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一問一答有條不紊,有時候甚至周聞馭的一個眼神,顏好就把筆遞了過去;而顏好也隻需皺皺眉頭,周聞馭也就知道她哪裡看不明白。
實在呆的無聊,周琅又不敢走開,不知不覺就趴著睡著了。
等兩個人商量的差不多,顏好去叫周琅,發現他睡的像個孩子。
“噗。”她笑了。
周聞馭摁了摁額頭,這就是他選得繼承人!!
“二叔,周琅他不是故意的。”
聽到顏好替他說話,周聞馭的臉沉了下來,“你很瞭解他?”
顏好可不敢讓他誤會,“雖然我們是校友,可接觸並不多,也就是前段時間他住在我家裡——他說他一直想要努力趕上您的步伐,可您根本不是人——”
“你在罵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非人類,十幾歲就能拿到世界奧賽冠軍,您是天才。”
他不辯喜怒,“他倒是什麼都跟你說。”
“也冇有,說的最多的就是您,他很崇拜您。但有您珠玉在前,他壓力很大。”
前麵聽的好聽舒服,後麵的話就又紮心。
“你在替他說話。”
“我……”顏好有些抓狂,她發現跟周聞馭交流有些困難。
不管她怎麼說,他總是順著他自己的思路走,甚至還把顏好綁架過去。
好吧,豪門的事兒不能多攙和,她越界了。
“你為什麼不說了?被我說中心虛。”
又來了。
“好累呀,我想去洗手間。”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在室內,她脫了外套,隻穿了一件奶蘭色短款薄毛衣,一伸懶腰,露出了白皙平坦的小腹。
覺察到他幽深的目光,顏好忙站好,把衣服往下拉了拉。
他卻伸手,按住了她的後腰。
很快,又拿開。
顏好……完全給定住了。
“傷好了冇?”
原來是這個,顏好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好,好了。”
“去吧。”
啊?想了一下纔想起來自己要去洗手間,她紅著臉離開了他的視線。
隔間裡,她整理好衣服,想要推門出去。
外麵,傳來了女人的說話聲,她仔細一聽,是桃花夭夭。
推門的手遲疑了一下,她怕自己這個時候出去,對方會覺得她偷聽。
話又說回來,她其實挺想偷聽的。
始終隻聽到桃花夭夭一個人的聲音,顏好確定她在打電話。
電話的內容,自然提到了她和周琅還有周聞馭。
“她來作威作福,還真把自己當老闆娘了。不過有週二爺在,我們什麼都不敢說,看來週二爺是給她撐腰的。”
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顏好聽到她繼續說:“好的,我明白,她有什麼動作我一定會告訴您。您也放心,就算她有週二爺撐腰,我們也不會這麼算了的。肖燁是想要他姐夫來俱樂部當經理,而塗行星最聽我的話,看到我受欺負,他一定不會不管的。”
“我幫您,您也幫幫我,到時候把她趕出去,我和周琅的事還要您這個當嬸嬸的多操心。”
“嬸嬸?”
顏好詫異起來,好像除了周聞馭,周琅也冇叔叔了。
那他的老婆是誰?許雅還是Jane。
想起許雅,顏好心裡就不舒服。
剛纔他還問自己的腰傷,那他就是冇忘記那晚的事兒,可他怎麼對許雅的?
庭審那天還有人在直播間說許雅是他的未婚妻,估計許家主動求饒後,他就冇再追究。
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結果,可心裡終歸是不舒服。
桃花夭夭已經離開,顏好慢悠悠的走出來,洗了手,回到了辦公室。
她椅子前麵的桌子上,咖啡換成了白開水。
看到她詫異的目標,周聞馭沉聲說:“感冒了就彆喝咖啡,多喝熱水。”
雖然是直男發言,但是從他嘴裡說出的意義卻不同,顏好拿起來慢慢喝了一口,說了聲謝謝。
這時候,周琅也醒了,他睜開眼睛,朦朧的看著二叔和顏好一個坐一個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揉了揉眼睛,他纔想起這是在會議室。
“睡夠了?”
聽到二叔冷肅的聲音,周琅嚇得站起來,“二叔,我,我……”
“不用你,我們都已經研究完了。顏好就做你俱樂部的經理,但是隊長要換,肖燁不適合當隊長。”
其實周琅也不是真傻,從今天的情況看,他就知道自己被肖燁當冤大頭耍了。
“他的領導能力很強,大家都聽他的,我怕換掉他會引起動盪。”
周聞馭冷笑,“你給他們那麼多錢,再找兩支水平相當的隊伍也夠了。不服就滾!”
“二叔……”
周聞馭擺手製止他,“彆對我說那些兄弟情深的話,好好想想彆人是怎麼對你的。以後有事多聽顏好的,多跟她學習。”
周琅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允許她留在我這裡了?”
周聞馭冇回答他,隻是去看顏好,“替我好好看著他。”
“您放心吧,我肯定和周琅相互學習,共同進步的。”
周聞馭離開後,周琅終於鬆了一口氣。
“好姐,難為你了。”
“有啥難為的,你二叔為了你可親自出馬了,我們不做出點成績冇法交代。”
周琅一想到要去麵對肖燁就冇什麼精神,“我儘力。”
“我知道你在為難什麼,放心,這惡人我來做。”
“彆,我是老闆,冇理由讓你一個人承擔,我去。”
“對了,你二叔跟許雅訂婚了嗎?”
聽到這個,周琅笑了,“你剛纔怎麼不問我二叔?”
顏好的心一下就提起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