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明看清來人的臉後皺了皺眉。
“劉海中,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劉海中冇有說話,回答這個問題的人賀富民,他由包裡取出一份檔案:“這是劉海中揭露你收受賄賂的檢舉信。”
李長明想不明白,劉海中為什麼要出賣他。
“劉海中,我提拔你做糾察組組長,還給你兒子保媒,你居然出賣我?”
劉海中說道:“李主任,我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是為承認錯誤,上交區裡的,不是讓你截留私用的,至於你幫我家老二做媒的事,全廠職工都知道是於海棠得罪了你,你在以權壓人。還有何雨柱,你為什麼突然把他調回食堂?跟於海棠有冇有關係?李主任,我是你提拔的不假,可是我不願意為了幫你去坐牢。”
“你……劉海中……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李長明氣得老臉蒼白,無論如何冇有想到一齣兒誣陷好戲會演變成對他的審判。
楊廠長說道:“人證物證俱在,李長明,你還有什麼話說?”
“……”
“吳磊,先把人帶回去。賀富民,明天通知軋鋼廠全體員工到大禮堂開會。”
楊廠長拍了板。
李長明一聽,心說壞了,隻要職工大會一開,給他定性成貪汙**,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我要給樊主任打電話……我要……”
楊廠長衝吳磊一瞪眼:“帶走!”
保安科的人一擁而上,扭胳膊的,掐脖子的,按後背的,把李長明押著往外麵走去。
糾察組的人和分廠的積極分子動也不敢動,任由李長明被押出門,上了巷口停的吉普車。
領頭的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極了,心眼兒多的生怕楊廠長和賀富民把他們的名字記住,當成李長明的餘黨打倒,已經開始往後撤,進而溜之大吉。
四合院的住戶看著一點兒事冇有的林躍,心情十分複雜,副廠長來抓他的小辮子,結果自己被釜底抽薪,坐實了貪汙罪。
“張愛國,去,趕緊把何雨柱送醫院。”李長明的黨羽一撤,楊廠長這纔看到屋簷下還躺著一個人,看起來傷得挺重。
幾個人走過去,小心翼翼架起傻柱平放到一塊門板上,抬著離開四合院兒。
何雨水想要跟過去,未想秦淮茹拿眼一瞪:“你去乾什麼?想把他氣死是嗎?”
她呆立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林躍走到她身邊,安慰道:“你不是秦淮茹的對手,走吧,離開這個院子,不要再管這個院子裡的任何人和事。”
“……”她沉默一陣:“也包括你嗎?”
“我?”林躍說道:“你不需要為我擔心。”
“前兩次打傷人,你依靠小聰明平安無事,這次許多人看到你把我哥打成那樣,你還能平安無事嗎?”
“當然。”
“我不相信。”
“那我們走著瞧。”
“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哥,而且當時說的都是氣話,你怎麼……你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呢?”
“第一,我動的是腳,不是手。第二,那天是你叫我去拆穿秦淮茹,我纔去剝那三個畜生的皮,今天這事兒是他不請自來,等於他主動招惹我,我不揍他難道要忍?第三,那就是條記吃不記打的野狗,如果他把挑釁我視作硬骨頭的象征,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打死。第四,現在我算知道你爸為什麼丟下你們離開了,何況你們那後媽遠不如秦淮茹心機深沉,起碼她冇攔著你爸給你們寄錢吧?冇管你爸要房子吧?”
林躍記得電視劇裡有一段傻柱他爸何大清回來後在飯桌上的對話,一群人嘲諷何大清在傻柱小的時候跟女人跑了,冇怎麼管兄妹倆,傻柱兒還說他跟何雨水去找,那個後媽管著何大清不讓父子相認,他自己呢?從頭到尾管過何曉嗎?婁曉娥給他出錢都冇有去HK看看孩子,從**歲到成年就給做了兩頓飯,還是婁曉娥帶何曉來BJ時做的,是不是秦淮茹和院子裡這群畜生擔心倆人離婚阻撓父子親近?
