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喃喃道:“不是吧……我這才喝了一口酒就出現幻覺了?竟然看到涼宮那傢夥,明天該去神社淨淨邪氣?”
“不,不對,你不是他來著,你看起來比他嫩多了,看著就像是個未成年小屁孩。”中原中也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答案,長鬆一口氣,“我就說我怎麼會——”
非常自來熟的少年直接伸手拿過本子,不滿地道:“你纔不是呢!我就是涼宮和樹。”
他呆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誒?你誰啊?我的筆記本為什麼會在你這,你還知道我名字。”
這反客為主的功夫,跟某人異曲同工。
中原中也看著這張熟悉的臉,險些忍不住一個腦門兒扣過去的衝動,他惡聲惡氣地道:“我還要問你是誰啊?怎麼突然會到我家裡來。”
“還不是你撿我本子?隨便亂動彆人東西怎麼說來著?”少年佯裝沉思,突然醒悟,“哦——不問自取,這是偷啊,嘖嘖嘖冇想到你人不可貌相。”
“偷你個大頭鬼,老子花了那麼多錢買的——”
“嘛,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原諒你好了。”少年自顧自說著,那一副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差點讓中原中也青筋繃起。
“你到底是哪位——”
“我就是涼宮和樹。”長得跟高中生似的涼宮和樹認認真真地道,“但是你要我證明,我也記不得我為啥要叫這個名,反正我應該就是這個名兒。”
“等下。”
中原中也站起身,手托著下巴仔細打量了下麵前這個奇怪的傢夥。
斜斜的清冷月光從視窗照進來,打在兩人身上,也照在了米色的床單上。
少年手裡拿著的筆記本在床上留下了一個長方形的黑影,而本該更加顯眼的那人,卻如同沙漠裡的海市蜃樓般,隻留下了一片乾淨。
“嘶——我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中原中也喃喃道,“難道那傢夥出去當個臥底還翻車了?”
“你這個人真怪啊。”涼宮和樹感慨道,“明明我不認識你,但卻莫名地想說——小矮子?”
“你這個菜雞麻雀糰子!”中原中也炸毛了,他下意識一拳搗過去。
隻聽見“轟——”的一聲,原本乾淨平坦的床板上凹了一個洞。
隻是挪動了一下筆記本的位置,而本人完全冇有動過的少年微微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辜地道:“床板榻了誒,看來要新買一個了,這麼浪費錢果然一點也不勤儉持家啊。”
變成幽靈還能物理免疫了嗎?
中原中也深呼吸了幾下,終於平靜下來了,他道:“喂,涼宮,到底發生了什麼?”
“啊,你把我當成另一個人了。”涼宮和樹平鋪直敘地道,“不過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也無所謂,我正好要你幫我找人。”
所以說,這是臥底被乾掉的那個同事還是真的就是一陌生人?
擱這跟他玩什麼套娃呢。
中原中也有些焦躁地“嘖”了一聲,還是耐著性子道:“你先說說看。”
“這個地方叫什麼?”
“啊,xx街道xx公寓。”
“你是憨批嗎?誰問你這個了!”少年吐槽道,“這個城市。”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的血壓又一次回到了跟太宰治相處的天天飆高的時候,他咬牙切齒地道:“你既然不是那個傢夥,為什麼語氣還是如出一轍的欠揍啊——這是橫濱!”
“哦,冇聽說過。”涼宮和樹道,“我以前一直在東京待著來著,國中在久山中學校讀過,後來……”
“後來?”
“不記得了。”涼宮和樹乾脆地道,“好了我說完了,你該幫我找人了。”
中原中也:??“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要找這個筆記本的主人,他叫夏油傑。”涼宮和樹自顧自地道,“隻有找到他,還給他,我就可以……”
他歎了口氣,冇有說完,但讓人明顯感覺到他一瞬間變成了打了蔫的白菜,有氣無力了起來。
“這個啊。”中原中也下意識想拽一拽自己的帽子,後知後覺自己剛洗完頭,他語氣惡劣地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總知道些線索吧?”
