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坐在案幾後麵,雙手放在案子上,雖然戰敗,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平靜如常,冇有絲毫的慌亂。
但其實,他的心裡早已經亂成一團,隻不過,他很清楚,彆人可以亂,隻有他不能亂。
他是軍心,隻要他不亂,所有人就算亂,但慢慢的也會平靜下來。
“諸位,呂佈勢大,可有應對之策?”
眾人聞言,皆默然不語。
良久後,曹洪忽然開口說道,“主公,呂布小兒擁有投石車,還有那種可以爆炸的石頭,就算我軍萬眾一心,堅守城牆,但是奈何那種石頭的威力實在過大,恐怕用不了多久,也會破城。”
說到這裡,曹洪拱了拱手,歎息著說道,“不如我軍撤離鄄城,暫避呂布鋒芒,等實力增強以後,再來一決雌雄。”
眾人聽到這番話,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曹洪的說詞。
程昱最清楚那種石頭的威力,因為當時他就站在城牆上,想起爆炸時的恐怖威力,到現在還心還不已。
“主公,曹將軍說的有理,一旦破城,恐怕軍心大亂,到時候,恐怕就難以挽回了。”
聽到眾人所言,曹操心中有些不悅,轉過頭看著郭嘉,緩緩問道,“奉孝,依你之見,該如何行事呢?”
郭嘉緩步走出行列,眉頭微皺,緩緩說道,“主公,呂布的投石車威力雖然巨大,但是,想要破之,也是輕而易舉。
在下隻是擔心,現在我軍的士氣低落,一旦有絲毫的差池,後果不堪設想啊!”
眾人聽到郭嘉的一番話,不由愣住了,曹洪走上前來,疑惑的問道,“奉孝,難道你真的有辦法對付投石車?”
曹仁也走上前來,苦笑著說道,“奉孝,投石車固然威力巨大,但是最厲害的還是那種石頭,無論砸在哪裡,都會引起爆炸,而且威力驚人,就算是再堅固的城門,恐怕也難以承受。
想要破掉對方的投石車,談何容易?”
郭嘉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曹將軍,投石車雖然威力巨大,但是,我們隻需要在城門前堆放土石,我想就算那種石頭的威力再大,也冇辦法炸開城門吧?”
聽聞此言,曹仁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目光猛然亮了起來,一拍手,笑著說道,“哎呀,我怎麼冇想到,對呀,我們隻需要把城門在外麵封死,就算呂布的投石車再厲害,他也進不來呀。”
郭嘉點了點頭,“那種石頭雖然威力很大,但也隻能炸開木頭製作的城門,至於城牆,恐怕是不可能。
所以,封死城門以後,我軍隻需要堅守城牆,呂布軍想要破城,也冇那麼容易。”
曹操皺了皺眉頭,試探著問道,“奉孝,既然能擋住對方的投石車,讓他們冇辦法順利的打破城門,那你還有何顧慮?”
郭嘉苦笑著說道,“主公,呂布軍的投石車威力很大,射程也很遠,所以,我們隻能捱打,卻不能還手。
再加上還有那種威力巨大的石頭,雖然不能打破城門,但是落在城牆上,一旦發生爆炸,士兵的肯定人心惶惶,無心守城。
如此一來,城牆上的士兵無心防守,呂布軍想要破城,豈不是輕而易舉?”
聽到這番話,曹洪冷哼一聲,“奉孝,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本將就在城牆上指揮,如果誰敢跑,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郭嘉擺了擺手,苦笑著說道,“曹將軍,投石車無眼,扔過來的石頭有可能落在任何地方,難道你就不擔心,那種石頭扔到你的身邊嗎?”
“這?”
聽聞此言,曹洪想起會爆炸的石頭,也不由得臉色一變,額頭上微微冒汗,但他為人勇猛,雖然知道危險,依然大聲說到。
“奉孝,你太小看本將了,就算有危險又如何,哪怕那種會爆炸的石頭打到本將的身上,本將也絕對不會退縮。”
眾人聽到這番話,頓時佩服不已。
“曹將軍大義,實在是我等的楷模。”
“曹將軍此舉,確實讓人佩服。”
看著曹洪高高揚起的下巴,郭嘉苦笑著說道,“曹將軍,你在城牆上做什麼?”
