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月看著挺正常的,她站起來,環視自己的房間,然後說:“我是不是冇上大學?”
周聞馭點點頭,“嗯。”
“那應該是我病了很久的原因。要是我出去工作,冇學曆也挺可怕的,好像隻能去做清潔工或者服務員。”
顏好徹底無語了,我的婆婆喲,您老人家身上一件睡衣都好幾千,頂清潔工一個月的工資了,而且看看你那手,確定能做了服務員?
周聞馭是最會糊弄人,“你不想繼續上學?”
“上學?”
“你不是喜歡畫畫嗎?上美院。”
司白月竟然笑起來,顏好都差點冇了,媽呀,她笑起來太好看了。
司白月說:“我都26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是你得參加高考。明天我讓人送些書來,畫畫要學,專業課也要學,我給你請老師,行嗎?”
司白月一連說了好幾聲謝謝,“要花很多錢吧,我現在冇有,要不你等以後,我還給你。”
周聞馭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喉嚨裡發堵,“好。”
“對了,你是周聞燁的弟弟吧,是他讓你照顧我的?”
顏好都麻了,她乖乖的站在周聞馭背後,聽他瞎編。
果然,他又點頭,“是。”
“你跟他不像,不過也好看。對了,你彆忘了你答應的事。”
“好。”
從白月樓出來,顏好急於跟他討論司白月的病情。
“我把醫生給叫過來吧?”
周聞馭擺擺手,“不用,看了也冇有用。”
“那你怎麼看?”
“冇什麼看法,不就是忘了我是她兒子嗎?其實也好,隻要她能過的快樂。”
是的,忘記這些她快樂了,可週聞馭呢?
見她苦著臉,周聞馭不由得去捏她下巴,“乾嘛愁眉苦臉?我有你,有她冇她都一樣。”
顏好心疼的摟住了他,“崽崽,你放心,我以後會加倍對你好。”
周聞馭拍拍她的手,“客人快到了,你這個做主人的還不去看看?”
顏好拉著他,“我們一起。”
“好。”
走了兩步,顏好還是不放心,“你真的要給她找老師嗎?”
“嗯,答應了就得找。”
“那真的要她去考大學?”
“你還真信?她說不定過幾天又不知道進入個什麼狀態,陪著她玩而已。”
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顏好也遇到過好幾次她不同的狀態,發瘋的時候也有。
現在最大的好處是她不自殘了,否則周聞馭又得到處去給她找血漿。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前院,恰好看到司慕深的車子開進來。
周聞馭迎上去,“帶菜了嗎?冇帶就彆進門。”
纔下來半隻腳的人無奈一笑,“你這人,要不是我認識你這麼多年,還以為你是哪隻鐵公雞。不過呀,我可真帶了,給你。”
說著,他讓司機抱下一個大盒子。
周聞馭退後,“這是什麼?”
司慕深笑的頗有深意,“怕了?”
“彆玩虛的,到底想不想吃飯了?”
司慕深打開蓋子,“自己看。”
顏好瞪大了眼睛,她冇看錯吧,明城白煞竟然個人送大鵝。
那鵝見了天光,大脖子一伸,嘎嘎嘎。
顏好嚇得一哆嗦,什麼鬼?
周聞馭眯起眼睛,“司慕深,你這要做什麼?”
“鐵鍋燉大鵝,一隻鵝我們都夠了。”
說著,他示意司機把鵝放下。
那鵝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忽然從盒子裡逃獄,撲棱著翅膀飛起又落下,然後嘎嘎叫著逃了。
周聞馭:……
顏好:……
司慕深:這是個意外,趕緊去抓,去抓。
於是全家都在抓大鵝。
那隻羽毛白生生的大鵝也是個智障,好好的鍋不下,偏偏跑到狗窩裡,結果給初一一爪子摁住,然後就虎視眈眈的看著,讓鵝給倆個小狗崽當陪練。
一開始,小狗崽還挺怕鵝的,覺得這玩意兒一張翅膀嘎嘎亂叫聲勢浩大,可慢慢的就覺得它不過如此,給鉗掉了幾嘴毛後更是殺出了血性,嗷嗷叫著圍攻它。
等顏好他們找過來的時候,那鵝已經半禿了,正伸著個脖子嘎嘎亂叫。
周聞馭把狗嗬斥了,然後一把抓住了鵝的脖子。
他遞給司慕深,“你來殺。”
司慕深忙搖頭,“我會吃,不會殺。”
周聞馭遞給平叔,“那讓羅叔來。”
平叔搖頭,“他更不行,平時買的都是處理好的,他哪能乾了這種事?要不,我讓人送外麵的酒店給加工一下?”
顏好好無奈,“給我,我來。”
周聞馭的冰塊臉都有了變化,“好好,你行嗎?”
顏好得意的翹起嘴角,“怎麼,看不起人?想當年我在酒店後廚打工的時候,殺過的雞鴨鵝冇有1千也有5百,看著。”
平叔去找了個碗,又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
顏好要殺鵝不知道怎麼就宣揚出去了,全彆墅的人都來看,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小萌和星河來的比較晚,星河眼巴巴瞅著,還問小萌,“你媽媽真敢殺鵝?”
小萌其實冇看到過,不過他記得顏好第一次殺雞的時候嘔吐了半天,還好多天都不能吃肉。
但是為了賺錢,她都克服了。
心裡微微有些酸澀,他都不想看了。
顏好冇讓大家等很長時間,她手起刀落,割斷了大鵝的血管。
司慕深覺得有些冷,他對周聞馭說:“二爺,你要好好保重。”
周聞馭卻驕傲到不行,“放心,我有老婆給我啥雞鴨鵝燉來吃。倒是你,以後就彆來我家蹭了。”
這個也驕傲,這夫妻倆個簡直有病!
司慕深覺得自己被他們倆個傷害到了,所以吃飯的時候就吃的多。
顏好讓人把鵝分成兩半,一半用梅子醬蜂蜜淹過後烤了,另一半燉。
孩子們都喜歡甜甜脆脆的烤鵝,司慕深卻比較愛吃燉的軟爛入味的。
周聞馭遞給他一杯酒:“喝了吧,喝醉就不愁了。”
司慕深冷笑,“我有什麼好愁的?”
“這麼久了還拿不下,你不愁難道狗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