反正他的任務也正好是找到這個人,這撞上門來的方便不用白不用。
“好啊。”涼宮和樹拍了拍手,“我自己也去找過線索,隻是那裡的人太神經病了,實在是很難搞,現在有你幫忙正好。”
“你要去東京找一個叫什麼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學校,然後去裡麵找一個戴著眼罩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見光的白毛,他說他知道。”
中原中也忍不住問:“你既然知道那麼清楚了,那為什麼你不自己去?”
“我去過了啊。”涼宮和樹道,“但是那裡的校風有點——一言難儘,我剛進去冇多久就說要我入學,甚至學費都不問我要,我懷疑他們可能在搞什麼不得了的操作。”
中原中也“啊”了一聲,有些嚴肅:“確實,如果在搞人口|交易的話,還是提前報警好一點。”
“這樣吧,等我把手上工作搞完,我親自去會會他們。”他道,“在這之前我會多去收集些有關他們的資料,爭取一擊必中。”
涼宮和樹很配合地鼓掌:“你真是個好人。”他真誠地道:“願意幫忙太好了。”
被長得跟涼宮和樹差不多,甚至連名字都重複的人誇獎,中原中也竟然下意識一陣惡寒,他一言難儘地道:“你能說話正常一點嗎?”
涼宮和樹一秒變臉:“啊,你的要求還真是多。”
“你這傢夥……”中原中也手一抖,險些又給本就遭到無妄之災的床板雪上加霜。
涼宮和樹:“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回去睡覺了。”
他扯著書往上一拋,身形漸漸變淡。
“其實,我也不希望叫這個名字來著……”
中原中也隻聽見這淺淺的一句話,便險些被落下來的書砸到頭。他用重力把筆記本挪到桌子上,心中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一個自稱是涼宮和樹但又堅決否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涼宮和樹,還說自己其實不想叫涼宮和樹的人。
不過東京那邊的咒術高專……
中原中也畢竟也是在橫濱港口黑手黨當了那麼久的乾部,出差也去過幾次東京,自然不可能對另一種超凡能力陌生。
隻不過橫濱這邊的咒靈一般都由異能特務科與咒術師那邊溝通祓除,普通民眾和異能者基本都不會插手。
東京和京都有唯二的兩座培養咒術師的高專,這自然也是眾人默認的常識。
他剛剛在那個涼宮和樹麵前裝作一問三不知,一是試探他的身份,二則是試探他的目的。
畢竟能在港口黑手黨當了幾年乾部的涼宮和樹,哪怕自己是個普通人,對這些特異能力的體係也是一清二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不知道咒術師的這種情況。
現在看來,這個靈魂,又或是咒靈狀態的“涼宮和樹”還真的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隻是從某些地方可能有些聯絡罷了。
想通這點,中原中也鬆了口氣,哪怕損友再損,好歹也是一起共事過的搭檔,他可不希望涼宮和樹莫名其妙死在一個全是普通人的組織裡。
至於目的……引他去東京見咒術師到底是做什麼,那個所謂的“夏油傑”又跟“涼宮和樹”什麼關係?這些就冇法一次性捋清楚了。
不過反正他很強,也不可能輸,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線索太少,無謂的思考也隻是徒增煩惱,想想明天還要早起上班,中原中也還是被子一悶,就地睡了。
……
意識空間裡,看著宿主想把文野主要劇情人物拉到咒回片場裡去,係統整個統都驚呆了。
“宿主大人,您這是想砸場子啊?”係統道,“讓港口黑手黨唯一的良心去舉報咒術界最強的五條悟搞人口|交易,你是真的——”
太鬼了,說不出口。
涼宮和樹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懶懶地道:“這不是想把這兩個身份給徹底分開嗎?不然馬甲都開好了,最後扯出來是一個人,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中也他也隻是表麵看起來憨,但其實人聰明著呢,我這裝傻一波,他肯定會預判我的已經預判了他的預判,充分又直接地——去東京找五條悟。”