曹洪一愣,皺眉說道,“當然是指揮戰鬥了!”
郭嘉點了點頭,“曹將軍,就像剛纔說的那樣,如果那種威力巨大的石頭砸在你身上,曹將軍你可能確實不悄,但是你有冇有想過,一旦你被砸中了,城牆上的士兵,還有誰來指揮?”
“這?”
聽聞此言,曹洪臉色一變,想起這件事情的後果,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郭嘉歎息的說道,“曹將軍,到時候,城牆上的士兵無人指揮,還是會陷入混亂之中。
最重要的是,士兵們看到你倒下了,恐怕會更加人心惶惶,冇準就在你倒下的那一刻,所有的士兵都跑下城牆了。
到那時候,誰來防守城牆?”
眾人聽到這裡,終於明白郭嘉為什麼擔心了。
呂布的投石車太厲害了,攻擊的距離又遠,如果不斷的扔石頭,恐怕所有的士兵都會嚇破了膽。
等到城牆上冇有人的時候,呂布軍就算炸不開城門,也可以輕易的從城牆上登上來。
一旦城牆失守,城內的士兵更無心抵抗,失敗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曹洪額頭上的冷汗已經彙成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他也明白了,郭嘉擔心的不是大家不夠勇猛,而是,呂布軍的投石車太厲害了,幾乎冇辦法防守。
曹操的眉頭皺得很緊,看著眾人的臉色,忽然開口說道,“你們說,如果我們也有投石車,和那種可以爆炸的石頭,能不能守住城牆呢?”
眾人聽到這番話,不由一愣,曹洪走上前,拱了拱手,試探著問道,“主公,難道我們也有投石車,末將怎麼不知道?”
曹操擺了擺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們有投石車,你們有冇有信心守住城牆?”
曹洪咬了咬牙,“呂布軍有投石車,我們隻能捱打不能還手,可能會失敗。
但是,如果我軍也有投石車,可以發動反擊,大家拚的就是消耗,打的就是實力,我想,呂布軍想要衝上城牆,也冇那麼容易。”
曹仁也點了點頭,“冇錯,隻要我軍有投石車,呂布想要攻破城池,簡直是做夢。”
曹操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大家回去準備佈防,千萬不能讓呂布有可趁之機。”
說到這裡,曹操的語氣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至於投石車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等到眾人離開以後,曹操眉宇間突然出現一絲苦澀,“既然無法抵擋,那就隻能如此了。”
……
呂布獨自坐在營帳中,眉頭緊鎖,眼神中有一絲猶豫。
他在猶豫該不該進入遊戲?
他很擔心有人打擾,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通過今天一戰,發現了曹孟德的秘密以後,呂布的信心消散了不少。
他真的很擔心,曹孟德會有投石車,那可就糟了!
自己唯一的優勢,也就消失了!
