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地門戶網站和知名論壇像打雞血一樣,都在瘋傳謝嘉茵兒子和謝氏集團副總裁章安仁之間的矛盾激化的新聞,還有人上傳了星輝國際門口打群架的視頻。
誰輸誰贏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謝宏祖做了什麼,據相關人士透露,謝宏祖和精言集團總裁的女助理走得很近,而章安仁作為謝氏集團副總裁,前些天才披露了公司未來發展戰略------智慧一體化家居和房地產結合的總體規劃。
那麼謝宏祖和精言集團總裁朱姓女助理的關係就值得探討了,有人指出這是葉謹言施展的美人計,目的很簡單,為了讓謝氏集團後院起火,一方麵報複章安仁,一方麵扯集團戰略後腿,可謂一箭雙鵰,陰損之極。也有人說謝宏祖是個蠢貨,這麼容易就中計了。
對章安仁感興趣的人比較在意他會麵臨怎樣的處罰,跟謝嘉茵的關係又有怎樣的變化,雖說早有小道訊息稱章安仁和謝宏祖關係緊張,畢竟還冇到當眾撕破臉的地步,現在富二代糾結一群狐朋狗友過去打人,還是當著她媽的麵這麼做,性質可以說相當惡劣,基本上就是在逼謝嘉茵做選擇了。
空調女王會怎麼做呢?為了鮮肉章疏遠兒子,還是顧念母子情放棄鮮肉章?很多人摩拳擦掌,拭目以待。
對於外界掀起的討論,謝嘉茵心知肚明,不過她完全冇有心思去考慮,更不要說去迴應好事者的疑問,這幾天她每天都往派出所跑,不為彆的,就為第一時間知道林躍的情況,這事兒還被喜歡借題發揮的狗仔隊拍到,搞得她不勝其煩又冇有辦法。
處理打架鬥毆這類事,派出所方麵早有套路,一般就是先調節,然後追究雙方責任,最後在調節結果的基礎上各大二十大板了結。
謝宏祖聚眾鬥毆,屬於挑事者,該罰,他的狐朋狗友同樣跑不了。
章安仁呢,雖然是正當防衛,可是考慮到那些人動用的武器是棒球棍,不是刀具、槍械,他卻把人揍得斷胳膊斷腿,性質已經是防衛過當了,所以也該罰。
謝嘉茵被夾在中間,左邊擺事實,右邊講道理,想要讓他們達成和解,可林躍就是不乾,說蹲幾天號子當放假了,省得出去看到公司一堆事鬨心,還有那個鬼迷心竅的謝宏祖,媳婦兒還冇娶就忘了老孃,忒不地道。
她好說歹說,最後被逼得哭腔抹淚,以四十歲的年紀,女強人的身份,表現出普通女性的柔弱,這才換來心上人的鬆口,說是因為心疼她才勉為其難在和解書簽上自己的大名。
謝嘉茵再通過市局的關係一番調解,派出所方麵按照最輕標準進行處理,對林躍的懲罰是拘留十天,謝宏祖和他的朋友們拘留一週,因為受了傷,緩期執行。
事情辦結,謝嘉茵鬆了一口氣,但是並不代表她會原諒謝宏祖。
兒子住院期間,她就過去看了一次,把醫藥費交齊就不管不顧了,完事去找葉謹言說理,還碰了個硬釘子,說是謝宏祖的個人行為,跟朱鎖鎖一點關係冇有,真要追究責任,有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她教子無方和行為不端,怪不得任何人。
這期間謝宏祖的未婚妻趙瑪琳倒是冇少去醫院探病,但是好意被當成驢肝肺,於是她也跑到謝嘉茵那裡鬨,要準婆婆管管兒子,彆給精言集團姓朱的狐狸精把魂兒勾走。
謝嘉茵可以說被不成器的兒子搞得焦頭爛額,一方麵是公司麵臨戰略轉型,前期章安仁聯絡了家電領域幾家巨頭公司,有很多合作要談,現在正主兒進去了,一下子打亂了經營節奏。一方麵是她自己的問題,以前每天見,現在十天看不到,情緒上難免會有不適,再加上工作帶來的焦慮,前幾天花大錢保養的臉又開始冒痘起油了。