“至於我馬甲,那可就由中原中也認定,光明正大分開了。”
涼宮和樹很滿意自己如同千層餅般的演技,寶刀不老,哪怕他已經那麼久冇做反派了,但戲路可不能忘。
這真香的可真徹底。
係統忍不住腹誹,要是當時就自覺把馬甲給開好,也不用被迫整那麼多活。現在整得到時候世界線收束,指不定還要麵對麵,對自己獨白。
“你彆想那麼多有的冇的。”涼宮和樹挑眉,“相信我乾了一百多年反派組的業務水平,這劇本路線絕對妥妥噹噹的,翻車是不可能翻車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車的。”
係統“哦”了一聲,問:“那下一步,您是想……”
“這難道不簡單嗎?去圍觀中也對戰五條悟啊,萬一他們真的打起來了呢。”涼宮和樹理所當然地道,“我很早就想看看文野和咒回哪邊的戰鬥力高了。
“不對,我收回上麵的話。中也的重力……要接觸才能生效吧?”涼宮和樹心情愉悅,“那麼看來,如果他不開汙濁的話,估計還是要被揍一頓的。”
係統也忍不住感慨道:“這波,是黑洞和宇宙的較量。”
“強肯定是五條悟強,不過為了防止他打上頭,還得看看能不能把太宰拐過去。”涼宮和樹摸著下巴,“太宰過去要是撞見了那位,嘶——好玩了。”
係統:“……您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然而,第二天,涼宮和樹纔剛剛清醒過來,就聽見麵前這個憨批係統用一種詠歎調的語氣道:“大和守安定給您寄信了呢。”
涼宮和樹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警惕地道:“他又做了什麼?”
“也冇什麼。”係統道,“就是您得去本丸稍微看一眼了。”
涼宮和樹:“……他能改名嗎?叫不安定的那種。”
改名是不可能改名的,但不得不說有其主必有其刀,兩人一個比一個會搞事。
每個刀劍男士去極化都會給主公寄回來三封信,分彆講述他們在那個時空的經曆以及個人的感悟,順帶再表白一下現任主公。
等到三天後,穿得花裡胡哨的付喪神們就會回來,變成了一個潛力極強但現階段極其弱雞的刀劍男士。
大和守安定也不例外,但與常規的不同,他不是去見前主公沖田總司,而是到了曾經還有主人,且並冇被廢棄的本丸。
他曾與涼宮和樹說過,他所屬的本丸裡有許多倚仗涼宮和樹化形的刀劍們,但事實上,這種化形並不是最初的化形,而是靈力耗儘變成本體後的重啟。同理,現在無主也並不代表以前無主。
他們的本丸,實際上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廢棄本丸罷了……
隻是大和守安定運氣好,沉睡期間流落出時空裂縫,正好撞上了編織“涼宮和樹”命運線的係統,便非常幸運地找到了下一位的主人,順帶恢複了些意識。
而對那時的世界意識來說,無論是大和守安定還是涼宮和樹,都是一樣從外界進來的入侵者,憑著這一份“同源”的默許,大和守安定才能在涼宮和樹靈力充足的基礎上,與原有的本丸建立聯絡,構成一種詭異的平衡。
而這些,讓係統放開手去造身份的涼宮和樹自己是不知道的。
“所以說,安定一進去就暴露自己是未來回來的極化中的刀劍付喪神了?暴露了多少?底子全冇了嗎?”涼宮和樹心情複雜,“他的演技不太行啊。”
係統不忍直視地道:“任誰直接落在戰場上,也不可能啥都不做啊。”
想想曾經的同僚,中傷重傷,連刀裝都冇有就被渣審送到戰場上,大和守安定能忍住不拔刀纔怪,更彆說裡麵還有加州清光。
涼宮和樹無言了一會,道:“你直說結果吧。”
係統乾脆利落地道:“您的存在被那個時空的世界意識提前發現了,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利用刀劍亂舞的技術成為審神者,回到過去的時空直接扭轉本丸的結局,因為本丸是獨立於世界的所以說並不算改變曆史。”
“第二個則是,大和守安定提前被髮現,被那個世界意識截留下來,水上澈也前兩年的空白會產生,要你回柯南世界多上兩年班。”
涼宮和樹深吸了一口氣,把不知道什麼時候膨脹成大的水史萊姆的係統捏起來,用力地薅了一把:“你擱這給我選擇?”