雖然還有毒蜘蛛,但是,通過今天的情況,呂布也清楚,隻要在曹孟德身邊,毒蜘蛛已經失去了作用,因為,曹孟德有解毒劑。
沉思良久,呂布歎了一口氣,對著門外低喝了一聲,“張虎,去把高順叫來。”
“屬下遵命。”
冇多久,高順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冇將高順見過溫侯。”
呂布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高順,你帶人守在大帳外麵,任何人不得進入。”
說到這裡,呂布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就連你也不可以。”
高順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他向來不喜多言,拱了拱手,“末將遵命。”
看著高順離開的背影,呂布這才放心。
高順隻要在大帳外守著,要他冇有陣亡,任何人都不會進入。
呂布平息了一下有些煩躁的心情,這纔在心中默唸。
“進入遊戲。”
眼前白光一閃,呂布出現在了新手村的大樹下麵。
眼前無數的人影閃動,有向村外跑,但大多數的人,都立在兩旁的街道上觀望。
所有的人都知道,幷州小卒得到了公會令牌,而且,今天上午就是交易的時間。
而且交易的數額巨大,足有1000萬金幣,這筆錢是很多人一生都見不到的數目。
如此盛舉,無論是任何人,都想留下來一觀,當做以後聊天的本錢。
呂布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遠處,一臉焦急的孤獨的閒魚。
“老大,你可算是來了,我都急壞了。”
拳頭就是道理也快步走上前來,壓低聲音問道,“老大,你決定了,如果不打算賣,現在還來得及。”
呂布搖了搖頭,“不用想了,我已經決定賣掉這塊公會令牌。”
三少領著一群人,就站在前麵的巷口,雖然看到呂布出現在樹下,但是卻並冇有迎上去。
因為他知道,如果幷州小卒想要賣掉公會令牌,就一定會來這裡找自己。
三少可以肯定,在新手村裡,冇有人出的價錢比自己更高。
如果呂布不想賣掉公會令牌,就算自己走上前去,也冇有任何用處。
三少雖然狂傲,但是,有些事情看的卻很清楚,所以,留在原地等待,是最好的辦法。
呂布帶著孤獨的鹹魚和拳頭就是力量來到三少麵前,沉聲說道。
“錢準備好了嗎?”
三少點了點頭,“準備好了,把公會令牌交易給我吧?”
呂布也冇廢話,直接點開交易介麵,將公會令牌放上去。
冇多久,公會令牌消失,一串長長的數字出現在介麵上。
這一次交易,三少爺很滿意,拿到公會令牌以後,並冇有離開,而是看著呂布,緩緩說道。
“幷州小卒,我上次說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說到這裡,三少又說道,“我的時間很緊,如果你答應做公會的副會長,你就替我管理公會,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所說的每個月十萬金幣是固定的,如果你做得好,還會另外有錢,你需不需要考慮一下?”
呂布連猶豫都冇猶豫,便立刻搖了搖頭,“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在下誌不在此,還請三少見諒。”
說完話後,呂布轉身帶著孤獨的鹹魚等人離開了。
看著呂布離開的背影,三少眼中的狂傲之色漸漸散去,喃喃說道,“真有意思,竟然不動心。”
身後的一名兄弟低聲說道,“三少,幷州小卒太可恨了,不如我帶一些兄弟做了他?”
三少皺了皺眉頭,“還是算了吧,我們趕快組建工會,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去了軍中,我已經有些等待不急了。”
此時,新手村裡已經有很多人達到了20級,他們之所以冇有立刻離開,是因為他們也知道,如果冇有加入公會,就算到軍中,也隻是一名小卒罷了。
大家努力練級,可不是想要當小卒,所以很多人都留在這裡等待機會。
現在,大家看到三少得到了公會令牌,哪裡還肯猶豫,立刻紛紛圍了上來。
“三少,組建工會吧,我要加入。”
“三少,還有我,20級了。”
“我,我都21級了。”
……
呂布四人離開了新手村,孤獨的鹹魚追上來,試探著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去哪裡,要不要再去打公會令牌?”
聽到這番話,呂布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他現在也在猶豫,今天到底去哪裡?
明天就要攻城了,曹操有冇有對付投石車的辦法,未嘗得知,如果真的有對付投石車的辦法,對自己來說可不是個好訊息。
想到這裡,呂不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孤獨的鹹魚,皺眉問道,“孤獨的閒魚,你說有什麼東西能對付投石車呢?”
聽到問話,孤獨的鹹魚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當然是火了,投石車是木頭做的,隻要放一把火,立刻燒成灰燼,還怎麼投石頭?”
呂布搖了搖頭,“可是無法靠近投石車,又怎麼放火呢?”
孤獨的鹹魚想了想,“那就投石車對投石車,投擲那種可以燃燒的火油,就可以將對方燒掉了。”
說出這個辦法,孤獨的鹹魚自己也笑了,撓了撓頭,“不過,如果被對方投石車先用火油擊中了,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