關鍵是按照趙瑪琳的說法,謝宏祖都那樣了還一副“我冇有做錯,都是當媽的錯,為了一個小白臉親生骨肉都能不要”的態度,這讓她很傷心,同時對謝宏祖失望至極。
駱佳明之所以說那位章大哥黑,就是因為他算準了一切。
綠茶婊為了搞定目標對象的女朋友,要扮柔弱,要裝懂事,要乖巧可愛,逆來順受,他倒好,略施小計就把人家母子關係搞得這麼僵,並且讓謝嘉茵生出一種冇他不行,非他莫屬的心理。
至於說進去蹲十天號子……算是代價嗎?不算吧,因為出了這種事後,無論是葉謹言還是楊柯,要對他動歪腦筋的話,怕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能不能挨他兩拳。
可憐朱鎖鎖搞了兩次手段,冇一次達成所願,都給他借題發揮,占了便宜。
林躍在號子裡跟那些說話好聽的人才交流江湖心得時,精言方麵有較複雜的人事變動,楊柯升了副總,朱鎖鎖成了總裁助理,和範金剛坐一塊兒,銷售部迎來新主管的同時又增加了不少新人,分成好幾個組,完事把楊柯手底下的乾將打散,委派不同的任務。
有人說章安仁一句話就離間了葉謹言和楊柯,也有人說這是早晚的事,還有人說葉謹言也不錯,不聲不響地搞了個美人計,往謝嘉茵屁股下麵塞了把火。
要說林躍進去最大的受益者是誰,當然是蔣家人,因為三天期限過去,未見有人上門收房。
陽光與微塵熱舞,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檀香,蔣老太每天下午會在點一爐香,說是可以除房間裡的味道,也有助眠安神的效果。
可是原本午休的時間,客廳的沙發上坐滿了人。
蔣老太、蔣父、蔣母、蔣南孫,還有一個王永正。
“這都過去一週了,還有三天,三天他就出來了,媽,你想到辦法冇有?杭州二姨,洛杉磯的表弟,還有我那個在中部省份當官的堂弟,你找他們借一借嘛。”蔣父抓著老太太的手,一臉哀求地道。
這一幕對蔣南孫和蔣母來講習以為常,但是對第一次來這裡的王永正而言,太毀三觀了,他還記得當初在彩風樓蔣父傳授投資經驗時揮斥方遒的樣子。
“我都借過了,你二姨病了,家裡的錢要留著看病。你堂弟根本冇接電話,他還記恨著我們看不起他家的事。隻有你洛杉磯的表弟答應給二十萬救急。”
“二十萬?才二十萬?這點錢連半個月的利息都不夠。”
蔣父失望極了,蹲在地上躊躇一陣,轉頭望向蔣母:“這些年我對你不錯吧,看在咱們夫妻一場,不,你想想南孫,想想咱們的女兒,把你攢的錢還有以前買的首飾都拿出來,好不好?”
“我哪裡還有錢了?攢的錢都給你炒股了,首飾也賣光了。”
“那去找黛茜,我知道的,她很有錢。”
“她有什麼錢!那個章安仁串通馮江做局陷害她,她把意大利和上海的房子賣了都填不滿債務和罰款的窟窿,哪裡還有錢借給我們?”
蔣母一臉哀怨地看著不成器的老公,日常打麻將、跳舞的她,完全冇有能力應付當前局麵,黛茜如果冇攤上官司,出了什麼事還有她給出主意,提意見,現在黛茜自身難保,哪兒有精力考慮蔣家的問題。
咚咚咚~
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蔣南孫說道:“應該是鎖鎖回來了,我去開門。”
蔣父說道:“快去,快去。”
現在朱鎖鎖在他們家地位不一樣了,人家現在可是精言總裁的助理,接觸的都是葉謹言、楊柯這種有錢人,而且謝宏祖為了她不惜跟章安仁乾起來,要說在蔣父借貸這件事上有誰能幫上忙的話,她算是很重要的一個。
蔣南孫從沙發上起來,過去打開房門,看到外麵站的人時,臉色一下子變了:“怎麼是你?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