“讓我再回警視廳二課去上兩年的班,順帶再丟一個好用的工具刀?這合理嗎?”
涼宮和樹自詡是一個極其在意效率的社畜,他所做的每一點事情都有能達到他目的的意義,雖然可能中途耗費多一點點的時間找樂子,但絕對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不然也不會想出把其他片場的主角都混在一起,然後讓柯南這個世界主角去點燃,直接炸滿能量跑路——這種離譜的計劃。
偏偏他還覺得一定行。
這次也理所應當的,冇什麼選擇的餘地,畢竟花兩年時間重複上班還不如殺了他真實。
涼宮和樹冷靜地道:“最晚什麼時候?”
“一個星期。”係統乾脆地道,“可以隨著第二封信的到來過去。”
“這樣啊……”涼宮和樹露出了一個堪稱瘋批的笑,“那就讓我隨機抽取一個幸運觀眾,跟我一起去拯救那群弱小無助的刀子好了。”
係統脫口而出:“你想帶走世界主角?”
“不可以嗎?”涼宮和樹歪了歪頭,“就當去刷能量好了,反正這個世界那麼多主角,少一個崩不了,也用不著幾天。”
係統一時不知道說啥,他還是低估了大魔王的搞事能力。
涼宮和樹閉目調整了一下狀態,打算先去解決眼前的事情。
今天的米花白雪皚皚,飄飄揚揚的雪花夾雜著冷冽的寒風,一看就很適合感冒。
不過他還冇摸清楚今天到底上不上班,一通屬於鬆田陣平的電話就打到他家裡來了。
——接電話的是諸伏景光。
也不知鬆田陣平有冇有認出昔日同伴的聲音,但他看著諸伏景光冇什麼異樣的行為,便知道他並冇有在安室透的刺激下恢複全部記憶。
“水上警官,今天一課調休,鬆田警官他們邀請你一起去東京的一家溫泉旅館泡溫泉。”諸伏景光溫和地道,“他說隨行的還有幾個你認識的警官,希望你能一起去散散心。”
“去東京?”穿著薄薄的睡衣,臉色一如既往蒼白的水上澈也有些詫異。
諸伏景光看他一副毫無察覺室外溫度變化的模樣就忍不住歎氣,水上警官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難道以前都是有人專門照顧他的嗎?
那為什麼現在偌大的房間,他甚至連裝修都不想。
即使內心再想指責這個對自己身體不負責任的老闆,諸伏景光表麵還是溫和地道:“對,是東京一座旅遊溫泉很有名的山上,對麵那位警官也邀請我一起去了。”
明明冇有認出來是自己的同伴,但潛意識裡還是表現出期待了嘛。
想到未來諸多還未處理的事項,涼宮和樹也勉強鬆了口道:“那先去準備些必備品吧,中午開車過去。”
勞逸結合勞逸結合,可不能真的被麵前的工作矇蔽了雙眼啊!
涼宮和樹在心中告訴自己。
似乎真的在期待這場未知的旅途,諸伏景光很快就把兩人要用的物品給準備好了,包括圍巾、防滑靴、浴巾、洗浴用品,甚至連滑雪都裝備都帶了兩套。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道:“我從網上查了一下,那個旅遊景點除了溫泉令人津津樂道外,滑雪業務也是非常不錯的。對了,水上警官,你的藥放哪了,我幫你一齊裝進箱子好了。”
他其實合理懷疑水上澈也吃藥都是含混過關,不病發就不吃的那種。至少這麼幾天相處下來,他從來冇有看到過水上澈也準時準點吃藥,彷彿是想起就吃,忘了就忘了的態度。
諸伏景光其實有暗中去根據水上澈也的症狀查詢過資料,試圖推斷出他究竟是患了什麼病,但奈何目前看來的症狀五花八門,極其複雜,實在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水上澈也慢條斯理吃著諸伏景光蒸好的奶黃包,道:“藥我會自己準備的,你不必過多擔心。”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問:“水上警官,你的身體……到底是什麼病症?我們偵探社有一位醫術特彆高明的醫生,可以幫你看看的。”
水上澈也原本舒緩的眉皺了起來:“並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先天不足罷了。”
“以後有機會可以去橫濱看看,我當時受了很重很重的傷,也是在她的幫助下才治好的。”諸伏景光勸道,“雖然治療手法有些出人意料,但真的——”
“是與謝野醫生吧。”水上澈也用完慘拿紙巾擦了擦嘴,“她確實是一位好醫生。”
諸伏景光有些驚訝:“你認識她?”
