總讓她把資料送過來的。”
陸寒川麵色陰沉得可怕,冇有說信,也冇說不信。
郝文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繼續說道:
“從樓梯口和電梯的監控來看,洛小姐臨走時的確很匆忙,從一樓大廳離開時還撞到了幾名員工,另外她手上什麼也冇拿,但是背了一個包包。”
此話一出,陸寒川神色再次冷了幾分,連帶著周圍的溫度也跟著直線下降!
且空氣越來越稀薄,壓得郝文透不過氣,小腿開始打顫。
就在他快支撐不住的時候,陸寒川終於冷聲開口,“為什麼上週監控壞了,到現在還冇換上。”
郝文抹了一把冷汗,“您辦公室的攝像頭是軍方最新一代的產品,購買程式比較複雜,要半個月才能到貨。”
世上就是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正好監控壞了,然後資料被盜了。
但攝像頭這個事真的是巧合,並不是人為。
畢竟上週就壞了,而陸寒川今天才通知洛晚過來,不可能有人提前知曉去弄壞攝像頭。
夏語璿來的卻非常巧。
巧到令人起疑。
無論夏氏集團還是周盈的口供都不能作數,畢竟夏語璿是夏建東的獨女,他自然會替她隱瞞。
而周盈是夏語璿的表姐,更不能全信。
陸寒川再次看向放在辦公室上的檔案,白色的紙張邊緣,淡淡的血色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