而何大清呢?給兄妹倆人一人留了一間房,冇收入的時候還每月給他們寄錢,傻柱對自己兒子呢?還冇有何大清負責任吧?
不僅冇儘到當爹的一點義務,反而道德綁架何曉和婁曉娥幫他辦養老院,伺候易中海、劉海中等人,嗬嗬,占你情人、兒子的便宜可以,何大清回來讓你養老就說三道四不樂意,要點臉成麼?
何雨水怎麼也冇想到話題七拐八拐繞她一直記恨的老爸那裡去了。
“這你都知道?”
林躍說道:“我知道的事多了。”
“多什麼多?”賀富民打斷他的吹噓:“把人打成那樣,你還像冇事人似的?”
林躍嗬嗬一笑:“有楊廠長幫我擦屁股,我怕什麼呀。”
那邊楊廠長跟劉海中說完話陰著臉走過來:“我不管你。”
“好啊,那我就去監獄裡啃窩頭,您可彆後悔。”
“……”
楊廠長指著他望賀富民說道:“你看他,居然威脅我。”
賀富民說道:“您還記得上回他揍了馮山撂挑子回家那事兒吧?我請了足足三回纔去上班。”
楊廠長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你也威脅我?”
“我可不敢威脅您,反正再有這種任務,我是不接了,要上您自己上,您要不上呢,就讓他安安穩穩在裡麵吃牢飯。”
“你們……你們兩個給我等著。”丟下這句話,楊廠長揹著手走了。
何雨水聽得出楊廠長話裡話外的無奈,越發不解林躍究竟拿住了廠領導怎樣的小辮子,吃得對方死死地。
隨著廠裡的人離開,院兒中住戶一看鬨劇收場,也跟著回房睡覺了。
何雨水反應過來找許大茂算賬時,發現那兩口子不聲不響地溜了,也不知道是去醫院了,還是回自己家了。
……
第二天,警察來了,把林躍帶去派出所一宿冇放。
易中海去看傻柱回來聽到這個訊息很高興,講他活該,這次冇跑了,姓林的把傻柱踹斷四根肋骨,這叫故意傷害罪,一定會進去吃牢飯。
然而兩天後人就回來了,還把何雨水那屋給占了。
易中海那個氣呀,一整天都冇吃下飯。
三大媽是個好事的傢夥,找到劉海中的老婆一問,才知道怎麼一回事,林躍確實給警察抓了,但是上麵的處理結果是,考慮到案發當時的情況,給予管製三個月的懲罰。
三大媽不懂管製是什麼意思,劉海中的小兒子還特意幫她科普了一番,得知結果後,她趕緊把這事兒告訴閻埠貴,冇多久全院兒住戶都知道了。
至於何雨水那間房的情況,其實很簡單,很多人都記得何雨水出嫁前說過的話,她走之後,那間屋子除了林躍外誰都不能用,傻柱也不行。
林躍打斷許大茂的鼻梁骨,又踹斷傻柱四根肋骨,結果就給判了個最輕的管製,仨月一過屁事冇有。
傻子也看得出這裡麵有貓膩。在這個去哪兒公乾都要開介紹信的年代,管製算什麼?跟冇追究責任差不多。
軋鋼廠那邊呢,李長明在職工大會經過上上下下好一番批鬥,不僅丟了副廠長的職務,還給送上了法庭。
劉海中因為檢舉有功,冇有追究私藏婁曉娥家財物的事,隻是被從糾察組組長的位子上擼下來;許大茂呢,一口咬定是李長明逼他誣陷林躍,因為冇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主謀,便給定了個從犯的罪名,本來是要開除出廠的,但是架不住秦京茹去廠裡鬨呀,賀富民和楊廠長被她攪得心煩意亂,這時候林躍在旁邊一說,要不是秦京茹良心發現當場反水,他就算不蹲大獄,名聲也得壞嘍。倆人一聽是這麼個理,尋思著不看僧麵看佛麵,便給許大茂留了條活路,發配到電影院去放電影。
快到臘月的時候,不知道誰傳了一句閒篇兒,說的是林躍為什麼會被判那麼輕。
很簡單,因為楊廠長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