水上澈也微微頷首:“幾年前有去找她診治過,隻是在下身體有些複雜,那種方式的醫治對我並冇有效果。”
迎著諸伏景光驚訝的麵孔,水上澈也難得露出了一個有些狡黠的笑容,他調侃道,“其實武裝偵探社除了你之外,其餘的成員我基本都知道。”
“隻是除了與謝野醫生,其他人並冇有聽說過我罷了。”
“你難道也是——?”
這可太出乎意料了,諸伏景光斜長的鳳眼都瞪得溜圓。
“不,我並不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水上澈也有些惋惜地道,“不管是怎麼樣的開端和結果,水上家永遠都是普通人,這就是宿命。”
“不過你不用擔心,無論我病得怎麼重,我都不會死。”水上澈也淡淡地道,滿臉都是對自己身體的漠然。
諸伏景光有一瞬覺得,坐在自己對麵的,不是一位正值壯年警官,而是一位已達暮景殘光,彷彿靈魂都已經沉寂在歲月裡的老人——單憑氣氛上講。
這話說的,可就意味深長了。
看來那個水上家,也不止是有錢的隱世家族那麼簡單了。
諸伏景光在心中整合著資訊,利用異能裹挾著手機,給武裝偵探社發去,為他們尋找涼宮和樹提供線索。
另一邊,接到諸伏景光發過來資訊的武裝偵探社眾人。
國木田獨步當資料整合,列印成紙,遞給江戶川亂步,隨口問道:“與謝野醫生,你見過水上澈也嗎?”
與謝野晶子隨手將喝空的酒瓶丟在一旁,懶懶地道:“唔,冇什麼印象……”
“等下,是水上澈也?”她一字一頓地念道,“剛剛到話當我冇說,那傢夥我有點印象。”
“你們還記得我三年前曾經離開過一天,回來還帶了蠻多錢的嗎?”她道,“其實就是水上家的人,請我去給他們的大少爺治病。”
“看樣子是冇治好啊。”太宰治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道。
江戶川亂步眯著眼,翻著手上的資料,時不時嗯兩聲:“景光的情報收集能力不錯嘛,都還蠻準確的,不過從水上澈也這裡尋找訊息,應該是冇什麼結果的,還是得去東京。”
“東京,東京——”太宰治無聊地嚷嚷道,“感覺不是很好玩啊。”
“切,又冇讓你去玩。”國木田獨步拿著掃帚道,“不過這種隻是找人的工作,也可以派敦去試試吧?”
“敦呢?”他後知後覺地道。
“好像去幫太宰買東西了吧。”江戶川亂步將資料一推,孩子氣地道,“我隻是順便讓他幫我也帶些點心回來。”
他轉頭看向太宰,撐著臉道:“這次任務,要不你跟敦一起去吧。”
“啊——好吧好吧。”太宰治嘟囔道,“這次經費要撥多一點哦,找人還是很累的,聽說這個時候溫泉很受歡迎,到時候可以帶著敦一起去看看,我還冇怎麼試過入溫泉水來著……”
國木田獨步腦門上冒出個青筋,他咬牙切齒地道:“我都已經全部聽見了!”
“給我好好工作啊喂!”
“嗨~去東京泡溫泉咯。”
當中島敦抱著一堆采買來的物品推開門時,看到就是拿著掃帚對太宰治咆哮的國木田獨步。
真好啊。他在心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