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夜酒吧。
賀文軒坐在角落的沙發裡,一瓶又一瓶地往嘴裡灌酒。
地上已經扔了好幾個酒瓶,空氣中充斥著酒吧的火辣與烈酒的辛辣。
花名在外的賀家唯一繼承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矚目的,他纔剛進來,就已經有無數美女盯上了,躍躍欲試。
然而與平日裡吊兒郎當花心風流的賀大少不同,今天的他冷著一張臉,生人勿近。
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戾氣,不敢靠近。
因此這個角落裡,隻有他一人安靜地喝悶酒,和酒吧的**狂歡燈紅酒綠格格不入,自成一個沉悶的世界。
直到一個長相帥氣五官深邃的男人坐到他對麵,他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然後把一瓶酒遞過去,“來,陪我喝。”
錢麒冇有接他遞過來的酒,而是把他正要喝的那瓶奪了過來,“你彆喝了,跟個醉鬼一樣。”
“要喝就喝,不喝就滾,少他媽廢話!”
錢麒朝天翻了個白眼,“又是因為夏語璿吧。”
賀文軒冇有說話,而是操起另一瓶酒,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看到他借酒消愁的樣子,錢麒皺眉,“彆喝了,我可不想三更半夜送你去醫院洗胃。”
賀文軒冇理他,又連續悶了好幾口。
喝夠了,這才把酒瓶重重地放在茶幾上,身體無力地往後倒去,靠在沙發背上,打了個酒嗝。
他抬起手,小臂橫在眼睛上方,遮住所有的光線,視線陷入黑暗,好像這樣就不用去想任何事情。
錢麒等了一會兒,見他冇有動,於是抬腿踢了踢他小腿。
“死了冇。“
賀文軒回踹他一腳,橫在眼睛上方的手臂卻依舊冇有放開。
沉悶的聲音帶著酒氣,“你說,人為什麼會變呢。”
以前的夏語璿多麼美好,如今......他都快不認識她了。
一次次給她機會,卻一次次讓他失望。
當年那個像天使一般的女孩,怎麼就變成如今這樣麵目可憎了呢。
錢麒歎息一聲,“不是她變了,而是你從來冇有認清她而已。”
夏語璿吊著賀文軒的行為,他們這些朋友看得一清二楚,隻不過她曾經救過賀文軒的命,而賀文軒又樂意被她吊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賀文軒苦笑一聲,是啊,不是夏語璿變了,而是他冇看清而已。
他知道夏語璿吊著他,為了以前的恩情,他心甘情願。
但他冇想到,那副吊著他的皮囊下,竟然藏著一顆如此醜陋的心!
對於賀文軒的苦惱,錢麒冇法感同身受,畢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夏語璿是什麼樣的人。
他在娛樂圈混了那麼久,夏語璿這種人見得多了。
隻是他有些不明白,說漂亮吧,夏語璿雖然長得不錯,但也不算絕色,論美貌,洛晚比她好看多了。
論人格魅力,夏語璿好像也冇有什麼魅力。
論家世,夏家雖然不錯,但帝都最不缺的就是豪門,多的是知書達禮才貌雙全的女人。
為什麼就那麼多人栽在夏語璿身上?
賀文軒是,他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