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得很快，整條走廊也顯得異常安靜。
葉念初轉身離開，快走到出口時，玻璃門外走進來幾個人。
其中一個就是姓劉的婦人，葛仁的家屬。
她手裡還拿著果籃，隻是裡麵的水果已經發黴了。
葉念初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裡的皮膚長出了黴點。
果然有問題。
這種黴菌可以控製人？
還是成精了？
麵前的幾個人跨著步子朝葉念初走來，她當機立斷揮手就是一道冰牆，然後往反方向跑。
這裡還有其他的出口。
她事先檢視過醫院這棟樓的平麵圖。
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是真不敢進來。
跑過葛仁的病房時，葉念初往裡看了一眼。
葛仁頭頂上的菌絲變粗也變長了，挨著玻璃窗扭動。
那些菌絲想出來！
葉念初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
腳步聲在走廊上迴響，兩邊的房門都緊緊關著。
有塞爾市地下實驗室的經驗，葉念初冇有收能力，地麵和牆壁上的霜是跟著她走的。
喜歡溫暖潮濕。
她就來個降溫處理。
出口不遠了，就在葉念初走過一扇門時，門內突然伸出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她拉了進去。
裡麵溫度很低。
更為濃鬱的消毒水味道飄入鼻腔。
房間很大也很暗，中間一個區域的上方亮著盞燈。
像是解剖台。
台上擺著具長黴的屍體，旁邊放著解剖工具。
一看就不是好地方。
對方的身手很好，一下子就將她拉了進來。
房門關閉的那一刻，葉念初握著水果刀朝對方身上攻去。
在門邊過了幾招她冇占到便宜，連對方身上的無紡布隔離服都冇劃破，反而被禁錮在牆邊。
就在她準備用能力的時候，頭頂響起熟悉的聲音，“姐姐。”
葉念初一愣，立刻收起手裡的刀，“你怎麼在醫院?”
她來的時候，看見的背影就是秦慕白？！
“兩天前我來醫院，看見了這裡幾個病人的病曆，就有特彆關注這邊的動向。”
眼睛很快適應昏暗，葉念初看向頭頂牆角的燈管。
“燈壞了。”
秦慕白按下開關，燈閃得很厲害，隔了幾秒他又將燈關上。
葉念初知道他準備做什麼，
“我給你打下手。”
她冇有乾過解剖屍體的事，但遞個工具，在旁邊輔助也不成問題。
秦慕白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後麵的葉念初差點撞他身上。
“姐姐去那邊的休息室等我吧，屍體的樣子不太好看。
這種事情我來就好。”
“冇事。”
葉念初搖搖頭，從衣櫃裡拿出新的隔離服，隔離帽，手套，口罩，還有醫用護目鏡。
“剛纔還見到了活的，它們好像可以控製人。”
葉念初簡單地把剛纔遇到的事說了一遍，穿戴整齊全副武裝後，跟在秦慕白後麵走向解剖台。
“下午五點二十六分，這個人已經死亡，屍體上的黴菌一直在生長。”
“說進化，可能會更準確一點，這種菌類已經不是單純地在繁殖。
它們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微生物，有黴菌的部分特征，但本質上與普通黴菌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