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一聽這話不乾了。
“易師傅,您說這話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易中海撂下這句話進屋了。
“哎,你說……”
“行了,咱彆跟老頭兒一般見識,包餃子,包餃子。”
傻柱趕緊做和事佬居中調停,易中海什麼意思他知道,可是秦淮茹自己不樂意呀,中間還有個賈張氏攪合,他能怎麼著?
何況昨天跟雨水聊了一會兒,雖然打心底不認為秦淮茹像前院兒那小子說的一樣有城府,有心機,但是這事兒吧,仔細一琢磨還真挺麻煩的。於海棠這邊呢,冇孩子拖累,爹媽有兄弟管,就像雨水說的,跟她結婚省心。
弄完菜餡兒倆人回屋包餃子,算計著何雨水還有十幾二十分鐘就下班了,回來正好吃飯,突然間門口人影一閃,竄進來一個半大小子,整個人急得不行。
“棒梗?”
“傻柱,傻柱,你快去救我媽。”
“怎麼了這是?你先彆著急,把話說清楚。”
“我媽……我媽上吊了。”
一句話把傻柱說的心裡咯噔一下,哪兒還有心情包餃子,把麪皮往案板上一丟,揭開門簾就往西廂跑。
於海棠也跟了出去,推開西廂房門走進客廳的時候,那邊傻柱已經把人從裡間屋房梁的繩套上抱下來,旁邊小當和槐花在那兒嗚嗚哭。
“秦師傅怎麼樣了?”
“有氣兒,冇啥大礙。”
“那現在……”
“先送醫院吧。”傻柱就著床把她往身後一背,朝著外麵快走:“棒梗,去,到前院兒找四嬸子,叫她把平板車推出來。”
賈張氏不知道跑去哪裡,家裡就三個孩子,於海棠想了想,選擇陪同傻柱送人去醫院。
一個小時後。
何雨水在醫院走廊裡見到了於海棠。
“我哥呢?”
“在裡麵陪秦淮茹呢。”
“人醒過來了?”
於海棠點點頭:“醒過來了,不過一直在那兒哭,醫生說她情緒不好,這時候得有人在旁邊守著。”
“果然又給林躍說中了。”
“你說什麼?”
“哦,冇說什麼。”於海棠和林躍關係不好,當然不能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都有林躍的影子在裡麵。
經過今天發生的事,她算是徹底認清了秦淮茹的嘴臉,正如前天林躍說的,裝可憐,扮柔弱,假委屈之後應該就是走極端了,諸如割腕、跳樓、抹脖子上吊什麼的,遇到這種女人的男人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海棠,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何雨水冇有進去看病人,帶著於海棠走到一個冇人的角落,小聲說了一段話。
於海棠聽完臉色大變:“她怎麼能這樣!”
何雨水歎了口氣:“攤上這樣的女人,我哥這輩子算是毀了,你說我當初怎麼就把她當成姐姐了呢。”
說起這事兒,她真是後悔極了。
……
十天後。
秦淮茹上班去了,看得出來心情不錯,一整天都跟工友有說有笑。
她能不開心嗎?吊了一回脖子,換來傻柱發誓要跟她結婚,還說誰反對他們削誰,能娶到願意為自己不要命的女人,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完事他找賈張氏認了個媽,答應每月給老太太五塊錢,並且呀,為了秦家人麵兒上好看,他會以入贅的形式“嫁”過去。
到了傍晚下班點兒,她冇有立刻回家,到辦公樓裡敲響了副廠長辦公室的門。
李長明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聞聲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說了一聲:“進”。
哢的一聲輕響。
房門打開,換回常服的秦淮茹走進來。
“是你?”他很意外。
秦淮茹冇有說話,走到辦公桌前麵。
李長明說道:“你有事嗎?”
秦淮茹小聲說道:“我先去庫房等著你,下班後你過去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說。”
留下這句話她就走了。
李長明愣住了,一時半會兒冇明白她什麼意思,直到走廊的腳步聲越去越遠,這才醒悟過來,把桌子上的材料收拾好,撫平中山裝的褶皺,又到鏡子前麵梳了梳頭髮,聽著走廊裡冇了動靜,趕緊打開房門朝庫房走去。
五分鐘後,看看左右冇人,他邁步走進庫房,隨手將門閂一插,疾步走到秦淮茹背後,一把摟住她的腰。
“怎麼?想通了?”
秦淮茹揹著他說道:“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三個條件?
有點兒多。
李長明說道:“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秦淮茹轉過身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第一個,把傻柱調回食堂。”
“這個冇問題。”李長明一口應下,其實就算秦淮茹不要求他這麼乾,他也有心讓傻柱回去,因為現在的廚師做的那飯菜,真是硬著頭皮在吃。
“第二個問題呢?”
“第二個問題,想辦法把林躍開除出廠。”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
這件事當然更加冇有問題了,李長明在林躍手上吃了那麼大一虧,身為以整人見長的副廠長,當然不可能就此認慫。
“第三個問題。”
秦淮茹舉起三根手指頭:“幫我搞定於海棠,彆讓她再糾纏傻柱。”
是,通過上吊這件事迫使傻柱全麵妥協,答應入贅秦家,可是看得出來何雨水堅決不同意她哥這麼做,還在他麵前給於海棠說好話。冇辦法,她隻能來個釜底抽薪,讓李長明幫她趕走那隻討厭的蒼蠅,這樣一來何雨水也就冇有砝碼從中搗亂了。
至於說再找一個女人過來?嗬嗬。
隔壁住著一個願意為自己男人上吊的女人,誰不提心吊膽?哪個會看上傻柱?
“於海棠?糾纏傻柱?”
對於這件事,李長明深感意外,冇想到於海棠會看上那個傻廚子。
秦淮茹一瞪眼:“乾不乾吧?”
“乾乾乾。”李長明嗬嗬一笑:“我一定幫你解決她。”
“儘快。”
“儘快。”李長明說完這句話把她往懷裡一拉:“你知道我等這天多久了嗎?要不是傻柱那個多管閒事的傢夥……”
……
林躍在路上走著走著忽然笑了,旁邊老徐看得心裡發毛。
“你冇事吧。”
“冇事,就是忽然想起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什麼笑話。”
林躍說道:“不告訴你。”
老徐說道:“瞧你這樣兒,不是正經路數。”
確實不是正經路數,李長明和秦淮茹乾的那事兒能叫正經嗎?
因為他的關係,看清秦淮茹真麵目的何雨水堅持不同意這門婚事,要知道傻柱的妹妹可不是賈張氏,她很清楚賈張氏的目的,無非就是求一個養老錢和名聲,隻要傻柱服服帖帖的,一準兒冇問題,何雨水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傻柱的至親,雖然兄妹倆因為這件事已經吵了好幾回------一個說她能為自己上吊尋死,這種女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一個講這就是寡婦惡毒的地方,算準你會心軟,於是以死相逼。
林躍是站在何雨水背後的人,於海棠是何雨水手裡的牌,隻要搞定他們,那就等於斷了何雨水雙手雙腳,再讓傻柱返回食堂,每天飯盒往家一拎,拉他去西廂吃幾頓飯,搞得越來越像一家人,那時何雨水隻能是乾瞪眼冇轍。
“結吧,結吧……你們不結婚,我這支線任務還怎麼完成呀。”
林躍冷冷一笑,至於救贖傻柱什麼的,還是那句話,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一切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