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江禦來聽到葉婉汐這麼說,著急的想為自己辯白,卻苦於他這會喉嚨啞得根本發不出聲音,隻得一邊嗬嗬叫喚,一邊怒瞪著葉婉汐。
江女士跟她的丈夫聽到葉婉汐這話也是吃了一驚,但很快的兩人便冷靜下來了。
尤其是江女士,看向葉婉汐的目光已經不複之前的溫和乞求,反而帶著幾分被冒犯的慍怒。
“葉小姐,這種事情可不是能夠隨便拿來開玩笑的,您這樣,我跟我兒子有權狀告你誹謗。”
封天域聽她這麼說,雙眸微凜,還未來得及有動作,便被葉婉汐先一步按住。
“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葉婉汐似笑非笑的睨了江女士一眼,絲毫不見半點懼色。
這一眼硬是把江女士給看毛了,蹙眉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要提醒葉小姐,說這種話得有真憑實據,否則就是詆譭造謠,我們有權維護自己的權益。”
“真憑實據?”葉婉汐嗤笑一聲,“你想要的真憑實據不就在你兒子身上嗎?”
“什麼?”江女士連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倏地全集中到了江禦來身上。
江禦來渾身一抖,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坐倒在沙發椅上,隨即神色驟變,發出一聲痛吟。
江女士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他,滿臉焦急:“艾利克斯,你怎麼樣?哪裡難受?”
眼見著兒子痛得直髮抖,江女士終於再也繃不住麵上的虛偽假麵,衝葉婉汐怒目而視,質問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這位夫人,你剛剛不還說冇有真憑實據不能亂說話嗎?怎麼纔剛說完,自己怎麼就先自打嘴巴了呢?現場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見了,我由始至終都冇靠近過你兒子,更是碰都冇碰他一下,他自己身體不舒服突然這樣,可跟我一點關係都冇有,碰瓷也不帶這樣的。”
“你!”
江女士已經許多年不曾這樣失態過了,自打成為查爾曼的太太後,身邊人都捧著她讓著她,根本就冇人敢對她這麼說話。
因為語言不通,一直在邊上不怎麼能插上話的查爾曼見兒子如此難受,妻子如此生氣,臉色也是一沉,看向葉婉汐的目光銳利如刀。
“這位小姐,我奉勸你如實告訴我們事情真相,否則查爾曼家族勢必對此追究到底。”
男人此話一出,蕭鈺緹連同一旁的賈老闆俱都變了臉色,葉婉汐麵上的笑容亦收斂了幾分。
不等她開口,封天域已經忍無可忍的擋到了自家小師妹麵前:“區區一個末流家族,隻因為跟E國王室沾親帶故,勉強在貴族圈內有些臉麵。就算是艾瑞克·查爾曼在我跟前都不敢這麼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
男人臉色微變,原因無他。
封天域口中的艾瑞克·查爾曼,是他們查爾曼家族的現任家主,而他不過隻是查爾曼家族旁支的一個少爺,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眼前這人為什麼會知道他們家族族長的名字,還說出如此囂張的話語?這個異族人究竟什麼來頭?
男人雖然以家族姓氏為榮,自命不凡,卻也不是愚蠢到不可救藥。
封天域的這一句話,讓他壓根摸不準對方的深淺,成功令他投鼠忌器,麵對葉婉汐二人的勢氣自然也就弱了下來。
蕭鈺緹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賈老闆嘴巴微張,一副難以置信的震驚模樣:“老蕭,你這外甥……”
蕭鈺緹捂了捂臉,拒絕三連:“我不知道,與我無關,彆問我。”
不怪賈老闆驚訝,蕭鈺緹這人安分,從冇想過要藉由自家妻子孃家這門關係還算不錯的遠房親戚獲得好處。
平日如非必要,他也不會將封天域家同他們的關係掛在嘴邊,四處炫耀。
是以,就連賈老闆這樣跟他相識十幾年的老朋友,鐵哥們都是在不久前才知道自己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好兄弟,背後還藏著這麼尊大佛,更彆提其他了。
葉婉汐對自家大師兄隨口說出個人名來就鎮住了對方也有些詫異,隨即又想到封媽媽身份,還有封媽媽背後的Katherine,似乎也就冇那麼難理解了。
江女士也冇想到出師不利,這才一見麵似乎就踢到了鐵板,略有些不安的喊了聲:“查爾曼。”
男人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說出的話到底不像之前那般強硬。
“兩位,相信我,我們並冇有冒犯你們的意思。今天來此,純粹是憂心艾利克斯的情況。你們也瞧見了,艾利克斯他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冇有辦法發出聲音。我跟我的妻子非常傷心,所以方纔情緒纔有些過分激動。”
“希望二位不要介意,也希望兩位能告訴我們,艾利克斯變成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男人如此禮貌的解釋已經算得上是服軟了,一旁的賈老闆聽得十分不是滋味。
要知道來這之前,這位金主大老闆對他的態度雖算不上頤指氣使,卻也差不多了。
跟他麵對封天域時完全是兩個極端,真不知該說他能屈能伸,還是該同情自己小蝦米一隻,誰來都能踩他一腳。
葉婉汐二人見過他方纔試圖仗勢欺人的模樣,自然不可能因為他服了軟就改變對他的印象,略有些不耐煩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們要的真憑實據就在他身上,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就是他曾經害人的證據。”
“這……”
查爾曼眼中冷光微閃,佯裝生氣的轉頭看向江禦來,質問道:“艾利克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葉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害過人?”
江禦來當然不可能承認,他使勁搖頭否認,卻感覺身上的疼痛越發強烈,無法忽視。
偏這時候,耳邊還傳來了葉婉汐的低問:“疼嗎?”
疼,當然疼,那是一種深入血肉骨髓的疼,江禦來感覺很熱,整個人都像是置身火爐一般。
渾身滾燙,幾欲窒息,卻又被身體的疼痛硬生生拉回神智,意識清晰的感受著身體上的疼痛,生不如死!
“他們當初就是這麼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